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见面
天边陡然泛起一丝黎明初光鲜红的旭日，犹如一颗破烂流血的心脏，从暗夜的深渊里挣扎而出，洇一抹艳丽辉煌。
姜珧如愿约到了墨宸和姜渊二人，不过作为代价，姜珧乖乖地把流风阁卖了，卖给了墨宸。
……
姜珧深度怀疑墨宸是故意的，又给了墨宸一个赚钱的机会。
昨晚姜珧抱怨的时候，墨宸是这么回答她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也是你的，夫妻一场，你嫉妒我干嘛？”
姜珧当时真的无语到了，行吧。
三人约在了杏月水榭见面。
姜珧其实只是单纯地想要两位见一面，聊一聊天，促进一下感情，毕竟都成了亲戚了。
姜渊一直都是最早的那个，但是今天的他内心总有些不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心里疯狂地扑通扑通的。
墨宸和姜珧也准时到了。
姜珧在前，墨宸在后。
“姜渊，我们来了！快看，你妹夫！”
姜珧伸开手，刚想要向姜渊介绍墨宸。
下一秒，姜渊脸色一变，一看到墨宸的脸，他身体是僵了一下，眼神逐渐显出慌乱。
墨宸也是脸色微变，有些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玖青？”
“青鸾？”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姜珧：“？？？”
姜珧面对他们忽然喊了一句没听懂的话表示木讷。
“你居然出现在这里？”
“你居然没死？”
两人再次是异口同声。
姜渊看了姜珧一眼：“妹妹啊，哥有事跟墨宸聊，你先回去好不好？”
姜珧懵了，错愕地看着姜渊，脸上满满地写着，为什么要赶我走？
墨宸也点了点头，特别同意，最后姜珧在姜渊和墨宸的注视下，离开了杏月水榭。
“搞什么这两人？之前认识的？”
姜珧嘀嘀咕咕的出去了，姜渊和墨宸的脸色瞬间变幻。
墨宸率先发出疑问：“青鸾，当年发生了什么？”
姜渊叹气，青鸾，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般叫他了。
“当年大战之后，世人都以为我族灭亡，但并不是，我和天女都被留了活口。”
墨宸听闻，内心掀起了波动，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却让人读不懂这情感。
姜渊继续说下去：“天女灵力被损，坠入凡尘，唯有历劫百世，灵力才能持续复苏。”
“是鹤神干的？”
“不是，当年的事情很复杂。”
“你细细说来。”
姜渊喝了口茶，回忆了起来：“凤凰一族九个女儿，唯有一个天女，天女本是为稳三界而生，白泽也说了，龙凤相合，才能生出永恒神力，封印凶神穷奇，但没有人知道的是生出永恒神力是凤凰天女的神血加身而成。眼看穷奇到来，母亲一向视三界如自命，宁可牺牲女儿也要守护三界。”
神血，乃是心头血，但凡取一滴，都会夺命。
“在你们大婚那天，母亲剥离天女神力，为取天女心头血，鹤神不知为何攻打凤火地，一举灭族，独留我和天女，天女早已奄奄一息，我将天女尚存的一丝神力送于忘川，助她渡过奈何桥。”
“我的灵力也损耗了不少，几万年来都在息河林里修养，若不是因为近百年来穷奇的气息越来越强，我也不至于到这凡间来，倒是你，你为何不回天界？”
姜渊把该说的重点说完，把问题抛给了墨宸。
墨宸抿着唇，神色有些凝重。
“奉上神之命，下凡寻找天女。”
寻找天女，姜渊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
恐怕墨宸早就知道姜珧就是天女转世，所以才会和姜珧成亲吧。
但是，如若天女历劫完成，穷奇现身之时，是不是又再一次重现万年前的结局，天女终究逃不过献祭的命运？
姜渊攥紧拳头，心里的火苗忽然涌现。
“等天女历劫完成，自会回到天界完成天女该有的使命。”
“玖青，若不是你娶了姜珧，我一定会让你现在就回天界，但是我不想姜珧伤心，剩下的日子好好对她。”
虽然姜渊很少陪在姜珧身边，但是亲情血浓于水，姜珧现在眼里满心都是他，他又怎么能让姜珧难过。
墨宸愣了愣，头脑开始疯狂运转，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姜渊的表现，他即使再不确定，也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所以，姜珧真的是天女转世？”
姜渊面对墨宸的提问，有些惊愕，墨宸还这么不确定吗？
难道白泽根本没告诉他姜珧的事？
那他为何会与姜珧成亲？明明几个月前他回来的时候姜珧还和墨宸素不相识，闪婚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我不清楚，我也是受上神之命寻找天女，来凡间的时候误打误撞进了姜府，成为了姜氏的儿子。”
这一刻，姜渊选择了隐瞒。
他越发觉得上神白泽又在独自谋划些什么事，既然他有自己的计划，他不妨碍，但是他决不允许妹妹受到任何伤害。
墨宸愣了愣，眉头紧缩，他试图从姜渊的眼里看出什么异样，但是很遗憾，并不能看出什么。
墨宸顿了顿，没有说话。
室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半刻后，姜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提出了离开。
墨宸随之点头，两人一同起身，姜渊走在前面，墨宸紧跟其后，姜渊一开门，一个身影似乎站不稳跌了进来。
姜渊和墨宸同时一愣，来人正是姜珧。
姜渊脸色有点慌乱：“你怎么偷听我们讲话？”
姜珧哪里料到两人聊得这么快，被忽然抓包，有些心慌，正抓着脑袋，想着怎么回应。
墨宸接着问道：“听见我们讲什么了？”
姜珧摇了摇头，一提起他们屋内说话就来气，杏月水榭的隔音效果真不赖，那木门，半点声音都传不出来。
看到姜珧一副泄了气的模样，姜渊和墨宸同时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走吧走吧，回家了，小朋友偷听什么大人讲话，下次不要这样了啊！乖！”姜渊揉了揉姜珧的脑袋，一副宠溺的样子。
下一秒，手就被打掉了！
？？？
姜渊和姜珧同时看向了墨宸，此时墨宸的脸色简直难看得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