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组合填充
【就这？就这？亏我还期待了很久！】
【这还不错，已经很棒了，点赞！】
【不行！血太散，美观度还是不够，差评！】
【哇哦！你看看这血是血、肉是肉、骨头是骨头，分布牛批啊！】
【跌落位置肯定是彩排过的，态度还是可以的。】
【气氛！气氛完全没有搞起来。】
【少了bgm？】
……
叶苒沉默地看着飞快刷新的弹幕，深感这些观众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很会评论。
但为什么没有说害怕的小可爱呢？会不会是这部分的小可爱已经关掉了直播间，跑去吐才没空发弹幕，也就导致发出来的弹幕画风仅剩如此，凶残得让叶苒觉得自己与看直播的各位格格不入！
就在她努力忽视直播间里展示的内容，与适应鼻尖环绕的铁锈味，走神地在反思“做这样的直播内容，真的会有小可爱误入吗？”和思考“‘我’直播间的封面是什么？到底吸引了一群怎么观众？”。
就在她以为就要靠这几个无关紧要地问题，伴随她度过现在这个艰难时刻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内容来了一个急速漂移，还惊现一个扯淡的词。
……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看点更刺激的？】
【好像这个地方没有更刺激的点了。】
【你特么在说什么话？你为什么会知道的？】
【就你还留着嘴？话这么多！舌头不想要了？】
【后面会发生什么？好奇！】
【报告！这里有个剧透的！】
【快把那个剧透的，拉出去分掉！不要影响我们看片儿！】
……
这些弹幕的其他话语先不论，就说“剧透”是什么鬼？ta们是有一部分已经看过了的吗？从哪里看到的？
难道这个地方还是个轮回场所，“我”是在不断重复过去的经历？
但根据弹幕上围绕“剧透”的话题，说明观众们并不受影响。
如果设定真是这样的话，“我”直播间的初始人气值，不应该只有个位数这么低，或者是“我”才开直播，观众们还没有到？
不过，“新人主播”的身份应该不是假的，游戏一般不会玩这样无聊的文字游戏。
在抛开自身的身份问题后，另一个选项就是场地，这个鬼地方能有什么玄机，叶苒尚还不知。
这才到门口，触发第一个剧情点，一切都如笼罩在这座居民楼的迷雾一般，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这座要探索的楼房一共有几层楼！
不过根据外层还是一块块水泥石砖的老式建筑来说，应该是不存在电梯，自然楼层的高度不会很高。
在这些肉眼可见的信息里找不到答案，那么就可以在其他方向大胆猜测一下。
也许，这场游戏的主要内容，就是“‘我’在玩游戏、探副本”。这种“我在游戏里玩游戏”的套娃形式。
只是如果都能玩全息游戏，为什么还用像素这么差的手机来直播？是为了追究复古感吗？
或者“手机直播”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噱头，观众们所能看见的画面并不是我手机里的？不对，之前弹幕也一直在提移动摄像头……
……
光是一个“剧透”能扯出来的猜想就太多，更别说弹幕里那一小部分明显的非人语句。
但，叶苒没有开口进行询问，毕竟在现场就两个人物——不，准确一点地说是“两个角色”，她和面前的这位，是直播间里唯二的两个角色。
就在这样只有“女一”、“女二”的情况下，叶苒并不想拥有台词，为自己本来就很足的存在感，再平白无故地增添几分。
所以，叶苒选择眼盯着手机屏幕，尽量减少存在感，并大脑任由思维随意地发散，借此成功维持住自己现在稳重得一动不动的姿势。
力图让自己直面那些“应该打上马赛克但没能打上”的画面同时，还能让直播间的画面不带一丝抖动，给她的观众朋友们带来良好的视觉体验。
不然，观众们就会因为直播间的画面不稳定，直观地展现在“人气值”上面——直接降！
为了直播这个事业，她努力过。
当然，仅靠思维的发散，还不足以让叶苒就傻站在原地，继续老老实实地直播。
能够让她稳住的原因，主要是在她把镜头给那位“现在已经可以看出小姐姐模样”的，狠人或者说狠鬼后，只要她的身体再向后倾一下，背后的路灯就会暗掉一点，再退后一步更是直接闪了一下。
路灯用自己的亮度告诉叶苒：你不要过来啊！你敢过来，我就敢同归于尽！
于是，叶苒现在的位置只能定在最初退后几步的地方，而那还在不断向外扩张的浓稠液体，早已漫于她的周边。
虽然人未动，但叶苒心中还是有着脚下无比粘稠的莫名触感。
好在目前直播间里所展现的画面，充满了自力更生的向上味道，并且完全没有和她进行友好互动的意思。
这让第一次面对这样近距离刺激直播的叶苒，还可以勉强稳住，没有冲动地撒腿开跑，或者直接使用那张不知道具体功效、也许根本没有功效的符。
一想到那六张不知功效的符，她就很想系统地学习一下关于符咒的知识，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她自学也是可以的！
现在就急需宋简手里的书单，让她可以以符入道！
叶苒继续保持走神的良好态度，克制自己不要面对直播间中正在进行的画面，做出一些完全不必要有的联想。
就现在的画面来说，要比一开始容易很多，毕竟在这位从天而降的小姐姐不断努力地组合填充与时间的流逝，大面积刺目的鲜红已经减弱了很多，视觉上已经没有那么刺激叶苒的神经。
当叶苒手中的摄像头转向那具坠落下来的人体，ta随即睁开眼，却没有朝叶苒发动攻击，而继续原地躺着。
与叶苒对视三秒后，ta这才操作着看似细软的润湿长发，使其缠绕在自己的右手臂上，伴随轻微响动，缓缓地转动，接着头发将其他外露的边角敲敲锤锤后，一只看起来起码骨头是完好的手臂就完成了。
有了这只手臂后，ta就没有再用头发，而是单靠这只手进行相似的操作，成功把另一只手臂骨连接好后，后面的速度就更快了些，将胸腔、腰部的位置也进行差不多的“敲击”行为后，还很有心地多进行一步小转弯的操作，然后撑着手臂坐起身，开始有序不紊地进行腿部的工作。
直到人体的骨骼基本拼凑成功，ta继续维持坐着的姿态，双手刨了刨地面，抬起手将那些散落的血肉，直接糊在自己的躯干上，那一部分白花花的骨骼，瞬间被血肉包裹住，再一抚手，一层完整的雪白皮肤便附着在骨肉之上。
【太励志了！】
【为什么后面就不用头发了？】
【可能用头发没有用手来得酷？】
【为小姐姐打call！疯狂打call！】
【这就是教学级别的啊！】
【有点墨迹，应该直接站起来的！】
【要观赏效果啊！直接起来看个屁！】
……
弹幕随着小姐姐的动作而不断刷新，已经完全不用怀疑了，看直播的观众，一定是鬼！如果不是鬼，也一定是和目前坐在地上的那位小姐姐同一个种类。
之前“看鬼直播或者鬼看直播”的猜测，看来还是保守了一点，竟然没有想到这种就“我”一个还是人的环境！
不，思维再开阔点，或许“我”也不是人呢？
对抗不了，就加入进去！
换一个视角，领悟新天地。
就在叶苒深感自己已悟出大道，离飞升不远时，修复好身体的小姐姐站了起来。
在这片被染色的大地上，叶苒很感激小姐姐没有收集的强迫症，谢谢ta如此潇洒地站了起来，没有将自己裤腿上无意沾上的那几点明显血珠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