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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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民众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各家要出来玩的孩子也都被抓回了家中，使得今天的璃月格外的安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距离他与帝君切磋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这一百年来，东边的魔神联盟已经开始了大举进攻璃月和归离集。以往渔民赖以生存的海边，已经变成了遍地魔物的不毛之地，只有璃月的接壤的海域还算安全，因为有着苏守宫和仙人们的巡逻警示。

可就算如此，帝君还是下令不许靠近海边，毕竟璃月没有擅于水下战斗的魔神，海中存在着什么危险，他们探查不清楚，唯一能做的只有防患于未然。

战争就是要死人的，苏守宫就看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千岩军们死去，被撕成碎片，被魔兽吞入腹中，他也很想救他们，只是战场瞬息万变，他还要对付更难缠的东西。

“帝君。”

待二人淡出了众人的视线，苏守宫叫住了前行的帝君。

帝君叹了口气，脸上的无奈暴露无遗，在民众面前的他不能显露出疲态，但是在相处多年，亦是徒弟亦是友人的苏守宫面前，他不必保持着在百姓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那件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我虽强大至极，对于这些事却是束手无策。”

二人心照不宣之事，是魔神战争开启之后，经过连年的大战，生灵涂炭，堆积成山的魔物和魔神眷属的尸体滋生出了许多病菌，这种病菌给人们带来了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得病的人，会死！这不是简单的感冒着凉，是魔神残念的力量在侵蚀着人类羸弱的躯体，就像是一场瘟疫一般，在人类中间传播着。

帝君的眼神里是无法言说的难过，岩石尚可有心，身为魔神的摩拉克斯的摩拉克斯有着常人的感情也是很正常的，而璃月的百姓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尤其还是敢于为了他人而战的千岩军。

“我有一法，只是需要实验，而且我没办法保证一定成功，只有七八成的把握，可能会死人。”

接下来就沉默的看着帝君，帝君托腮，过了一会儿。

帝君仍然没有说话，可是苏守宫却明白他的意思了。

战争无比的残酷，胜利都是用牺牲换来的。

......

璃月的街上，小巷子里甚至躺着病死的人的尸体，奇怪的是，人活着，病会传染，人死了，体内的魔神残念就像是失去了养分一般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苏守宫来到了医馆，医馆早已人满为患，耳边满是病人们痛苦的哀嚎。

他穿着人类的衣服，脸上蒙着围巾，要么戴面具，要么缠围巾，璃月的人们只能这样防止疾病的传染。

直接过来抱住了他的小腿。

“仙人，救救我啊，我好想去死啊。”

沙哑无比，如同恶鬼般的声音传来，低头一看，只见一张布满黑色纹路，面容狰狞的脸。单是看脸，就可以知道被魔神残念缠上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只是没有人像他一样前来，看脸上黑纹的分布，眼前这人怕是已经快不行了。

医馆的伙计都戴着夜叉众们的同款傩面具，将整张脸都包住了，一点都没有露出来，这可以有效的防止他们被传染，这让苏守宫想起了前世欧洲的鸟嘴医生，虽然面目可憎，可是其实是最无畏的一群人。

苏守宫走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身边，弯下腰说道：“小孩，你想活下去吗？”

小女孩抬起了头，众多病人只见她将围巾围在了口鼻，其他人只是想活下去，只有她，在担心自己将病传染给其他人。

“想，想。”

小女孩怯生生地开口。

“想的话，就跟我走吧。”

苏守宫向小女孩伸出了手，小女孩伸出手来，只是看着眼前光洁如玉的手掌，却迟迟不敢握上去，害怕自己的脏手将其弄脏。

只是苏守宫并不在意这些，主动握上了小女孩的手，二人向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

小女孩脸上消沉了下来，眼角有着泪水流下。

“我，我叫阿萍，我父母把我托付给了我的舅舅，可是舅舅马上就把我赶了出来，我好想爸爸妈妈，可是我跑回去敲门也没人理我，你说，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哇。”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大声哭了起来，眼泪如同决堤一般落下。

苏守宫连忙蹲下，为她擦拭流下的泪水，道歉道：“对不起，不是故意要提你的伤心事的，你的爸爸妈妈肯定很爱你，只是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这样，我陪你回去看看，好不好？”

“好。”

小女孩这才止住了哭声，牵着苏守宫的手为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