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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荣骄纵假少爷(十四)

“统,统”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喊系统了,一次比一次慌张,一次比一次急切。

系统也一脸懵逼,“不该啊,宝石诬陷事件他只拘留了两天就出来了,怎么气成这样啊。我我再打个报告,可能不只是主角攻和反派崩,主角受也有点崩。”

“别打报告了,我感觉许沉要撕了我,活撕”

“不会的。”系统认真脸,“免痛开着呢,不就挨几下打吗,忍着点。”

时雾“”

许沉高中可是散打冠军,照这个世界废柴假少爷身体,挨一下我手就会断掉

许沉抬起手,时雾用力闭上眼。

睫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侵袭了他的心脏,让他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身上药物刚刚清退,膝盖和小腿一下都泛着酸麻,有些站不住。

许沉却只是将手扶着他的脖颈后部,将他拉得更近。

“怕了”

“干脏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时雾始终倔气地抿着嘴,要他承认诬陷是绝不可能。

“许沉,你这是私闯民宅。”

时雾找到了突破口,公寓门口有监控,“我可以报警的。”

许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眼神就像是非洲草原上嗜血的雄狮,盯紧了自己这没什么力气的兔子。

“你报啊。”

伸手摩挲着他白皙的下颚,柔软的触感一如既往。

“门禁卡,是你亲手给我的。”

“房间密码,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不是你自己和警察说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时雾那冻得发白却依旧水润丰盈的嘴唇,上面饱满的唇珠分外娇娆。

许沉伸出手指,就将那一小块轻轻压下去。

时雾果断否决,“不是许沉,我们根本不是什么朋友”

听了这句话,许沉嘴角的笑意越发森冷。

因为内心不确定秘密什么时候会暴露的惶恐不断萦绕在心间,时雾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你现在给我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张牙舞爪,毫无悔意。

甚至连丁点的愧疚都没有。

时雾就是这样的人。

目中无人,蛮横无理。

他自己有一丁点的不痛快,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搅弄得天翻地覆才顺心。

每次伤害了别人,又总以为拿点钱就可以息事宁人。

反正程小少爷有的是钱。

许沉“呵”了一声,对这个回答没有丝毫意外。

对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不是朋友,那也挺好。”

“毕竟,朋友是不会接吻的。”

时雾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被许沉摁在墙壁上亲了个猝不及防。

这次的亲吻和厕所那次完全不同。

没有狠狠的撕咬,反而是长驱直入地交缠。

许沉似乎很喜欢叼着他上唇那颗唇珠反复碾压,时雾被亲得喘不上气,眼底濛濛然一片,很快湿润起来。

他蹬着腿,许沉干脆箍着他的腰,将他从玄关处往里拉。时雾跟着他一路踉踉跄跄,因为身高比对方矮了一截,人又清瘦。整个过程里脚尖甚至几次都没踮着地,完全就是被拎过去的。

到了里面许沉直接将他摁在床边上坐着。

时雾刚想说点什么,又被继续摁着后脑勺,俯身再吻上。

喘不上气了。

时雾手指紧紧揪着许沉的衣服,推拒的力道越发绵软。

“呜”

许沉低着头,他仰着头,窗外一盏月色将二人朦胧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两道交叠的黑影。

时雾的嘴湿软清甜,像是果冻。

可他怎么浑身都是湿透的。

“你出了很多汗。”

许沉终于停下这令人窒息的亲吻。

摩挲了一下他半湿的衬衣,漆黑的瞳眸里看不出喜怒,只伸手先将人抱去了主卧的卫生间里。

时雾不敢再乱说话,脑袋嗡嗡响,惶然无措懵了好一会儿,被放在浴缸旁边的小板凳上蹲坐着,抱着膝盖,低着头。

不得不说,哪怕是此时此刻,在他看来,时雾依旧是漂亮得不像话。

没有面目可憎,没有相看生厌。

时雾的嘴唇火辣辣地疼着,这次没有见血的咬痕,而是均匀地薄肿起一层。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看许沉狠狠地亲过他一次后好像消气不少。

于是试探着,不顾ooc的危险和许沉讨个饶。

“你别亲我了,我嘴巴疼。”

这段剧情是原文里没有的。

按理来说,许沉从警察局被关两天后就会开始自己搜寻证据证明他没偷宝石,而不是南辕北辙地跑到这里来对他进行恫吓报复。

时雾肩胛骨也疼得很,一个眨眼,泪珠子就滚落下来。

许沉俯瞰着他,“哭什么。”

时雾脸颊粉中透红的,睫毛被打湿,看上去怪可怜的。

他被亲得喉咙干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听着格外娇柔,“你弄疼我了。”

