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期望殷殷

天已蒙蒙亮，莫静如才开车到家，几分钟的路程，用了几个小时，严重的塞车，从新闻变成了现实。

一到家，莫静如立刻到施净清房间，确认家里的情况，虽然两人一直沟通着，知道家里一切都好。而莫无为也是陪着施净清一直没有睡。

简短的几分钟，确认了已经确认的结果，就听到有走动的声音，三人都神经质般出来看看。见又是和平常一样，保姆阿姨早起，在擦拭一点也不脏的客厅。于是顺便又去看看婴儿房。见两个漂亮宝宝还在美美地睡着，又去看郝叔伊卿。而见到整齐的房间没人，一下就紧张起来，纷纷跑出卧室。保姆阿姨见三人疑惑的眼神，微笑着向上指了指，三人立刻跑向电梯。

当电梯门在天台打开，三人跑出来，立刻放松失笑了。只见郝叔伊卿正在平时练功的地方做着和平时一样的练功的事。而两人随便打了声招呼，继续练功。

直到两人练功结束，见三人一直看着没有走，郝叔笑着问道：

“什么事？”

莫静如三人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互相看了看，莫无为答道：

“爸爸，昨晚我和三姨娘看见了百鸟朝凤的魔术。嘿嘿。”

郝仁：“哦？在哪里看到的？比爸爸表演的怎么样？”

三人又是狐疑着相互看了看。

莫无为：“嗯...实话实说，比爸爸表演的还棒！就在咱家的天台上！嘿嘿嘿。”

伊卿也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郝仁：“哦？怎么没叫爸爸和伊卿姨娘一起欣赏一下？昨晚也不知怎么，睡得特别沉，要不应该听到你们上来的。诶？你们干嘛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俩？哪里不对吗？呃，我们衣服也没问题呀。我们是一家人，我没有事情瞒着你们。”

三人又互相看了看。

易伊卿：“无为，百鸟朝凤和我俩有关吗？”

莫无为：“嘿嘿，小姨娘，凤凰神和你和爸爸一模一样，只是有无比华丽的翎羽头饰和大翅膀，还有一身无比华丽的服装。还有两个孩子，没有翅膀，和小弟小妹一模一样。孩子不会飞，是你俩...不是，是凤凰神各自抱着。但是，看得出他们在说话，听不见说什么，一个字也听不见。”

郝叔伊卿同时“哦”了一声，又相互疑惑地看着对方。然后郝叔刚要说话，保姆阿姨上来送茶，也就没说什么。

保姆：“打扰了。先生，夫人，今天没有按时回去，我估摸着你们是在这里聊天呢，就送点茶来。要不要再拿点点心来？”

莫静如：“也好，今天就在这里吃早点吧。辛苦了！姐姐。”

保姆：“夫人哪里话，我整天也没做什么，自己都不好意思。您安排我干点什么，我反而心里踏实，一点也不累的。这个是漱口水，这个是消毒湿巾。我这就去弄点心，各位主人稍候。”

莫静如：“姐姐千万别这么称呼，您实在不想称呼‘妹妹’，就称呼‘夫人’就行，千万别再称呼‘主人’了。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都是平等的。好吗？”

保姆：“是。夫人。那我去了。”

莫静如：“好的。你去吧。”

几人看着保姆进了电梯，不禁失笑。

郝仁：“这个保姆姐姐倒是挺好的，心地纯正，遇事冷静淡然，也不好奇打听，也没有什么社交，很佛性。伊卿，她如果同意，就带着她照顾玉龙佩珠吧。你看行吗？”

易伊卿：“全凭夫君做主。呵呵呵。”

伊卿的京腔京调，惹得大家也跟着笑。小无为已经倒好了茶，大家便喝茶聊天。

郝仁：“等我吃两个点心，有劲儿了再给大家讲故事。”

莫无为：“爸爸，阿姨做点心很精致，估计需要半小时，您老人家的故事不会长，现在就讲吧。嘿嘿。”

