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已下杀令
“这瓶胶留给你,面皮不能碰水,有什么需要告诉周掌柜就行,他是我的人。”宁时迁道。
白九霄“嗯”了声。
宁时迁开门出去,顺手帮她带上门:“门闩拴好。”
听到脚步声离开,白九霄在桌边坐下来,望着桌上的烛火,微微眯起眸子。
将她来桑临的消息和她的画像给桑临的暗桩,会是朝中的谁?
她的佩剑是挂在房间里的,能入她房间洒扫的人,也就那么几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偷偷潜入房间给她剑穗上弄的引蜂粉。
此人跟上次处死的那个石五是同一个主子吗?
头有些疼,白九霄捏了捏眉心,意识到戴了面皮,又连忙松了手,并拿手指去抚按眉心,恐引起褶皱。
门“嘭”的一声开了,她吓了一跳,循声望过去,便看到挺拔俊美的男人袍角轻荡,长腿跨过门槛进屋,随后一脚踢关上门,大步朝她走过来。
是宁时迁。
白九霄意外,不知他怎么去而复返。
“你怎么”她疑惑开口。
可话还没说完,宁时迁已来到她跟前,一双大手捧起她的脸,就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白九霄有些懵。
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出门后经历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
宁时迁吻得凶急,她也顾不上去想太多。
而且,这是她想要的。
上次长乐山山洞里初尝男女之味,她便觉得身心愉悦,妙不可言。
方才面对他的关心,面对他将面皮贴在她脸上的那份耐心和温柔,她就起了欲/念。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并说了出来。
原本已经偃熄,如今又被他勾了出来。
展臂圈住宁时迁的颈脖,她热情回应着他。
男女之事,只要你情我愿,就会变得非常简单。
她箍着他的颈脖,依附着这份力量支撑,从凳子上起来,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恐她掉下来,宁时迁双手离开了她的脸,在她的腿下托抱起她。
一边深吻着她,一边往床榻边走。
将她放到榻上,他才离开她的唇,俯瞰着她。
白九霄也看着他。
两人都呼吸粗噶。
上次在山洞里,漆黑一团,宁时迁又是中药的状态,这是第一次,两人这样相对。
白九霄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炽烈和暗火。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袍子,而他也抬手撕掉了她脸上刚刚好不容易贴好的面皮。
宁时迁再度倾逼着吻下来
事毕,两人都躺在那里没有动,也久久未言。
两人都醒着。
都睁着眼睛。
很累。
白九霄觉得比她练武功还要累。
明显两人都有些失控,她想到了抵/死/纠/缠这个词。
似乎明日她真的要死了,似乎明日他真的要被景帝赐婚了一样。
明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忽然觉得一颗心变得苍凉起来。
最终还是白九霄先出了声:“你要上朝吧,天该亮了,走吧。”
既然回来了,想必是要上朝的。
宁时迁“嗯”了声,声音依旧是暗哑的。
他起身,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下榻穿衣。
白九霄阖眼装睡。
听到门被打开,门被关上,脚步声离开,她才睁开眼睛。
外面等在马车上的石磊正靠在车架上睡得香沉,感觉到座下一沉,他惊醒。
看到是自家王爷回来了,这才心口微微一松。
可下一瞬,看到对方的袍子斜襟被扯破了,一块布料耷拉垂吊着,一只袍袖也撕掉了一半,剩一半挂着,石磊惊骇。
“王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宁时迁没理他,兀自打帘进到马车里面。
石磊怔了怔。
怎么还不理人了呢?
跟黑云外干架了?
白九霄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起身下榻,身上一丝未穿。
拾起床头柜上的衣物,她发现一件外袍、一件里衣都坏了。
随手扔进边上装垃圾的竹篓,走去桌边拿包袱里的干净衣物,她看到桌上有两个小瓷瓶。
一个是装贴面皮的胶,她知道的。
另一个
她唇角轻弯,不用看都知道,避子药么。
其实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他负责任,她一个没有将来,也不期将来的人,又怎会让别人来对自己负责。
做便做了,她得到了愉悦,足矣。
将衣服穿好,她执起小瓷瓶将里面的一粒药丸倒出来。
她甚至都没去看,也没有去嗅,就直接扔到了嘴里,也没喝水,直接生咽了下去。
然后坐在铜镜前,将那张面皮贴在脸上。
一会儿用了早膳,她得去大赵在桑临的暗桩转转,看看他们有没有思涯的消息。
桑临皇宫
景帝下朝回到龙翔宫,御前带刀侍卫展墨就迎了上去,并双手呈上字条。
“皇上,大赵那边来的飞鸽传书。”
景帝未接。
“想必又是白九霄微服来桑临了,以及白九霄的画像。”
昨日大赵那边的几个暗桩都传书来了,都是这个。
他已下暗杀令,现在就坐等暗杀结果了。
“回皇上,这封传书虽也是说此事,但比昨日收到的那些全都有用,是曲二姑娘发过来的。”
景帝一怔,停住脚步,回头将字条接过,然后走到龙椅边坐下,快速展开字条。
字很小,密密麻麻写了不少。
他拧眉看完,眸光微敛。
宁时迁下朝后,都没回府,吩咐石磊直接驱车去萍水客栈。
上朝的时候,他已备了一套衣袍放在马车里,所以,可以在马车里把朝服换下来。
宁时迁和顾隐几乎前脚后脚到达客栈。
白九霄不在。
宁时迁问周掌柜,周掌柜说用过早膳就出门了,具体去哪儿了没有说,他也不好问。
宁时迁还不是特别担心,在她房间里没看到那枚面皮,说明她是戴着的。
顾隐着急得很。
“皇上下了暗杀令,全城的隐卫都出动了,黑云外跟白九霄长得酷似,我担心她会受无妄之灾。”
见他急成那样,宁时迁只得悄声告诉他:“我已让她戴了人皮面具。”
顾隐这才心口一松。
因为两人离得近,他一个抬眼就看到宁时迁脖子上的伤痕,似是被什么抓出来的。
“你颈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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