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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伤害自己

两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两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梦。

又或者......

两人又都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腰牌在搬去刑部的那些物件中?

如果是这样,就有点麻烦了,她在被圈禁,不便去刑部,且,刑部说不定也有溪妃他们一伙的人。

如果现实与梦境相反的点是,那块腰牌被刑部溪妃一伙的人秘密处理掉了,并没有被万吉他们发现,那就完了。

白九霄如是想。

宁时迁也微微拢了眉。

如果是这样,那就很麻烦,刑部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进去很难,进去找到腰牌并偷走,更是难上加难。

如此一来,岂不是真就要梦境成真了?

“前面有个废水池,去找找看吧。”白九霄指指洞的最里面。

“嗯。”

两人拾步上前。

废水很浑浊,一股铜臭味,看不到里面,宁时迁拾起一根棍子,伸进去试了试深浅。

还好,不深。

扔了棍子,作势就准备下水,被白九霄拉住:“我下,以防水下有毒物,我百毒不侵。”

宁时迁眼波微漾。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未来得及回应,白九霄已经下到了废水池里。

身上的浅紫色云锦裙的裙摆全泡在了水里面,她也不管不顾。

先用脚在水里面摸索着踢了踢,觉得不行,干脆云袖一挽,倾身用手去摸索。

宁时迁在池边看着她,看着她毫无姑娘家的娇气、毫不顾及形象、毫不怕脏、动作利索的模样。

又垂眸看看自己腕上她送的那根银绳。

忽然听到白九霄道:“摸到了一个东西。”

他一震,抬眸望去。

“是什么?”

话刚问出口,他就猛地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废水池池底突然剧烈颠簸起来。

白九霄猝不及防,一个身形不稳,眼见着要摔倒。

他当即伸手去拉,却不料手刚攥到白九霄的胳膊,废水池的池底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下方一空,白九霄的身子猛的往下坠去。

他来不及撤手,便也跟着一起被带了下去。

急速下坠了片刻,两人都砸在地上,废水也跟着兜头淋下。

又听“哐当”一声,头顶上的池底又自动关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宁四,你没事吧?”白九霄快速从地上起身。

“嗯。”

黑暗中,宁时迁赶快掏出袖袋里的火折子,好像还没湿透,试着吹了吹。

还好,着了。

白九霄立马借着光亮,飞快地观察周围环境,扬手一指:“那里有盏灯。”

宁时迁快步过去将其点亮。

两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白九霄看向宁时迁。

此时的他浑身湿透,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越发显得他身材的优秀,漆黑如墨的发丝在往下淌着水滴,他的皮肤是那种冷白皮,湿发的情况下,越发显得发黑肤白,让他更添了几分魅惑,摄人心魂。

白九霄有点移不开眼。

而宁时迁却不太敢看她。

因为湿衣服贴在身上,让她曲线尽显。

他撇开眼,环视洞里面:“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

白九霄这才回过神。

“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碰到的那个是机关。”

两人环视周遭,都很震惊。

尤其是看到洞里竟有十几竹筐铸好的铜钱。

“看来,这些是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宁时迁道。

白九霄眸色转寒:“也可能是他们压根就没想要转移,等此事一了,风头一过,他们又可以在此处继续。”

宁时迁看向她,不知她说的是自己的猜测,还是知道他父皇的打算。

“造得还挺真。”白九霄拿起一枚铜钱看了看,扔回框里。

宁时迁也过去看了看。

的确可以乱真。

“趁还有灯油,我们赶快先找东西和出去的机关吧。”

“嗯,肯定是有出口的,灯能点得着,说明是有空气流通的。”

“嗯。”

可是两人找了半天,既没发现要找的腰牌,也没发现任何机关。

白九霄开始拿佩剑敲击洞壁,一寸一寸敲击,一寸一寸听声,一寸一寸寻找。

宁时迁则是找地上,也是不放过一个犄角旮旯。

找着找着,他蓦地感觉到一股火热从腹下往上一窜,直直窜向脑门,击得他身子一晃。

很快,他就感觉到热,燥热。

意识到不对劲,他赶紧席地坐下,提内力凝神。

白九霄转身,便看到他坐在那里打坐,似是在用内力压制什么,一惊:“怎么了?”

“不知,难受。”宁时迁皱着眉,声音暗哑。

白九霄当即将剑入鞘,上前查看。

准备给他探脉,手刚碰到他的腕,他就跟触电一般,浑身一颤。

“别碰我!”声音更加哑得不像话。

见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爆出,且全是豆大的汗珠,眼睛里也是血色一片,白九霄大骇。

她是医者,就算没有探脉,看他这症状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媚/毒?

他中媚/毒了?

强行抓过他的胳膊,指尖探上他的腕脉。

她眉心一跳。

果然。

果然是中了媚/毒!

她转眸环视洞内,视线落在那盏给他们带来光亮的灯火上,起身,她走过去,倾身凑近细嗅。

松油的味道夹杂着丝丝......几乎不易觉察的异香。

果然是灯油有问题。

白九霄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宁时迁已然坚持不住的模样,略一犹豫,还是将其吹灭了。

洞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虽然没有灯,他们将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是灯点着,就会加重他的症状。

黑暗中,能清晰地听到男人呼吸的粗重。

“宁四,你还好吗?”

这种毒,除了*****,基本没有解药。

如果有银针在身,她也可以通过施针,将其压制压制,可她身上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但她闻到了血腥。

呼吸一滞,她当即摸黑过去:“宁四!”

血腥味更浓。

她在黑暗中抓住了他的一双手腕。

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果然。

虽然她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但她猜到他是在通过伤害自己,让自己保持意识。

“宁四。”

“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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