众人不禁又笑。

郝仁：“呵呵，嗯，咳咳。呃...儿子，人呢，有时候要装傻，给人留点面子。当然啦，咱们自家人不用。也当然啦，有了你们这些小东西之后呢，爸爸变得啰嗦了。嗯嗯，呵呵。不足为外人道也。哈哈。是这样，凤凰神的神识，就在我俩的扳指里。这是上古之物，我们也是阴差阳错得到的。我俩在遇到姐姐后，就是你宛莲姑姑，她的徒弟，就是欧玉和杨柳依，他俩的一个朋友，叫黎钰，祖上是珠宝商人，得到一块虬龙玉佩，还有这两个扳指，都是传家宝。传到黎钰这里，他把扳指送给了欧玉和杨柳依，两人因为感激你姑姑，又送给了你姑姑，你姑姑又送给了我俩。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个神奇之处。我们戴上之后，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后来我俩做了同样的梦：凤凰神想要游历人间，需要附着在凡人身上，但一般人的体质又承受不住他们的神识，我俩刚刚好，而且又能随时能回到神界，扳指刚刚好。他们的条件是，帮我们保护孩子。我俩自然答应啦。于是，他们分别给了我俩一根翎羽，我俩也因此有了召唤百鸟的能力，为了掩人耳目，就说是魔术。而那翎羽，就是凤凰神的神识，分别依附在扳指里。这故事本来是个上古传说，这两个扳指是太公望造的锁神戒，后人叫“太极阴阳戒”，也叫“凤凰戒”。太公规定，万神不得出神界回到人间，除非有凡人接引，才能游历人间，而凡人是支撑不了神仙依附的，所以实际上就等于神人无法接触，神自然也到不了人间。但众神没有办法，太公望是封神者，对众神有生杀大权，便也只好听从。于是，万年来世上无神。而众神原本就是生活在人间的，喜欢人间的样子，于是，就想方设法游历人间。但是，他们最难的就是，随时听候太公的召唤需要一个直接的通道，否则迟到了就得听凭太公处置了。而太公的处置简单粗暴，就是打神鞭一挥，打散神魂。所以，无论千年万年，没有几个思凡的神敢随意游历人间，因为没有通道，就需要时日往返，一旦召唤未到，太公就会启动八卦阵寻找，轻易抓回。因为每个神都有自己的神位，而神位是在太公的八卦阵里的，太公只需依据神位，启动八卦阵，就能随时找到那神在哪里。那么，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凤凰神什么时候在我俩身上，什么时候不在，我们也不清楚。但是，伊卿姨娘给你们的礼物，确实是凤凰神帮的忙。原本那个玉石吊坠只是一个，伊卿姨娘为了让你们每个孩子都能百病不侵，就说了一个希望：要是十个就好了，每个孩子都有。结果晚上就变成了十个。然后我们又在梦里送给了你们每人一个，我也顺便教你们一些知识。我想，每天都能教你们知识就好了，结果我俩每天都能在梦里教你们。我们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好像就在隔壁，但你们相隔何止千里，却能一起来，这也是凤凰神帮的忙。传说凤凰神残暴没有善念，但对我们家挺好的，是吧。我俩在生死关头，凤凰神也都是帮了大忙的，要不，我俩早就不存在了。但是在海上，凤凰神是不在的，可能他们不喜欢水。而我们在海上遇到生命危险，就是玉龙和佩珠帮的忙。玉龙身上有南海虬龙的神识，佩珠身上有南海蚌仙的神识，这也是一个上古传说，就是那块虬龙玉佩。玉佩是黎钰听了欧玉、杨柳依的劝说，虽然是宝物，但普通人享用不起，还不如送给厉害的人，做个朋友，将来也有好处，放在身边反而有风险，黎钰便送给了在他们眼里最厉害的你姑姑，你姑姑把它和扳指一起送给了我俩，说玉佩将来给侄儿做礼物。根据黎钰祖上的记载，玉佩非常神奇，能够吸收佩戴者精血，从而更加绚烂耀眼，但佩戴者不久就会精血尽失而亡。而黎钰祖上在发现这一点后，因为玉佩是世上仅有的孤品，舍不得扔，又不敢佩戴，便一直传下来，一来二去成了传家宝。黎钰因为欧玉和杨柳依的事情，非常敬重你姑姑，又因为他们家已经不做珠宝生意了，就把玉佩作为礼物给了你姑姑。刚好你姑姑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传说，就像扳指的传说一样，开玩笑似的让我佩戴试试，检验一下传说。因为传说，扳指在遇到神魂强大的人时，戴上就摘不下来，流光溢彩的外表也会消失不见，变成璞玉，而且对佩戴者有莫大的好处；玉佩也是，戴上之后就暗淡无光，但可以随意摘下来。我试了之后，果然和传说一样。晚上，你姨娘做了个梦，梦见虬龙和蚌仙的神丹都进入她腹中，变成了胎儿，所以爸爸给小弟小妹取名玉龙、佩珠。在大海上，海内生物和百鸟一样，前来朝拜虬龙蚌仙，后来你姨娘知道了，可以和腹中的玉龙佩珠意识交流，通过他俩就能命令海内生物。去年一个游轮爆炸全体人员无一生还的新闻，是真的，我俩就在那条船上，你单行哥和胜晴姐姐也在。我俩就是玉龙佩珠让大鱼和海蚌救了，并一路护送，直到我们四人相遇，又办完事，一路护送我们回到大陆。我们当时在海上飘荡了一个月，这也是我俩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没能来教你们的原因。你看玉龙佩珠表现和普通婴儿不一样，也是因为他俩根本就不是普通婴儿。你妈妈和姨娘都知道我们召唤百鸟的事情，所以怀疑我俩就是凤凰神，但真的不是。我俩想的事情，凤凰神是否帮忙，我们也不知道。而他们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可能他们四个之间可以神识交流，或者我俩的潜意识能和神识交流但自己还不能控制，总之，我俩并不知道昨晚的事，也没有梦境。因为有关凤凰神的梦境，我俩一直是都在的，而且有记忆，但昨晚没有，我俩睡得很沉。”

