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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考状元的点拨

李旭东笑道:“她说反了,是买六赠一,来看看吧。”

顾客了然的说了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便宜~”然后又看向了我,有些严肃的补充,“买一赠六,你这是想把老板赔哭啊。”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羞愧道:“不好意思,我说错了。”

顾客走到展柜旁,拿起一包问道:“买一箱送这一包吗?”

李旭东应道:“是的,给您来一箱吧。”说着拎起一箱、架在了顾客的购物车上,又补了句,“买这一箱、送您一包,日期都是最新的。”

顾客犹豫了一下说:“…来一箱吧。”应完又朝我看来,补了句,“也怪不容易的~”

李旭东满面笑容的应着,“好嘞~”将那一箱放进了车里,然后又拿起一包,翻到后面的日期、给顾客看了看,补充说,“您看,日期都是最新的。”

顾客满意的应了一声,“行。”便推着车走了。

他像往常一样,热情到底的说了句,“先生慢走。”

等顾客走后,李旭东便捞起笔、在销量本上划了一下,然后朝我笑道:“我给你记上了。”

我受之有愧的应了句:“你卖的…”

他笑了笑说:“人是你找的,算你的,我发现你还挺会挑人的,一卖就是一箱。”

我实话实说的解释道:“我看他的衣服挺有质感的,看年纪,应该有老婆和孩子了,还推着车…”

他冲我竖了竖大拇指说:“人群定位啊,你学营销的吗?”

我如实应了句:“不是”

他笑着问:“那你学什么的啊?”

我有些难以启齿的回:“…旅游”

他思忖了片刻说:“挺新兴的专业。”

我不想多说的嗯了一声。

他接着道:“我们学校也有这个专业。”

我不知该说什么的哦了一声。

然后,他跟开玩笑似的说:“这个专业果然很出美女。”

我猛然一惊,赶紧解释道:“我是被调剂的。”不等他应声,又慌忙补充,“吃饭的时间到了,这次你先去吧。”

他思忖了片刻说:“还是你先去吧,那个大姐应该快来了。”说着,突然一副领导的气势,厉声道,“我发现,自从咱俩来了,那个大姐真是越来越懒散了,等她来了,我得好好说说她。”

我有点吃惊的嗯了一声,应了句:“那我先去了。”

听他嗯了一声,我便朝买饭的区域走去,可走了两步,我又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

收到我的目光,他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硬着头皮问道:“我刚才说的…真是买一赠六吗?”

他毫不犹豫的嗯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没事,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我感觉特别无力的哦了一声,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去吃饭了。

可我刚到超市的休息区,他便拿着两个大包子和一根烤肠过来了,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大姐来了,让她自己看会,咱们好好休息休息。”说着,他瞅了瞅我手中的两个小包子,笑着问了句,“这么小的包子能吃饱吗?”

我应了句,“还行。”回答完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实话,便补充说,“…主要是时间太少了,就二十分钟,光买就花了十多分钟。”

他笑着说:“你可真实在,你吃半小时,他们也不会扣你钱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担心大姐忙不过来。”

他满不在乎的说:“我们不在时,不就她一个人吗,在超市里面没事的~”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问题,便趁机问道:“你说他们明明忙得过来,干嘛还招我们这种零工啊,多开两份工资。”

他边吃边道:“品牌营销,你以为厂家是忙不过来,才招促销员的吗?”说完咽下口中的食物,又补充,“我们吆喝就是在做品牌宣传,卖多少是次要的。”

我能理解了,但并不关心的哦了一声。

吃了几口饭,他很随意的问了句,“那你将来干导游?”

我想了想,有些郁闷的答道:“我觉得,我不是那块料。”

他有些刻意的打量了一下我,笑着说:“我也觉得你不适合。”

我禁不住叹了口气,气馁道:“本来想改变下性格,活泼点呢,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用,紧张的跟做梦一样,吆喝反了都不知道。”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要改变,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仔细想了想,解释说:“我觉得,太内向了不好,将来毕业了不好找工作。”

他应道:“好不好找,看的是实力,跟性格关系不大。”

看他那毫不怀疑的样子,我羡慕的补了口气说:“关键是没实力啊,性格再不好,怎么办?”

他犹豫了下,有些认真问:“你觉得内向的性格不好吗?我就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有时间都学习了。”

看着他,我有些怀疑自己的常识,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回道:“…可能是,内向也是分等级的吧。”

他表情有些严肃的顿了片刻,犹豫了下应道:“要不是这性格,我也成不了高考状元。”

那瞬间,我给惊呆了,生平第一次离高考状元这么近,感觉跟做梦一样,跟着也想通了,“难怪人家卖的那么好,你半天都开不了张。”

只见他从包子上移开视线,看了我一眼补道:“我比你大一届,是上一届的,你应该没大关注。”

我不知道该不该应一句,“其实这届的状元是谁,我也不清楚,而且上一届高考,我也参加了。。。”

犹豫间,就错过了最佳的回答时机,只是看着他、慢吞吞的嚼着包子,好像不太自然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盯着人家太失礼了,便赶紧说了句,“…难怪你能上名牌。”顿了顿,又补充,“我感觉,你不是性格内向,是太聪明了,不想跟笨的人说废话而已。”

他笑了一下说,“但外人看,也是内向、孤僻。”

我认真的想了想,辩道:“不一样啊,你是高考状元啊。”

他有些认真的回:“你坚持住,也会不一样的。”说完顿了顿,又补充,“其实很多成功的人,性格在外人看来都很内向的,甚至是异类,要是都把时间浪费在改变性格上,就不会有后来的成就了。顺着性格做擅长的事,效果更好。”

我仔细想了想,躯壳禁不住的叹了口气,郁闷道:“我也没啥擅长的。”

他眉眼带笑的问:“喜欢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吗?”

