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老了
比赛后乔经韵准备了场庆功会,苏洛洛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五了,她赶紧道别离开。
耗子还拉着她不让走,“这么着急干嘛呀?小洛姐?”
最后三个字拉长了尾音,有点玩味又有点调戏的意思。
林西歌冲上去将他的手掰开,“别碰我家洛洛,她可是名花有主的!”
耗子看了眼被林西歌握住的手,没有动作,转而看了眼苏洛洛,“我知道,霍爷嘛,你是霍爷的人。”
林西歌歪头不解,“你知道?你知道还敢拉洛洛的手?罪加一等!”
苏洛洛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观察耗子的表情。
他有些不屑,“霍爷嘛,女人多了去了,你姐姐苏月月不就是他的未婚妻吗?”
此话一出,苏洛洛立刻提高了警惕。
因为在他们这个圈子内,鲜少有人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
苏洛洛眼神微眯,“你是怎么知道的?”
耗子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着嘴,“哎呀,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点破事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吧?”
苏洛洛回想当天邀月会所内,看见霍司宴将她抱回去的人不少,而且听说那天苏月月也在,的确有可能被传出去了。
她没时间多想,将头盔塞回车内,“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苏洛洛坐上车立刻启动发动器,一道红色轨迹在秋山逐渐消失。
见苏洛洛走了,耗子也觉得没意思了,正想离开,就被林西歌拦住了去路。
“你叫耗子?”
耗子绕过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嗯。”
林西歌追了上去,“真名呢?”
“徐浩。”
林西歌继续找着话题,“我叫林西歌,西是‘春风最窈窕,日晓柳村西’的西,歌是‘我舞影凌乱,我歌月徘徊‘的歌!”
徐浩听到林西歌的自我介绍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还有几分厌恶,“林西歌,别跟着老子。”接着又换回油腔滑调的态势,嬉笑着,“还是说,你对我有意思?”
林西歌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往地上“呸”了一句,“徐浩,你有病吧,就是钟情妄想症,总觉得别人都喜欢你!”
徐浩嗤笑一声,“不是就好,不是你就别跟着我了。”
“为什么呀?”
“因为我没读过书,听不懂你说什么。”
林西歌:“.”
十点零一分,霍家停车场那辆红色跑车的尾气还未完全消散,车胎上的泥泞一点点的掉落。
苏洛洛跟佣人打了声招呼,想偷偷的从侧门进去。
大厅内昏暗不明,苏洛洛夜间视力又不太好,扶着旁边的椅子,低头摸索着前行。
“洛洛,你又跑去玩了?”
低沉严肃的质问将苏洛洛吓了一跳,“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副坚硬的躯壳。
她吃痛地揉着额头,看向眼前的人,“二叔,你是鬼吗?干嘛不开灯?”
霍司宴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还说我呢?你回来也没开灯啊。”
苏洛洛尴尬地咳了两句,“咳咳,言叔呢?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回来了呀。”
霍司宴靠在沙发上,让佣人把灯打开,接着说道,“他那个收购案还没做完,在公司加班呢,而且”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苏洛洛十分不适应,她揉了揉眼睛,“而且什么?”
霍司宴将她拉到身边,牵住了她的两只手,“而且我大哥说要给我们俩留点空间。”
比起刚刚的亮光,突然的肢体接触让苏洛洛更加不适应,她扭动了一下,“不可能,言叔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霍司宴松开她的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wx,拿给她看霍乾言发的消息。
“宴宴,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酒庄的收购案下周我绝对做完。还有,过年之前我就不回去了,你跟洛洛好好相处啊![奸笑],[奸笑]!”
看见霍乾言的消息,苏洛洛觉得霍司宴先前骂的没错,他就是个老不正经的!
苏洛洛灿笑着推开手机,“啊哈哈哈,言叔真会开玩笑。”
霍司宴收回手机,“洛洛,最近少去玩赛车行不行?”
苏洛洛以为他又要开始说教自己,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听,不听,你明明知道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了,而且我都准时回来了,你还要限制我?”
霍司宴拉开她的手,“苏洛洛,你知不知道许恭复还潜逃在外,万一他要是回来对付你怎么办?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听到这,苏洛洛一改之前的态度,有些激动地反问他,“二叔,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霍司宴微微叹了口气,“目前还在调查,只知道许恭复的弟弟也犯了案,两个人都潜逃在外,但是不确定他们跟这个案子有多大的关系。”
“他弟弟犯了什么案?”
“据我手下的人调查,许恭复的弟弟许友钱在五年前在墨江山庄抢劫一位富商,失手将他杀了,第二天警察上门的时候,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苏洛洛竖起耳朵听霍司宴说话,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那位富商是谁?”
“江波。”
江波?
这名字苏洛洛觉得很耳熟,她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正是在卫辰发给她的那张苏正海一家的人际关系网上!
一切似乎开始有了眉目,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见到苏洛洛这幅认真思索的模样,霍司宴点了下她的额头,“所以你最近少去玩赛车听到没有?”
苏洛洛回过神来,“知道了,二叔。”
她虽这么应着霍司宴,心中却默默有了别的思量。
霍司宴心血来潮,难得的跟她开了个玩笑,“洛洛,其实我这样做还有点私心。”
“什么私心?”
“我老了,你要是不在,我会很孤单的。”
年龄差在苏洛洛这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霍司宴来说,却是个难关。
年纪越大,他就越想身边有人陪着。
当初苏洛洛刚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时间越长,他就越来越无法忽视这一点。
苏洛洛有点忍俊不禁,“二叔,你不老,还记得你上一年生日,我就祝你青春永驻、长生不老,所以嘛,你不可能会老的!”
“你还敢说呢?有你这样说祝福的吗?我那天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觉得我说的没毛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