莫静如：“你们在海上遇到那么大的磨难，差点儿没命了！怎么都不说？”

郝仁：“你一直没有说过这些年的艰难孤苦。”

莫静如：“说那干嘛？已经过来了，干嘛还让大家跟着难过唏嘘？”

郝仁：“是啊！所以说也无益，说那干嘛？呵呵呵。”

莫无为：“爸爸，我懂。你们好累！是儿子不好，没能为妈妈分忧，当时还吵着要找爸爸和小姨娘。小仙哥和小雁姐，还有乐业弟弟，都能帮妈妈分忧解难。对不起！爸爸。”

郝仁：“嗯，好儿子！”

易伊卿：“瞧你，儿子这么优秀，还这么严厉。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幡然醒悟的触发点，这个点都是因人而异的。你已经非常非常优秀了，这个你自己也知道，所以不必自责，更不必难过，咱们一家人不是都好好的吗？那些过去的不愉快，就是人生必经的历练而已，我们只需要知道现在和将来怎么做并付诸实施就行了。是吧？”

莫无为：“是！小姨娘，但我还有个疑问，虬龙玉佩怎么会有蚌仙的内丹呢？”

易伊卿：“呵呵呵，你爸爸比我清楚，还是让他讲吧。”

郝仁：“呵呵呵，儿子，不用那样看着我，我会讲的。呵呵呵呵。传说啊，虬龙原本不是龙，是南海的鱼兵，是鳅鱼，它既聪明，有好勇斗狠，有善于钻营，得到了善良的万年蚌仙的赏识，就教它法术。它也潜心修炼，终于大成，在水族里崭露头角就成了佼佼者。继而，又历经千年，终于角化为龙，又得到了南海龙王的赏识，收为义子，行九，赐名为‘虬’。由于善于钻营，龙王便把三昧真火的法术教给它了。它又潜心修炼，竟然又有大成。龙王很高兴，它便趁机向龙王提亲，要娶龙女为妻。但伦理上，它与龙女是姐弟，龙王便赐婚蚌仙嫁给它，因为蚌仙和它没有师徒关系，它没有拜师。蚌仙很满意，但它怀疑是蚌仙从中作梗，要嫁给它，龙王才不同意把龙女嫁给它。于是，在洞房花烛夜，它趁蚌仙完全信任它，完全放松之际，汲取了蚌仙内丹。于是，它体内有善恶两个内丹，它也变得善恶难辨，喜怒无常。由于蚌仙失踪日久，龙王疑心虬龙，但又没有证据，又舍不得灭掉它修行不易的成果，便将它打入凡间，修行再造。而当时，人间神仙打架，人也跟着遭池鱼之殃，一片混乱，毫无纲常，这正合了它的意。于是，它善恶不分，见人杀人，见神打神，打不过就跑，见了又打，任性而为。后来，太公望创立神界，将所有神各建牌位，各安一处，人间才安宁下来。但是，它不是神，又非妖非仙，所以成了漏网之鱼，留在了人间，近乎称王称霸了。因为太公的打神鞭对它不起作用，它也不敢惹太公，太公身后有众神听令呢。于是它远远地跑到了西方，在火焰山滞留，可能是因为那里千里无人烟，也可能那里适合它修炼三昧真火吧，不知道。而这千里无人烟的地方，功德佛为了渡浴火劫，转世人间久久未成，又到了期限，便来到火焰山找寻机缘。刚好，被虬龙发现了，一口吞下。