第三十七章 埋名隐姓瞒不住
杨广死于江都。
杨广儿子除了老四在太清观之外,皆已死。
至于杨广的孙子,除了死在江都的之外,其余的一个个的都成为了各大势力所争夺的目标。
宇文智及立了杨坚之孙,秦孝王杨俊长子杨浩为帝。
留守东都洛阳的杨广之孙杨侗,因杨广身死于江都被朝廷各臣奉为新帝。
而京师长安,早已被李渊攻陷,并控制住了杨广之孙杨侑,并立其为帝。
李禺返回太清观静修了一年多时间,对于外界的情况,知之甚少,大多也只是从来护儿那里知晓一些。
天下乱成这般模样,李禺实在不知道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一边刻着灵牌的李禺,一边暗暗自言,“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不说,还要遭别人觊觎,时时还要提防他人刺杀迫害。做个昏君怕被骂无数年,做明君又短命,何必呢。”
李禺不好权。
实在不理解那些人为何如此热衷于皇帝这个位置。
此时。
远离着太清观数百里之外的乐寿县城内,割据一方的群雄之一窦建德,却是在紧急施令当中,“杜将军,宇文智及到何处了。”
“回我王,宇文智及等奸臣带着数万大军,已渡过了黄河,入了魏县境了。”姓杜的将军一听窦建德问话,赶紧回道。
窦建德手下有四员大将。
在窦建德在乐寿县自立为王,并自号长乐王后,给跟随自己的属下设官设职的。
而这位姓杜的将军,也正是窦建德手下四员大将之一的杜明方。
窦建德手下有四员大将,一为杜明方,二为蔡建方,三为苏定方,四为梁廷方。
四员大将又称四方大将。
当然,除了这四方大将之外,窦建德手底下还有别的大将,比如刘黑闼,比如高雅贤。
窦建德一听杜明方言宇文智及等人已至魏县后,双目一紧道:“杜将军,本王令你领三万大军,截杀宇文智及这些反贼。即刻点兵出发,务必斩杀宇文智及等人!”
“是。”杜明方领了令,快步离去。
杜明方去了后。
窦建德的智谋宋正本突然快步走了进来,看了看左右以及众同僚后,欲言又止的,“禀王上,属下有要事上禀。”
窦建德一听自己的智谋如此神色,向着左右以及众臣挥了挥手。
“何要事?”没了左右以及众臣后,窦建德追问道。
宋正本走近窦建德,小声道:“禀王上,我接到密报,杨广的儿子赵王殿下杨杲到了我方领地境内。”
“什么?你是说那个在江都没了踪影的赵王杨杲?在哪。”窦建德一听宋正的话后,可谓是又激动,又兴奋。
他一直苦于手上没有一个杨家的子嗣,总被人诟病说自立为王不正统。
窦建德也想过,渡过黄河,打进东都洛阳,把杨侗控制在手中。
只有如此这般,他这个长乐王才明正言顺。
而今。
听到宋正本说隋帝杨广之子杨杲到了自己的地盘,那不得激动嘛。
宋正本回道:“据属下所知所查,赵王杨杲听闻在江都之时,受来护儿的保护逃得一命,未被宇文智及等人所杀。一路潜行,到了邯郸一带。来护儿护着杨杲到邯郸之后,却突然又失去了消息,具体去了何处,暂时未知。不过,属下已派了人去追查,不出数日,定有消息传回。”
“邯郸?来护儿护着杨杲到邯郸做什么?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宋爱卿,加派人手查探,务必查到杨杲的踪迹。如查到了杨杲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于本王。”窦建德实在想不通,来护儿护着杨杲到邯郸来干什么。
不过。
为了能得到杨杲,窦建德直接授命于宋正本调动一部分斥候的权力。
不久后。
数百斥候从乐寿县城奔出,往着邯郸一带去了。
每日。
窦建德都会招来宋正本,询问杨杲去向的消息。
直到半个月后,宋正本得到斥候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又去见了窦建德,“禀王上,属下已查到了杨杲的消息了。”
“快说,快说。那杨杲在何处?”窦建德心急不已。
窦建德近段时间最关心的,莫过于想知道杨杲去向消息了。
哪怕杜明方带着三万大军去攻打宇文智及他们,他都没有这么上心。
宋正本怕消息走漏,不顾窦建德的急切,直接打发窦建德的左右侍卫后,小声道:“据属下得到消息,来护儿在一个月前,秘密把杨杲送到了武安县以西的太行五指山一带。而据斥候所探,太行五指山一带,早已没了百姓,只有一座道观。”
“道观?”窦建德一听后,又有些想不通了,紧张的追问道:“那道观如何?难道那道观周围藏有大军?”
宋正本摇了摇头,“据斥候所探,那里并无大军的迹像。”
“可确定杨杲入了那道观?”窦建德继续追问道。
“不知。斥候并未潜入道观继续追查,只是探得来护儿他们曾去过那儿。而斥候询访武安县附近的百姓所知,曾有一位与来护儿长得极像之人,带着八名汉子离开了武安。至于杨杲有没有随来护儿离开,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属下猜测,杨杲定是留在了那座道观内。”
“走,去武安。”
窦建德实在等不及了,也不再细问。
当日。
窦建德带着数千兵马,离开了自己的老巢乐寿,往着武安一带奔去。
而此时的太清观。
杨杲早已从悲伤哭泣中缓了过来,每日在太清观主殿内,向着自己老爹的灵牌祭拜。
十一岁的小屁孩,又长年跟随在杨广的身边,虽生于皇家,可李禺在接触了杨杲一个月之后,发现自己所认下的这个师弟,实在有些小白。
人情世故不懂不说,甚至连最基本的一些生活都不能自理。
“师弟,这个生火得用一些绒毛类的才易生起火来,可别架上一些树枝。”李禺再一次的教这个小屁孩如何生火做饭。
杨杲愣愣的,“师兄,我学不会。”
李禺也是无奈了。
生火做饭,李禺已经教了他杨杲没十遍,也有八遍了。
可这小屁孩依然如此。
李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好看着,今日师兄再教你一遍,如你今日再学不会,以后师兄只做自己的吃食,你自己就饿着吧。”
连生个火都不会,这要是长期如此,李禺可不想供个祖宗。
哪怕他杨杲是赵王,是隋帝杨广的儿子,李禺也不想供着他。
如不是看在自己师父的面子之上,李禺当初就不会答应留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