嘴唇润泽,只有在这种时候看着乖一点,不会说那些惹人生气的话。

只来得及喘气。

“疼了”

许沉嗓音沉郁,“你也知道疼么。”

说话虽然还是很凶,却起身地去给他倒了杯温水。

时雾的确渴极了,喝完了还舔了舔嘴边的水渍,“还,还要。”

要求还挺多。

可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许沉没有立刻再给他倒,而是眼神淡淡地瞥过放在洗手台上的外套,屈下一只膝盖半蹲在时雾面前,“这件外套是谁的。”

外套上混着时雾独有的馨香,以及另一个人的味道。

“秦昀的。”

许沉解开时雾的扣子,指着上面几道通红的指印,“这也是秦昀掐的。”

时雾摇头,“这是你掐的。”抿着嘴,像是有些委屈,眼角还氤氲着湿气,“刚进门的时候,你忘了。”

他没有用什么力,是小少爷的肌肤太脆弱娇嫩了。

许沉眼神凝住,手指微曲,默默将那点衣领再拉回来。

指腹擦去他眼角的那点湿润。

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别哭,我不亲你了。”

时雾唇肉微肿,止不住地疼。

他抿了抿那颗丰润的唇珠,像是把一颗珍珠含进嘴里。

“先洗澡,冬天穿着湿衣服会感冒。洗完澡,我们再聊。”

有一件事许沉说对了。

时雾会生病。

不仅仅是因为出汗湿透一身又被凉风吹过。

更多的是因为,这副身体本来就先天缺乏,底子很不好,那药对于许沉那样的寻常人来说的确是没有副作用,对于时雾来说还是有些损耗。

他泡澡的过程里感觉脑袋越发昏沉,心脏跳得异常地快。

勉强支撑着起来穿上浴袍,连拧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前一黑,咚地一声倒在浴室地板上。

再醒来的时候,许沉一只手扶着他的脖子,正将退烧药塞进他嘴里。

动作轻柔又仔细。

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翻起鱼肚白。

时雾向来嚣张的面容现在却憔悴得很,眼底乌青,那点婴儿肥都瘦得快没了。

睡袍松散,露出肩胛骨附近被他掐出的那几道指印。那颜色原本是浅粉,现在也化作深红,格外刺眼。

还有。

他胆子也很小。

他还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把他摁着亲了几回,不痛不痒地质问了几句,他怎么就被吓得发起了低烧

许沉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又无奈,又憋屈。

看着时雾病恹恹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还是心疼的。

他端起旁边的白粥,拿勺子搅弄几下,又听到时雾说,“不要塑料勺。”

嘴巴还很痛,塑料勺边缘锐利,会刮到。

许沉去了厨房,将刚买来的粥倒进时雾最喜欢的猫爪图纹的瓷碗里,再拿了雕着花骨朵的精致木勺,往粥里撒了点糖,再拿小托盘装好送到床前。

时雾被他一口一口喂食,吃相一如既往的乖。

嘴角沾上一点白粥,就会伸出软红的舌尖慢慢地卷进去,卷干净了,又拿着纸巾擦一擦,才会吃下一口。

就这样,一碗粥喝了将近二十分钟。

可生病的人,怎么能只喝粥呢。

寒假期间又快过年,楼底下根本没有像样的餐馆开着,外面纷纷扬扬地下起大雪,街道两侧积雪颇深,许沉看着窗外沉吟片刻,就拿起玄关处的黑色过膝羽绒服披上,“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菜回来。”

时雾哼哼唧唧转了个身,背对着房间门,一副极其困倦的模样。

许沉要出门前,又折回来,将手伸进被褥里抓住他冰凉的脚探了探温度,时雾错愕地蹬了下腿。

浴袍本来就没有细得很紧,笔直纤细的小腿在被褥下毫无遮挡。

许沉刚把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双腿嫩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时雾因为血液不通小腿还在发麻,但不知道该不该向许沉求助。

他只犹豫了两秒,说,“帮我摁一下。”

“我的小腿有点麻。”时雾担心许沉不愿意,毕竟他现在也没有别的人能使唤,外面雪这么大,一会儿跑路的时候还得靠这双腿在雪地里走好远,可不能血液流通不畅,“可以吗。”

许沉“嗯”了一声。

将他冷冰冰的一双腿直接挪到自己怀里,解开羽绒服外套,让他踩在里面柔软的灰色毛衣上,再用羽绒服盖住脚背。

然后才将手伸进被子里,一下一下揉按着他的小腿和踝骨。

时雾见他脾气好,又开起了染坊,“再轻一点。”

其实不用他提醒。

时雾好像格外不耐疼,每每按得略重的时候,那双藏在怀里的小脚就会下意识有反应,圆润粉白的脚指头在他下腹颤抖着微蜷。

真娇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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