功德佛内丹到了虬龙丹田，见还有个善念内丹，与恶念内丹争斗不相上下，有败有胜，便施加善念，压制了恶念。而虬龙善念顿生，就吐出了刚刚吞下的功德佛。吐出之后，恶念又生，又吞下功德佛。功德佛内丹又施善念，虬龙善念又生，再次吐出功德佛。如此往复，停不下来。而斗战胜佛见功德佛渡劫已到百年期限未归，便到人间寻找。见到虬龙吞吐师父，恼怒不已，但又不能杀生，便施法术，将虬龙缩小变成一块玉佩，又将它内丹，就是龙珠取出，变大了塞在它嘴里，令它吞不下也吐不出，就是后来传世的虬龙佩了，而这个玉佩也就有了两个内丹神识。佛家讲求机缘，功德佛便施了善念法印在玉佩上，留在火焰山，留待有佛缘的人捡到，护其修行，也好得善果。到了元朝时，可汗西征，经过之处，人们都逃到偏僻荒野避兵乱，有人便捡到了虬龙玉佩，辗转变卖，到了敦煌，被一个叫王启明的人得到了。这个人心性纯善，每日供奉念经，最后长寿善终。他的儿子也孝顺，便把玉佩作为陪葬品了。不知过了多少年，天雷劈开了王启明的坟墓，恰巧被避雨的小毛贼遇见，便把陪葬品一扫而空，发了财。这小毛贼发财了又想当官，便把玉佩作为礼物贿赂买官。而官家识货，一级一级的，就敬献给了皇上。由于寓意明显，后宫便把玉佩制作在玉带上作为装饰。但长时间没有供奉祷告，虬龙佩上的善念佛印慢慢失效了，失去了对恶念的压制作用，虬龙佩重新善恶不分。明朝败亡后，虬龙佩失落民间。由于龙珠恶丹在外，蚌仙善丹在内，慢慢地，虬龙佩变成了恶行玉佩，汲取精血神魂修炼，造成佩戴者不久便死亡。于是，知道的便没人敢拥有了。黎钰的祖上也不知利害，得到之后佩戴，玉佩就变得更加流光溢彩，血**滴，以为是宝物。在死了三个佩戴的人之后，才明白是因为佩戴玉佩的缘故，便告诫后人不要再佩戴了。到民国时期，一个传人得到了关于虬龙佩的记载，是王启明的羊皮卷记载，于是，就把整个关于虬龙佩的来历补充全面了，后人也就知道了整个传说。里面记载的关键是，佩戴虬龙佩的人需要有强大的魂魄和纯正的善心，才能相互滋养，就是互利，否则，虬龙佩强大的神识，只会加速佩戴者精血耗尽，魂魄尽失。现在看来，这些传说虽然难以解释，但我们遇到的难以解释的事情又在证明着传说是真的。而内丹神识一分为二，依附玉龙佩珠重生，全部转为善丹，应该也是凤凰神帮的忙，我俩根本没那本事。而且，我们在途经南海回来时，是四条大白鲸送的我们，一天晚上，我们遇到了南海龙王，或者说，他是专门找我们的。他是个红衣老者模样，感谢我们孕育了虬龙和蚌仙，使他俩得以重生，还给了他俩一人一颗火珠，保护**凡胎。也给了我俩一身衣服，保护我们。如果都是真的，我们就不会再受伤了。是不是无法理解？我也不理解，来了就接着，做自己的事就好，只要为国为民，其它的不考虑，自然也就无忧无虑了。贪因财生，忧由心生，心不生贪，自然无忧，而财是身外之物，何必放在心上？”

