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干事?
项信凡越想越气,最开始面试菩萨也只是想续命罢了。
但显然混个神仙并没那么容易。
现在还没正式入职,就一个接一个的刁难过来。
“小珞姐应该不会害怕蛇吧?”
他刚说完,神威空间里的小珞姐坐在龙椅上的娇躯一颤,立马生出个不妙的预感。
“项信凡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把蛇都丢进来吧?你这是人说的话吗?你可真该死啊!”
好好的一个美少女,表情凶狠的像是升级成了个骂街的泼妇。
“你丢一个试试?你信不信我把它们全杀了!”
项信凡自己都火烧眉毛了,理都不理她,任由她骂。
消防员们才刚在山脚,他就在山腰处快速饶着山间奔跑。
那些蛇被他的脚步声吸引,刚从地上抬起头,吐着信子发出警惕的嘶嘶声,就原地消失掉了。
凡他目光所及之处,将所有的蛇都给丢进了眼睛神威空间里去。
带纹身的、带环的、圆头的、扁头的,不管粗细不管长短,一律照收,少女的辱骂声接连不断。
“项信凡你真不是个东西呀!”
神威空间里,一下就多出了几十条蛇。
每一条刚进来就看到小珞姐后,嘶嘶嘶的连连后退到远处,眼神又惊又恐的紧紧盯着她。
那张秀丽动人的少女脸庞,在它们眼里,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世间最为可怕的东西。
本能驱使着它们远离她所坐的位置。
“别叫了,蛇不都离你远远的吗?你给它们腾个地方怎么了?奇怪,它们还挺怕你的。”
小珞姐满脸愤怒的随手一招,蛇群里一条有近六米长,紫金黑纹的蛇躯,如成人大腿粗壮的过山峰。
原本还虎视眈眈,抬头警惕的望着她的。
瞬间就飞到了她的手上,五根玉指隔空一握,蛇颈就深深凹了进去,被她掐着骂道:
“你看,这不是有不怕的吗?”
“可它现在也怕了啊。”
那条过山峰的眼镜王蛇也是所有蛇中,体型较大最为凶狠的了,但此时那双蛇眼里已经完全布满了恐惧,蛇口大张的喷着毒液,却连沾都沾不到小珞姐半分。
他第一次从蛇那种米粒般竖着的瞳孔中,读出从贪婪到逐渐绝望的变化。
“大……大仙饶命。”。
这过山峰一开口,外边的项信凡就吓的顿足。
“卧槽,它还会说话?!”
小珞姐眉头一挑,掐的更用力了,这蛇疯狂的扭着身子,尾巴不停的甩动,舌头吐的老长。
“疼疼疼疼……”
“哼嗯?还真的开出了灵智。你们不好好冬眠,爬出来玩个什么劲?是不是有谁吩咐你们的?”
小珞姐感兴趣的笑着将巨蛇抓在手上把玩,像是一个捏着蚯蚓的小孩子。
“是……是蛇灵大人将我们叫醒,让我们阻止人上山的。”
项信凡一边满山继续抓蛇,一边冷笑回道。
“好一个城隍手下的蛇灵大人,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连东西都不是,还君子呢?有你这样冲着女孩子丢蛇的君子吗?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你让一个美少女在这玩蛇,你礼貌吗?”
小珞姐骂得他不敢还嘴,论颜值她确实很好看。
端正秀丽的五官,满脸破尿酸如婴儿般滑嫩,说是吹弹可破也一点都不夸张。
论身材,一米七的身高,光那42寸的大长腿,又细又白的都能玩一年。
“你心是铁做的吧?我很丑吗,我在罗刹里也是极好看的!这么多天,但凡你有一点点心动,也不至于朝我放蛇吧?这是人能干出的事?”
