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乔九的推理
小刺头名叫罗绍明，屯门人，有中度的强迫症，结过婚，婚后经常因为一点小事情和老婆吵架，有时候还上了手。
在一次惨烈的争吵之后，罗绍明把妻子打成重伤。
经法庭审理，故意伤害罪成立，罗绍明被判入狱三年。
上个星期，也就是月底的时候，罗绍明出狱了。
而这个时间，也正好凶案发生的时间。
因为文拯的都市丽人舞厅，离自己的出租房并不远，只是隔着一条大街而已，所以达叔昨天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顺道去看了看。
到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了这个家伙站在一部三菱帕杰罗旁边，鬼鬼祟祟的样子，令人十分的可疑。
达叔观察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联系巡逻警把这家伙给抓了。
一开始达叔以为只是个偷车的小贼，可今天去医院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的名字也在精神病院的档案里面。
不可能是巧合。
于是达叔调取资料来看，好嘛，这家伙还做过三年牢。
强迫症，三年牢，刚出狱。
三个条件都吻合了，达叔内心很是激动，这可是自己破案的大好机会。
于是今天早上，达叔叫兄弟警局把人押到西九龙这边来。
其实，罗绍明单是鬼鬼祟祟的话，还不值得达叔怀疑到去抓他。
这家伙在帕杰罗饶了一圈后，发现塞在轮胎纹路上面的小石子，于是这货作死的强迫症发作了，用铁丝开始一个个的扣掉。
正常人谁会没事干，蹲在马路上干这种事情。
乔九看过一个笑话，说有个强迫症第一次吃火龙果，看到火龙果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子，于是乎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个个把它们全部扣掉...
一旁的沈雄听到这里之后，脸上忍不住的抓狂。
强迫症都有人爱，自己老好人一个，这么多年还是单身！
没天理！
“慢慢说，想清楚了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要是你不老实交代，我们两个人很愿意为你免费按摩。”
在动笔记录之前，乔九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这个案子搞得整个重案组不得安生不说，今天早上还被媒体接了胡，破案压力和舆论压力的双重压迫下，可不是闹着玩。
再没有一丁点的案情进展，别说媒体那边，港督那边也过不了关。
这种案子造成的人心惶惶，可远比两个社团干架要严重的多，樱国老最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罗绍明点头如鸡琢米：“我老实交代，我绝对老实交待。”
“我问过保安了，你这个星期几乎每天晚上都去，你去那里干什么？”
这次是达叔负责问话，乔九负责记录。
“...戳轮胎...”罗绍明支支吾吾的答道。
“戳轮胎干什么？”
“不知道。”
“皮痒了是吧，老实交代。”
“长官我真的不知道。”罗绍明一脸的委屈，“有人给钱我让这么干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达叔和乔九，连玻璃窗外的黄志成一行人都露出一个迫切的表情。
这就是线索的味道。
“谁？”
“不认识，我们都是用纸条来联系。”
“他给钱你，就单单是为了戳轮胎？”
“对，我戳完轮胎后就算完成任务。”
“他要找什么样的车来戳？”
这次问问题的是乔九，乔九觉得如果每一辆车的轮胎都戳的话，车主一定会向保安反应的，但一两辆车的话，车主会自认倒霉。
“只找值钱的车，他会列个表给我，有这样的车话，就去戳，没有就等下一个晚上，而且还只能是找停在舞厅大路边上的车辆。”
乔九点了点头，自己已经有些头绪了。
“你戳完轮胎之后，有没有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乔九继续问道。
“没有，戳完轮胎之后，我就拿钱去happy了。”
罗绍明一脸担忧的问道：“长官，我这个不要紧的吧，轮胎破了，补一下就行了额。”
“不要紧？”乔九冷笑了一下，“你现在的身份是帮凶，最近的分饰案知道吧，你就是凶手的帮凶。”
“啊！？”罗绍明一脸的呆若木鸡，自己当时就只想着捞点外快，真的没想那么多。
乔九并没有理会他，而且按了一下门铃，让协警帮人带下去。
黄sir看在眼里，也听在心上，看来现在可以开案情分析会了。
中午的时候，四个组的人全部回来，黄sir把案子降级，只要A组来侦破，其他的三个组回到原来的岗位。
一开始，以为这个凶杀案牵扯到伪钞案，现在看来不是，人手自然就不需要这么多了。
乔九还不能回去，达叔也要留下来。
这次的会议是在A组的办公室开的，和乔九所在的D组不一样，A组的高科技设备明显要多得多。
如果可以，乔九还真的不想回去D组了，连个像样的咖啡机都没有。
到场的还是原来那些人，黄sir，王心怡，沈雄，和刘强。
多了一个四眼仔吕颂，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听王心怡说，这家伙是个电脑高手。
除去乔九和达叔，A组的人数居然只有五个人。
这个人数比乔九想象的要少。
“好了，开会。”黄sir拍了拍手，让大家坐好。
“乔九，你上来把案情分析一下？”
一旁的沈雄脸上有些不满，虽然要多给新人锻炼的机会，可乔九的上镜机会未免太多了点。
“黄sir，我没啥好说的，让雄哥来说吧。”
乔九身上有察言观色的这个技能，气氛中那一丝丝的微妙变化，乔九能感受的到。
“你小子少给我装蒜，让你说你就说。”
黄sir这话充满了威严，此话一出，台下的沈雄一行人，大气都不敢喘。
跟了黄sir'这么多年，脾气秉性都摸了个透，很明显，黄sir这是要生气了。
“好吧。”乔九走了上来，把笔录放在讲台上。
“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被害人的特点。”
“这个我知道，男的都是有钱人，女的都是舞女。”沈雄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这五个案子他们都做个对比了。
“没错，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发生地点。”
“你是说案发现场？”警长刘强摸了摸下巴说道，“案发现场不是凶手的分饰现场嘛？”
“那是第二案发现场，第一案发现场，其实不是。”
“我明白了，是天上人间的门口！”王心怡咬着笔头说道，“死者一开始就被凶手盯上了！”
宾果！
“没错，师姐说得对，凶手的大致作案过程其实这样的。”
“先让罗绍明午夜的时候去看车，专挑有牌面的车来戳破轮胎，等罗绍明走后，凶手就在远处等着，等着里面的车主出来。”
“车主带妹子出来的话，他就开始谋划着下手了。”
“你这样说也是合理的，但是凶手如何下手，虽然是午夜，但是舞厅的大门装有闭路电视，凶手硬动手的话，就算不被保安发现，也会被闭路电视拍下。”
“可是我们调取录像的时候，并没看到奇怪的事情啊。”
沈雄觉得乔九的分析还是欠妥。
“凶手不需要动手，因为车主会自己送上门来。”
说到这里，乔九露出一个鬼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