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 领悟失败
就在罗刹想要出口相劝时，莫雪绯出手了，一把就将它抓在手里。
别的宝物都好几个人争抢，全都焦头烂额，有人看到莫雪绯居然去抢这样一件无用的破铜烂铁，不禁嗤之以鼻。
这女人的目光还真是清奇。
莫雪绯可没把这些异样的目光当回事，细细地把玩着手中的铁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罗刹见她专心致志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打扰。
莫雪绯突然灵光一闪，把铁片抵到额门上。
“咦？天阳剑法？”
莫雪绯做梦都没想到，这铁片上面竟然记录着一套元诀。
更令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她要稍微领悟一下手中的元诀之时，一团白光将她们包围，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墙边立着一个书架，架子上的书本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摆放过书本淡淡的印记。
墙上挂着的画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如墓道石壁上的浮雕如出一辙。
这书房里的陈设看似简单，但却给莫雪绯一种肃然的感觉，想必此处曾是某位了不得人物的住处。
就在她打量着房间时，眼前恍惚了一下，一道身影，不，确切地说是一道残魂出现在她的眼前。
“哈哈哈！”那道残魂朗声大笑，似乎好久没如此开心过，正是之前她们听到过那“墓主”的声音。
“天意，天意啊！老夫以为这天阳剑法是要蒙尘了，没想到却被你所得，哈哈，好，很好！”
莫雪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套再普通的元诀，至于这么激动么？
她很是不解，甚至有些不屑。
以她的见识和经历，强大的元诀都是记录在玉简内，再看她手中的元诀，居然是铭刻在一块破铜烂铁上，能好到哪儿去？
若不是见所有的宝物都在逃蹿，而这块铁片却静静地悬挂在空中，她有些好奇，才把它取下来，她们也不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
残魂看出了莫雪绯的轻蔑，轻咳了一声，收起那份得意忘形，“小女娃，你似乎对你手上的元诀不太满意。”
莫雪绯不置可否，但她的表情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
老者花白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唇角长长的胡子抖了抖，“这可是我们天阳宗的镇宗之宝，想当年可是威震八方的神阶元诀。”
“神阶元诀？”莫雪绯眉眼微动，“就这？”
“咳咳！”老者登时被噎住了，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曾经是，曾经是。”
“嘁！”莫雪绯冷嗤一声，就知道是这样。
“你手上的天阳剑法是残篇，只是心法。不过，若老夫没看错的话，你体质特殊，无法觉醒元力属性，它刚好适合你。”
老者解释道，“千百年来，你是第一个不被它排斥的，说明你与它有缘，快修练看看。”
莫雪绯半信半疑地看了眼手上的铁片，又看了眼老者，看样子她们不是第一批到来的人。
可这货在一路上设置了这么多障碍，又有罗刹从中捣鬼，能有多少人到这里？
见莫雪绯无动于衷，老者又继续催促，“外面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先前你就敌不过他们，现在他们还得到了宝器，你若不习得此元诀，就更加不是对手，还是快些修习吧！”
莫雪绯愣了愣，走到一个角落盘腿而坐，虽然还是满腹疑窦，但这老者说得不错，若她就这样出去，八成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先学再看看。
她缓缓闭上又眼，把铁片抵在额门上，神识侵入其中。
有了学习魂禁之术的经验，她已经轻车熟路。
见莫雪绯专心修习，老者冲罗刹飘了过去，冷不丁地开口了。
“罗刹魔君，老夫不知道你为何会跟这女娃娃一起，不过老夫还是提醒你一句，别在她身上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罗刹阴鸷的眼眸下闪过一丝寒芒，几不可见，“你说什么，她是我的主人，我对她忠诚无二心，又能在她身上动什么坏心思？”
老者脸色一冷，捊了捊胡子，“忠诚无二心？你骗得了她，却逃不过老夫的双眼，仅凭那还没学到家的魂禁之术，根本不足以控制住堂堂罗刹魔君。”
罗刹没有说话，等同默认，不过是一缕残魂，若动手，他铁定是魂飞魄散，但莫雪绯醒过来之后，他又不好交待。
“你不必多想，老夫交待完所有事情之后，自会烟消云散。”
老者望着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这套元诀可不简单，顶级天才想要悟透至少十天半月，想学会少也得三五七年，好在此处时间流速要比外面慢上许多。”
此时，他话锋一转，“五百年前那件事，是你引起的吧？”
罗刹还是不说话。
“七大陆都有魔穴，为何选择赤霄？”
面对质问，罗刹面色平淡，古井无波，“你应该问问你们的好门主，不管怎样，本君灭了你天阳宗，你们毁了魔穴，而且还搭上一条老命，我们算是扯平了。”
老者嘴角抽抽，想要反驳，又说不出什么来，往事已逝，就算再不甘也成过眼云烟，想明白了反而一脸坦然。
好门主…么？
赤霄，你身在何方？是不是已经到达了那个所在？
“你们在说什么？”
一道清冽如山泉的声音打断了老者的思绪。
老者咦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是失败了么？”
这小女娃这么快就醒过来，肯定是领悟失败了。
他心中一阵懊恼，应该多提点一下才让她开始领悟的，这一失败就注定她与天阳剑法无缘了，浪费了一个好苗子。
“什么失败了？学会了自然就醒来了咯，这铁片里也就一式剑法，能花多少时间？”
莫雪绯比划着手势随口来了句，随即猛地冲窗台一戳，低喝一声：“冲脉剑！”
嗤！砰！
一道气劲从她右手食指激射而出，直接把窗台戳出一个洞。
老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开老半天没合上，“我滴乖乖，你…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