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照见五蕴皆空
三月后的比武招亲暂且放一放，许渊现在把一门心思投入到提升心性中去了，他势必要在这一个月拿下鹰楼五层。
这几日读佛经道典，许渊学到了一个道，那就是万事万物都没有单数形式，只有复数形式。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其实都是“一堆”。
一个美女其实也就是一堆肉块叠在一起，加上诸多理不清的血管和体液。
这种看破真相，看破虚妄的能力，许渊觉得自己是能练出来的，比如说他现在看树，这树就不是一棵，而是一堆！
一堆树叶加上各种理不清的树枝以及绵延进入地下不知道几米的树干和树根。
这种能力许渊将其命名为“见蕴法”。
蕴在佛教中就有一堆的意思，蕴更是被分为五蕴，分别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
所谓照见五蕴皆空，指的就是这五蕴。
许渊练习见蕴法，需要强大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还有专注能力。
他现在正在见一只野猫的蕴。
他蹲伏在地上，野猫离他不远，因为常常喂食所以没有戒备心。
许渊从头到尾把野猫分析了个遍，总共将其“砍”成三段，头身尾，又从这三段中剖析更多的信息出来，每一段信息一旦被挖出就会永远显示在猫身上。
比如身体强壮与否，猫毛旺盛与否等等各种杂乱的信息被打成字体刻在这只野猫身上。
等许渊下次再看向这只野猫的时候，它就只是一堆信息的集合体。
见植物和小动物的蕴只能算是入门，看破人类的蕴才算登堂入室。
许渊将目标放在了正在午睡的小红身上。
小红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许渊轻悄悄地探门而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走至小红身前，一双眼睛犹如射电，死死地盯住小红不放开，就像抓住猎物的雄鹰一般。
随着时间流逝，许渊的脑门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人类不愧是最复杂的生物。
许渊看了半天，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仅仅是完成了对头部的剖析，而且对心力的消耗太过庞大。
“以我现在的心力去上五层，恐怕连第三个女子也过不了。”
许渊轻微皱眉，随后又是说道。
“速度太慢了，在我完成见蕴之前，**早就把我吞噬，还谈什么照见五蕴皆空？”
许渊虽说失败，但丝毫不气馁，回到院内行气练功，稳固心神，把失去的心力慢慢地补了回来。
时间过得飞快，恍若数息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来，经过许渊的不懈努力，终于将见蕴法练到了登堂入室。
现在，该是去拿下鹰楼五层了！
他披上一件黑色轻棉外套，内兜里放着几枚安心凝神的丹药，以防心力交瘁，铩羽而归。
来到鹰楼，许渊直上五层，毫不犹豫。
五层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深吸了一口气，许渊定了定神，敲响了第一间房门。
很快，一旁的窗户刷地打开了，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笑脸，伴随着阵阵香风。
“诗词。”
女子讲话很清冷干脆。
许渊一边心中默念“头骨、头发、眼球、鼻子、耳朵”，一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首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递给了她。
没过一会儿，那女子便红着眼圈，呜咽着说道：“进来吧。”
兴许是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感动到了她吧。
屋子里很简单，一张红色丝绸床，一面铜镜以及一张梳妆台。
刚一进来，许渊就被那女子“攻击”了。
她欺身直接吻了上来，动作极快，要不是许渊是武者，还真被她得逞了。
她一脸疑惑，接着开始宽衣解带。
随着一件件衣物落在地上，许渊喉头鼓动，气血澎湃，施展见蕴法。
“心、肝、脾、肺、肾、胸......骨、肋骨、指甲......”
随着照见此女子之色蕴，许渊逐渐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此刻躺在床上，但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一旁的女子也是甚感诧异。
潜力值：100点。
许渊神色一喜，成功了！单单一位女子就为他提供了一百点！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递给一脸懵的女子，道：“把红票给我吧，我该去下一家了！”
红票就是一张支付凭证，鹰楼五层独有的凭证，有此凭证就可以去一层前台处付钱。
看着许渊匆匆忙忙地打开房门，去往下一家女子的房前，这名女子心里空落落的，她再次拿起柳永的名词。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微微苦笑，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有万种风情那又怎样。
......
第二间房前，许渊故技重施，成功地收获了第二张红票以及一百点潜力值，还有一名女子的寂寞空虚冷。
现在他完全可以突破到八卦掌的第二层，完成洗髓伐毛！
但身为完美主义者，许渊要把五层的女子全都攻略完，再回家提升境界。
当他来到第五间房前，心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于是猛地嗑下那几枚丹药，继续前行。
在第八间房的时候，许渊差点有些把持不住，只能说是差一点点，就要功亏一篑，幸好他保持住了本心，才成功进入第九间。
来到第十二间的时候，许渊的心力再次见底，但丹药已经没有了，于是他在走廊上稍微休息了一下才进入其中，否则可能会直接猝死。
......
第十三间！
许渊终于来到这里，他的内心此刻是有些激动的。
如果这是一款网络游戏，那么他即将获得“鹰楼攻略者”、“大佛陀”等一系列逼格满满的称号。
敲响房门，许渊内心有些小激动。
刷。
窗户打开了。
许渊扭头望去，只见一蒙面女子对他招了招手，淡淡道：“许公子，进来吧，我等你多时了。”
即使是蒙着面，许渊也能感受到她的清艳动人，宛若永不融化的冰山，是一件无法雕刻的艺术品。
许渊稍作停顿后，大踏步进入了其中。
这十三间房和前面十二间大不相同，只有空荡荡的一片白砖。
蒙面女子全身华丽非凡，穿的衣物都是特别昂贵的丝绸制成，她的手里拿着一长条形的物品，用丝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估计是什么装饰品，想来是富贵人家。
想到这，许渊不解为何她要来鹰楼作践自己。
随后许渊对其施展了见蕴法，从头到尾把蒙面女子观察了个遍。
“嗯？”
“完全无法分析出一丝一毫的信息！这怎么可能！”许渊心里疯狂了！
就像是有一团迷雾笼罩在了女子身上，许渊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来，连最基本的高矮瘦胖的信息也无法得到，仿佛身形对她来说是无法界定的！
蒙面女子浅浅一笑，如风铃晃动，悦耳动听。
“你在窥探我？”
许渊一惊，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女子的气势节节攀升，就好像山海般不可测量，隐隐间竟是超越了萧青大宗师，达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