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绿携手波波妮正在执政厅,她们找上了肥胖的副镇长。
刚进门的时候,这位副镇长先生很恼怒不明白这个类似于邪教头子的女人到底找他做什么。
若是以往他当然会请对方吃个闭门羹。开玩笑这种邪教势力最好别牵扯太深,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
只是现在对方有波波妮大小姐撑腰。那可是镇长的独苗,他不接见也不行了。
事实上他作为小镇的实权人物,其实仅仅是镇长的助手罢了。面对这个集合了他顶头上司所有宠爱的伐木镇第一美人,他脸上分泌出了一些汗水,尽管冬天来临的缘故一点也不热。
还好,二女并不是为了公事而来,在办公室里谈论的是南瓜地的经营权。
如果二者联合起来要推翻他,以波波妮背后代表的镇长的威慑力,再加上邪教背后的神明干涉,能像赶走一只在南瓜地偷吃的野猪一样把他轰走一样简单。
其实事情来龙去脉也很简单。南瓜地的那一对农奴夫妇加入了教会。
当然如果只是普通的信徒,小绿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和胖副镇长扯皮。
加入教会,就是教会的成员了,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同伴,和那些雇佣的男女工队是完全不一样的。
身为教会的成员,怎么能给别人当奴隶呢,尽管奴隶和农奴有相当大的区别,可这也是教会无法接受的。
在这个世界上,奴隶的身份特殊,他们就像物品一样归属奴隶主,哪怕是皇帝也不能在主人不同意的情况下给予奴隶们自由,农奴也是一样的。
不过农奴是跟着土地一起交易的,换句话说,只要把南瓜地买下来,同等于买下那一对农奴夫妇。
随着教会以后的扩张和发展,买一块能生产粮食的土地总归不是一件坏事。因此这个方案很快就得到了支持。
肥副镇长很快就把价格敲定下来。这么一大块土地,卖出了十枚金币相当于二百二十枚银币的价格,算是很便宜了。
这算是他的一种退步。自从在上一次因食人魔事件和教会成员对峙,执政厅和教会的关系就长期处于谈不上敌对但绝对不友好的状态中。
他一开始以为晓之团那臭水沟里的几只老鼠是无法翻出什么浪花的。
然而事情出乎他意料,完全没有人会想到这群小猫小狗其背后竟然有神明撑腰。
在那场激烈的鱼人之战里,教会发挥的作用显着,很明显已经得到了许多贱民的拥戴。
只是这群贱民摄于教廷国的威严,不敢加入罢了。若没了教廷的威胁,以这个教会开出来的条件,镇上的所有人都加入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城镇百废待兴时这群邪教徒更是借机给贱民们修修房子,表演节目收买人心,有了逐渐发展壮大的趋势。
这种趋势是他无法阻拦的,特别是那恐怖的杀神,据说是神眷者的小家伙,明明年纪不大却把一头上万斤重的庞大凶兽运到城镇门口的时候。他就更不敢明面上得罪这个教会。
敌强我弱,不管如何,都是要忍气吞声的。因此,他对于教廷的回信,以及教廷准备派遣的传教士等先头部队的到来充满期待。
等教廷的人一到,诛杀这群邪教徒,南瓜地的归属权自然再次落到他手里。这十枚金币就像白捡的一样。或者说是邪教拱手相送的。
“价格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吧。”肥硕的脸上全是掐媚的笑容,在波波妮面前他一直习惯抽的老发草雪茄卷烟也不敢拿出来。
可能是流汗了的,加上身体肥胖的原因,汗臭味非常浓烈,在他身边的波波妮一脸鄙夷,忍不住用纤细手掌在鼻子前面扇风,企图驱散这股臭味。
小绿露出笑容。她慢悠悠拿起笔在契约上书写,另一只素手抬起,指着副镇长。
【清洁】神术释放。
汗臭味顿时消失。
“人的身体表面上有许多眼睛看不见的细小污秽。这些污秽是活的,它们会在皮肤上繁衍,同时让人类发出臭味,生病,死亡。因此,副镇长大人,要经常清洁自己的身体。”
小绿笑吟吟的说教,发出臭味,和清洁这两个字词咬得特别重。
副镇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听出了小绿的嘲讽和嫌弃。无论是谁被嘲笑体味难闻都会发怒,但是当着波波妮的面他不敢发作,更不敢表现出来。
波波妮则捂着嘴在偷笑。
二女走出执政厅的大门时,副镇长立即握紧拳头,肿胀的脸颊上少见的青筋暴起。他拿起桌上的精致小巧的漂亮茶杯,想要摔碎来发泄。
“这珐琅茶杯十五银币一只。”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侍女突然开口提醒了一下。
闻言,肉山一样的肥佬只能放下茶杯,眼中闪烁的阴狠凶光未曾改变。
大街上,波波妮挽着小绿的手臂,而后者脸上笑容从一出执政厅的大门就没停过,腋下夹着几张羊皮纸,这是地契和转让合同以及执政厅颁发的承诺书,承认这次交易的合法性。
在一个月前,她是没资格踏入执政厅半步的。而现在,已经能让那个肥猪一样的小镇领导人平起平坐,且让其吃瘪。
当然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挽着她手臂的波波妮表功似的,囔囔着说个不停,目的是要举办晚会。
晚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表演戏剧,让波波妮自己创造的诗歌和剧本派上用场不至于一直放在卧室某个角落里蒙尘。
“你不觉得伐木镇人太少了点吗?我是说,如果镇子人多了起来,那你的观众就更多了,不是吗?”
小绿笑道,她有意要引导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让其对教会的事业做出更多的贡献。
波波妮眼睛一亮,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带着疑惑:“可怎么样才能让镇子人口增长起来呢?”
诚然这个问题并不是沉溺在诗剧里,政治经验如同一张白纸的女孩能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