小珞姐说着竟有些自我怀疑了。
如此惊艳的美少女闭着眼睛都能看见。
可项信凡就是不为所动,内心毫无波澜。
默不作声,暗暗的在心里嘀咕。
“但我喜欢美少妇。”
不久,已经被驯服的过山峰。
扁长的脑袋正搭载小珞姐的大腿上,每当少女的手轻轻摸在它的蛇头上,它尾尖都会不自觉地颤两下。
显得十分害怕,小珞姐却是不以为然的咯咯咯笑着。
“小蛇灵,你想不想也变成蛇灵大人?”
“啊?”
“啊?”
她的话,突然让项信凡和过山峰都一头雾水。
小珞姐低头对着过山峰笑咪咪的说道:
“来,听话,你把那些蛇都吃了。办得到吧?”
那甜美的音调,听的项信凡头皮发麻,过山峰畏惧的连连点头。
它离的最近,少女的满是笑意的眼睛里,根本容不得它说个“不”字。
“你是什么魔鬼,这么多蛇它吃了不得撑死?”
项信凡这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就跑遍了整座蛇灵山,所到之处寸蛇不生,足足一百四十条蛇全收眼睛里了。
“眼镜王蛇就是这样的啊,它们以吃蛇为业、以吃蛇为乐、以吃蛇为生,修炼起来最快的方法,就是吞掉其他的蛇,比那些下等的蛇种吃人快多了。”
小珞姐玉指一绕,神威空间里一个红色光圈现形。
当场就画地为牢,所有蛇都被吸入困在一起,连那过山峰都被拎起一脚踹了进去。
然后兴致勃勃的在金木龙椅上坐着看戏,嘴里还加油起来。
外边的项信凡看的挤眉弄眼,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好家伙,你这是搁我眼睛里养蛊呢?!”
……
消防员一路上山,连一条蛇都没见到。
“干哈呢这是?你他娘的在逗老子是吧?”
一个操着口音的队员,怒火中烧的在方庙抓着蒋队肩头发问。
四十多个消防同志也挤在庙里一肚子气。
“这乱报案是要被追责的,你们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就说这大冬天哪来的蛇?一条都没有,你知道这次出动浪费了多少人力资源吗?”
蒋队和刚才冲进庙里的那波人,纷纷苦逼着脸解释。
但蒋队是没有看到蛇的,而大声喊着有蛇的那七八个人,都是坚定不移的说看到了蛇。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直到项信凡回到庙内。
他手里还拎着七八条蛇蜕下来的蛇壳。
“就一些蛇皮而已,草丛里他们看错了。就算是南方,这么冷的天,蛇都在冬眠呢。没蛇没蛇,都算了吧,莫要在我庙内生事。”
最后被当作一场误会就结束了。
约莫过了2个小时,拎着油漆罐的周叔,和背着铝制折叠梯的老李夫妇,也一齐到了方庙里,但是他们见不到隐在墙角的项信凡。
他们几人只能跪在石佛前,上香磕头。
“项大师,多谢您让我见女儿最后一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特地来将这庙墙粉刷一下。”
李崇国也一边跪着,赶紧将梯子摆在地上,争道。
“项大人您在哪?您救我一命,我还什么都没报答。我这次也来给您修梁添瓦了,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
周围冷清下来的三两人,看他们两个这么诚恳的样子,也对这破庙有些改观。
但项信凡此时根本不想理会,从周叔身上收走一点功德到后,全然聚精会神的看着神威空间里的景象。
那小珞姐画出来的红圈里,此时一片狼藉全是血渍。
那条巨大的过山峰,此时肚子已经鼓的像个球了。
好似随时都会裂开一样,奄奄一息的摊着,全身满是伤痕,可是却不断有微弱的红色凶光在它蛇躯上闪烁。
“嘻嘻嘻……还真有两下子,居然全都吃下去了。那蜕皮的路上,我便帮你一把吧。”
小珞姐没心没肺的笑着,朝过山峰上两指一点。
黑红的光束一闪即逝,当场注入到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