莫无为：“爸爸，我懂了！我去帮阿姨做早点。你们聊吧，我就不碍手碍脚的了。嘿嘿。”

莫无为说完，起身高兴地跑了，留下四人对视失笑。

施净清：“看看新闻吧......”

无论何时，理科生都是最理性的。四人分别打开手机，各自看习惯的网站新闻。而所有网站的热搜头条竟然都是昨晚百鸟大会的视频新闻，解释也有了：某集团老总亲戚的孩子满月，特别邀请影视高手制作了一段裸眼3D动画片作为庆祝，不想，引起了围观和交通堵塞。该集团是非常有社会责任感的大型联合集团，昨晚为防止出现意外事故，早早就通报了交通部门和公安部门，请求协助维护秩序，并及时停止了视频播放。交通及公安部门也迅速派出警力，维护市民安全及交通秩序。至今晨发稿时为止，未出现任何事故。该集团已出面道歉和解释，各位网友不要胡乱猜测。截止今日凌晨，道路交通已恢复正常。在此，也提醒好奇的网友，不要继续蹲点窥探个人**，那是违法行为！

施净清：“阿仁，伊卿，你们怎么打算的？”

莫静如：“我来安排吧。唉......”

施净清：“唉......”

一句话，两声轻轻叹息，包含了多少不舍与无奈！在聪明人眼里，很多事情不必言表，都心知肚明。除了伊卿，对于众姐妹来说，幸福惬意的时光太过短暂！然而又很无奈，也毫无办法！虽然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但谁不想每日和和美美呢？

于是，一顿味同嚼蜡的早点，很快结束了。

每个人都知道，此时越是多说话，越是难受与不舍，但终归还是要离别的，莫不如不说，快些分别的好，也缩短了不快的时光。

由于两个婴儿的特殊性，不必带什么行李和婴儿必备物品，而且留下一些衣物，莫静如也会感觉一家四口会很快再来，也是一种心酸的慰藉，所以郝叔伊卿收拾的很快。保姆自然明白，见已收拾停当，眼泪汪汪地对郝叔伊卿说道：