我又仔细想了想,感觉很没出息的回:“…我就喜欢拾掇拾掇家里,看看书。”

他盯了我片刻,笑着说:“你长的,确实也适合的。”

我有点失望的应了句,“适合什么?”就有点不能接受,难道在别人眼里,我真笨的只能拾掇拾掇家里吗?

他卖关子似的回了句,“宜室宜家。”说完,他的目光移到了我的头发上,还突然伸手撩了一下,好像蛮感兴趣的问,“你这是染的什么色?挺好看的。”

我也跟着摸了摸、那个随手在脑后折了一下,从右边翘出来的发梢,实事求是道:“我没染,就是之前拉直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长了就黄不黄、红不红的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笑着说:“挺好看的,尤其是阳光一照,更好看,有点像琥珀色。”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本来还想剪了去呢。”

他咬了一口包子,嚼了几下,才应道:“剪它干嘛,多少人想染、都染不成这种色呢。”

我仔细想了想,如实答道:“我还是比较喜欢黑色。”

他眉心微锁的应了句,“…黑长直?”

我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太准确,赶紧补充说,“也不要太直,自然直就行。”

他好像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我正想赶紧吃饭,他又道:“哎,你有男朋友吗?”

我如实的应了句,“有。”然后,又觉得应该礼尚往来的问了句,“你应该也有女朋友吧。”

他移开了目光,淡淡道:“以前谈过一个,分了,等以后工作了、挣钱了,再说吧。”

看他有些伤情的样子,我没敢再多说什么,就觉得那个钱字很关键,我一个平平淡淡的女生,尚且在乎贫富差距,何况他一个才高八斗的状元,男生的自尊心本来就强,再加上越有才的人,心性也越高,所以他的痛苦应该远大于我吧。

片刻后,为了缓解这种出身贫寒的痛苦,我努力将话题扯到了、这个商场有几层上……

大概是因为高考状元的原因吧,他的话,让我在之后面对章竣和凌锦绣时,没那么自惭形秽了,也没去剪那个、越看越像琥珀色的发梢,然后想了想,将来比较适合自己的饭碗,也只有文职类的工作了,所以,当学生会的陈悦凯通知大家、学校要举办征文比赛的时候,我鼓着勇气报了个名。

重新回到车上,我实事求是的解释说:“…其实我恨的是我自己,不是他们。”

金子熠呆了一呆,好像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疑惑道:“…恨自己?”

我实事求是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解释:“如果当年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像今天一样怼回去了,而不是听他们的话,怪自己敏感,嫌弃自己性格不好,今天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他眉眼含笑的说:“我觉得,你性格挺好的呀,温温柔柔的,”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你的想法…好像跟别人不大一样,这种情况,不应该大骂渣男和小三吗?”

小三?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谨慎的问:“…她不是你妹妹吗?”

他不屑的笑了笑说:“我独生子女,没有妹妹。”

我忍不住的问:“…不是亲戚家的吗?”

他又不屑的笑了一下,来了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然后,又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说,“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她是我什么妹,我妈该叫她姥姥姑妈,以前几乎没见过,这两年才攀起了亲戚,说实话,要是她和你走在大街上,我肯定先认出你。”

我明白,他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了,想了想附和道:“我一直都没见过远房亲戚的…孙子辈的人,就是近的,那种表的堂的之类的,走在大街上,也认不出来。”

他笑着说:“所以说啊,还没咱们熟呢~”

我努力不失礼貌的、做了个职业的微笑,只听他接着说:“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冲动,为了这事放弃工作,不值得。”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忍不住的心思,“他不会是从、怀疑自己睡迷糊开始算的吧?难道别人社交,都是见一面就算认识了?再见几面就算朋友了吗?难怪我朋友不多,是不是我用‘能不能借钱来划朋友线’的标准太高了啊?”

金子熠一副很有理的样子,继续道,“再说了,她让你辞职,你就辞职,不是更没面子吗?”说完,不等我应声,又补充,“不用管她说什么,咱们公司最重要的是策划和销售,她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呢。”

其实他说的这些,我脑子都考虑过,也隐约明白,我真正不想面对的、并不是凌锦绣,便解释说:“我没在乎她。”

金子熠侧了侧身,盯着我,似笑非笑道:“在乎章竣?”

看着他这逼供的眼神,我的心突突直跳,正不知如何回答,他又说:“还是怕谎言被戳穿?”

我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看着他好像逼近了一些,我禁不住往后撤了撤,硬撑道:“…什么意思?”

他正了正身,有些严肃的说:“手绢钱是你编的吧。”

我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继续硬撑的回:“…不是啊~”

他好像更确定的笑了笑说:“那好,那你现在给那个人、给那个相亲对象打个电话,电话总有吧?”

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再做困兽之斗,也没什么意义了,便破罐子破摔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得意的笑道:“手都快抖成羊癫疯了,一看就是撒谎。”

我忍不住的怼了句,“你才羊癫疯呢~”说完,就感觉自己有些认真了,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什么话都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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