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罗喉计都
“这扇门,开不得。”
声音突兀卷起,将书生打扮的男子手中剑器震断,剑身一片小碎片随着气流涌动,飞向官服青年。
书生怒气冲天,手掌伟力化剑,像青铜宽门斩去。
轰隆隆——
青铜门顿时碎裂,门缝有一条间隙缓缓粗大开来,续而张开。
“放肆!”
见这一幕,青年眼神顿时冷冽,身后伟力离体,化为七把血红飞剑,一身气息不复儒雅,转而煞气滔天。
书生放声大笑,有着无比得意,手中出现一卷文书,他用嘴将手指咬破,在文书上笔走龙蛇,写出一个大字:
“破!”
霎那间,“破”字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神韵,从文书中掠出,闪入青铜门内。
青年身子一闪,先书生一步来到青铜门前,手掌撑住残破的门体,要将“破”字从中拉扯出来,但却好似被一股力量隔离,无法得手分毫。
青年脸色铁青,转身看向书生,不,准确的说,是看向书生手中的那一卷文书,咬牙切齿的说道:“钉,头,七,箭,书!”
怒归怒,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情绪,沉声问道:“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书生一脸淡然,将文书收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本就是在下的东西,为何不在在下的手里呢?”
青年冷哼一声,气冲冲的说道:“钉头七箭书,当年你早已赠给了陆压,现如今,怎么会在你手里。”
书生笑呵呵地说道:“一些障眼法罢了,此物若真在他手上,想必乾坤之外的那些老家伙就已经坐不住了,陆压身为我的弟子,又怎么会让他身陷险境?”
青年问道:“那斩仙飞刀......”
书生哀哀一叹,打断他的问题,很无奈的开口:“确实在他身上,毕竟身陷他界,没个保命的底牌是不行的。”
“斩仙飞刀的价值可不比钉头七箭书逊色多少,你怎么那么确定乾坤之外的那些人不会动心?”
书生呵呵笑道:“不确定。”
然后他手中又出现了那卷钉头七箭书,书面摊开于空中,一个个名字显现。
青年一眼扫过去,顿时傻眼。
“万化天人,上羽散人,百里经纬,青武大帝......”
青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些......都暗中对陆压出手了?”
书生笑着点头。
在七箭书留名,说明早已被七箭书缠上了,即便他们修为如何通天,也无法化解七箭书的诅咒,修为稍低者,恐怕当场就要身死道消。
“为了古域安定,便要牺牲掉蓝域,这值得吗?”不再纠结于七箭书,青年将话题扯了回来。
书生闻言,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青年不再开口,只是转过身去,目光凝重的注视着青铜门。
不知过了多久,那青铜门内终于是有了动静传来。
“差不多了。”
书生喃喃自语,双手掐诀,门内那个“破”字似乎是受到了某种牵引,立刻爆发出极其可怖的力量。
一时间,青铜门周围近乎千里地界,都化为了一片黑暗。
书生看向空中,那里有一道沟渠缓缓显现,从中有几道恐怖的气息若隐若现。
书生开口:“古域也是你的故乡,不打算出手吗?”
青年道:“我身为乾坤的护门人,不便插手。”
书生笑了笑,“是吗?那些人可要降临了。”
话音落下,书生身形消失,下一瞬出现在青铜门前,顺着裂缝走进门内,扔下三个字:
“拜托了。”
青年脸色沉重,看着那道沟渠以极快的速度放大,里面的气息逐渐稳定,只能狠狠下定决心。
“创始元灵,老子欠你的?!”
爆骂一声,直接化为流光掠向沟渠,大喝道:“蓝域重地,乾坤禁行!!”
沟渠内,擎天巨手探出,与青年碰撞一起,还伴着如雷鸣滚滚的声音传出:“计都,退下!”
轰!!!
紫霄神雷从沟渠内劈出,险些将蓝域之外的浩瀚宇宙划开。
计都豪迈大笑一声,漆黑的长剑傍身,右手握住邪气逼人的圆盘。
“退不下去了!”
巨大沟渠内,三尊浑身被金光包裹的圣人携着杀气踏出,目光流转半盏,便是定格在那块圆盘和长剑上。
为首一尊圣人淡淡开口:“为了帮助创始元灵,连瞬狱剑和计都盘都祭出了吗?”
计都“呸”了一声,叫骂道:“老子是为了古域,少他妈扯犊子!”
圣人手臂上抬,顿时有强烈罡风聚来,蕴含着极其恐怖的毁灭气息。
“便是两件至宝齐出,也奈何我三人不得,计都,退下吧,今日阻拦我三人的,是创始元灵,你计都并未出现!”
计都摇头,“身为古域出身的我,今日必须出现。”
圣人愣了一下,质问:“为何?你计都并非什么大义之人,今日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顺了天道,何故平白无故的送死!”
计都呵呵笑了笑,张开双臂,语气平淡又不失霸气,“因为我是计都!因为我想为故土留下最后一缕光!这理由,可足够了?”
说完,他目光瞥向一旁从未出声的另一位圣人,怒骂道:“罗喉,你但凡还有一丝人性,今日就不会从乾坤赶来了!以后也别说你是古域的圣人!”
“古域气数已尽,非你我可以左右,计都,离开吧,今日便是你,也难以扭转局面。”
“师兄啊师兄,若是师父在世,知晓你的性子已经这般腐朽,恐怕会直接一巴掌将你拍死的。”计都冷笑道:“不试试,又怎知成与不成?”
罗喉叹惋一声,说道:“那便试试吧。”
话音落下,毫无征兆地,罗喉出手了!
不过却并非对计都出手。
一片血光洒落漫天,为首的圣人还未反应过来,头颅已是被重创,顿时面色寒冷。
“罗喉,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喉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满是鲜血的手掌,一脸正经说道:“家师曾教导过,无论如何也不得对师弟计都出手,可是今日却必须站队,这让我很难办,所以.......掀桌吧,本座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