“先生、夫人，我的孩子已经上大学了，家里也没有亲人，莫总给的钱，我一辈子也赚不来那么多，足够孩子到毕业使用了，我现在牵挂的只有这两个娃儿。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忙起来可能顾不上孩子，就让我跟着你们回去吧。我不要钱，只要能给少爷小姐洗衣做饭就行。先生夫人放心，我嘴严着呢，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免得别人乱嚼舌根子。等少爷小姐长大了，能照顾自己了，我再回家照顾我的孙子。唉，那时候也不一定有呢，我的孩子说，他不婚，不想像我一样受累扶养孩子。可是我喜欢孩子，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感觉就有希望。可是孩子大了，不想要孩子，就感觉没有希望了，我不知道，到时候看着自己的孩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能不能承受住那份煎熬。所以，我想了很久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您一家人已经照顾我够多了，但现在、现在，我只好厚着脸皮再求先生和夫人，要不我会后悔下半辈子。我能感觉到，你们都是大好人，照顾大好人的孩子，是我的福分。我半生无欲无求，今天厚着脸皮，求先生夫人，给我一份天伦之乐！”

保姆越说越哽咽，说完，眼泪无声滑落，自己赶忙掏出手帕掩面而泣，又压抑着不出声。

郝叔众人无不动容，郝叔见所有人都期许地望着他，小无为还轻轻点了点头，他忽然笑道：

“呵呵呵，姐姐，你能继续照顾玉龙佩珠，我们求之不得呢。我们是一家人，不只是客气说说而已。我就怕你见外，还是见外了不是？不是收拾好东西了吗？那还用问？我们一起回那个家！这里也是我们的家，随时都可以来的，你的孩子也一样随时可以来。好了！我们一起出发，开始美妙的旅居生活！不对，我们不是旅居，我们到哪里都是回家！好吧？”

保姆喜出望外，即刻破涕为笑，跑回自己卧室就拉出了自己的小行李箱。大家纷纷拥抱，并不言语，都是聪明至极的人，一切尽在不言中。而突然跑出来的玉龙佩珠，在保姆和无为惊讶的眼神中，分别被郝叔伊卿抱起，咯咯直笑，挥着小手和莫静如施净清莫无为三人道别。刚好莫静如手机来电，接了电话只说了一个“好”字，就带着大家走向电梯。

来到天台，往日放了几张大桌子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桌椅，停着一架小型直升机，莫静如引导保姆先上去了，直升机拔地而起飞走了。接着又降落一架，伊卿抱着佩珠坐了上去，直升机拔地而起，跟着第一架飞去。郝叔又一次与三人拥抱，抱着玉龙上了第三架。

起飞之后，施净清坐着第四架走了。莫静如对儿子说道：

“无为，对不起，妈妈失算了。”

莫无为：“没事，妈妈，你去吧。我考完试就能去看爸爸他们。”

莫静如：“好儿子，谢谢你！”

莫无为：“妈妈，见外了！嘿嘿，我今天已经长大了，嘿嘿嘿。”

莫静如抱着儿子说句“抱歉！”上了最后一架。

十几分钟的航程，又一次依次降落在莫静如的离岛别墅。别墅已翻修一新，依旧是原来模样。最后一架直升机起飞后，便听见轰隆隆来了一架大型直升机，徐徐降落在位置上。

莫静如：“阿仁、伊卿，这是雁姐派过来专门送你们的，我可没这能量。噗噗。”

莫静如说完，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郝叔也苦笑道：

“呵呵，是你透露我们的行踪的？谢谢！呵呵呵。”

大家都笑了。

施净清：“唉，还是有区别的。哼。”

莫静如：“我的大科学家，这次怎么不理性淡定了呢？看看天上那个小的，是雁姐派来专门送你的。哈哈。”

施净清：“我的天啊！雁姐太吓人了！想吃她的醋都找不到一丁点儿理由！呵呵呵呵。”

易伊卿：“呵呵呵，雁姐母仪天下，我等就悄悄的吧。呵呵呵呵。”

施净清：“知道啦。唯一的一次，被你们抓住了把柄。噗噗，呵呵呵呵。”

......

看着渐渐远去的直升机，莫静如、施净清内心五味杂陈，两人都是拼命忍着自己也不知道滋味的眼泪，久久拥抱，依依不舍。

......

看着施净清的直升机渐渐远去，莫静如泪如雨下......

而天上的施净清，同样看着渐渐缩小的莫静如，看着渐渐缩小的离岛，一直泪眼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