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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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怂恿那些黄皮子来替陈瘸子报仇,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
我们念陈瘸子的指路之恩,并不想伤害他的子孙,但这些黄皮子着实难缠,软硬不吃,在祁越的再次言语刺激下,竟不管不顾冬子手中那只黄皮子的死活,再次骚动着朝我们冲了过来。
祁越脸上再次露出奸计得逞的冷笑。
冬子掐着手中那只黄皮子的脖颈,本不欲弄死它,只想逼着其他黄皮子投鼠忌器,没想到现在连它的同伴都不再管它的死活,依旧不管不顾的朝我们冲过来,一时有些为难。
“胡灵,现在怎么办?”他扭头望向我。
我望向他手中的那只黄皮子,那只黄皮子也正双眼滴溜溜转着望向我。
“乌云村应该藏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宝物,祁越的目的本就是让我们和黄皮两败俱伤,他好无所顾忌的去夺那样宝物。”我说着叹了口气:“放了它吧!它能修出这个道行不容易,陈瘸子本就不是我们杀的,如果我们再杀了它,就真的中了祁越的诡计了。”
这些话我既是说和冬子听的,也是说给他手中那只黄皮子听的。
至于宝物的事情,不过是我想赌一把,祁越那么处心积虑的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乌云村的黄皮子,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赌对了,那些黄皮子就会彻底相信我们,如果赌错了,这些黄皮子也会有所顾忌,不会再跟我们硬拼。
果然,当我说到宝物的时候,黄皮子盯着我的目光明显闪了闪,我说到后面的时候,黄皮子的尖脸上露出一抹思虑。
看来我赌对了。
郝敬德也在一边望着冬子赞同的点了点头。
“哦,那好吧!”冬子说着,松开手,将手里的黄皮子轻轻扔了出去。
那只黄皮子就地一滚,重新站立起来,仰天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
最外面一层如同人一样站立着的黄皮子都直立着跑到那只黄皮子身边,挨挤着站到它身后。
从这些黄皮子身上的气息来看,它们都多多少少修出了些许道行。
骚动的黄皮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乌云村的首领——我们的师父,真的不是你们杀的?”黄皮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开口问道。
我愣了愣,这只黄皮子最初说的是首领,后来又说师父,我一直有些不明所以甚至以为是口误,原来陈瘸子既是乌云村的首领,也是这些站立着的黄皮子的师父。
“不是我们杀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告诉你他为什么没有跟着我们出来。”我回视着开口的那只黄皮子的眼睛诚恳的说。
黄皮子目光依旧一错不错的盯着我,似是在辨认我说这话的真假。
“呵呵,他们那些人什么谎话都能编得出来,我身后这些人就是被他们使奸计弄死的!”祁越再次冷哼着开口颠倒黑白。
众黄皮子再次开始微微骚动起来。
说话的那只黄皮子却不回头看祁越,而是继续盯着我。
我坦然与它对视着,也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
“好!我相信你,等你们和这个人的恩怨解决后,我们在村口的石碑处等你们!”良久,黄皮子终于用尖利的嗓音开口说道。
“一言为定!”我点头。
黄皮子最后又望了我一眼,慢慢转过身,对着四个方向仰头朝天发出尖利的叫声。
众黄皮子有的开始朝山林中撤退,有的站在原地不动。
那黄皮子再次仰头朝天发出叫声,声音里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众黄皮子这才全都动了起来,缓慢的,极不情愿的纷纷回头朝山林中跑去。
“一群胆小的东西,想走,没那么容易!都给我去死吧!”
祁越见黄皮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跟我们继续都下去,顿时恼羞成怒,双手抬起,手中溢出两股漆黑如墨的邪气,在半空中幻成一只形状似猿似狒的巨兽,咆哮跳跃着朝黄皮子群扑去。
黑色的邪气甫一挨到黄皮子的皮毛,黄皮子就抽搐着口吐白沫,瞬间蹬腿死去。
死去的黄皮子魂魄还未来得及离体,便已经卷入浓墨一般的邪气里,被瞬间吞没。
一众黄皮子尖叫着四处逃窜,却哪里快的过那如风过境的邪气巨兽,不过眨眼功夫,便已经死去一大片。
“这么一只野猴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会变出龙呢!”
我爸爸冷哼一声双手举过头顶,掌心溢出两道纯正的烝气,升至半空后,幻化成一条金色的巨龙,低吟着摇头摆尾,如同炫耀一般转了一圈后,才俯冲而下,张开五爪朝那只猿形巨兽抓去。
猿形巨兽并不与我爸爸幻化出来的金龙正面相较,转身朝为首的那只黄皮子扑去。
那黄皮子直立在原地,惊悚的望着朝它扑过去的巨龙,几乎连逃跑忘了。
我身边一道身影凌空一闪,跃了出去,探出手一把提住那只黄皮子,在邪气即将扑到它身上的瞬间,将它提溜了回来。
白夭身上所伤的元气还未恢复,郝敬德要照顾张教授和钱志奇夫妇,此时出手这么快能救出那只黄皮子的,当然只有陆逍鸿了。
我暗暗叫了声好。
陆逍鸿刚将那只黄皮子救出邪气怪猿的魔爪,我爸爸用真气聚成的那条金龙低吟着跟了上来,一把将邪气怪猿缠绕了起来,腾起重新跃到半空中。
邪气怪猿在被金龙缠绕克制住,无法挣脱,遂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朝金色巨龙的身上咬去。
巨龙正摇头摆尾在空中得意的扭动,这一下子冷不丁被怪猿咬中后背,黑色的邪气丝丝缕缕沁人巨龙金色的躯体中,开始有些涣散。
邪气怪猿乘机挣脱巨龙的缠困,抬爪朝巨龙拍去。
“呀,你这个妖人,放出的到底是狗还是猴呀,怎么咬人!”我爸爸大叫一声,掌心溢出更多浑厚的烝气,金色巨龙重新变得凝实起来。
一怪猿一龙两道气息在天上缠斗着,一时竟难分高下。
我爸爸和祁越的额头上同时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