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冯总,我有事需要请示
成功签约晚宴之后，几家公司正式联手推广“IDO”由黎晨主导研发的那款产品-商务风险预测及防控系统。程昱做为合作公司“百辰”的业务负责人，自然少不了因为合作的需要而与黎晨有更多的接触。
程昱对黎晨的好感，是显而易见的。他来“IDO”的次数多了，公司里就有人私下说程昱显然是公私兼顾，借着推进合作业务，展开对黎晨的追求。而这些人甚至还纷纷表示看好他们俩，说他们的结合是一举多得。首先，男未娶女未嫁，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同行相互扶持，是很般配的一对。其二，程昱是业界新秀“百辰”公司的副总，有“百辰”做为合作伙伴，对“IDO”日后的发展肯定是有利的。其三，程昱是官二代，企业和政府不分家，有程昱这层身份，对“IDO”而言，很多事情，办起来会只会更顺畅。嘿，人们说地头头是道，简直恨不得黎晨和程昱赶紧登记结婚才好。
这些话多少也飘到黎晨耳朵里，黎晨颇为无奈，只好置之不理，而她也叮嘱助理王小蝶他们不要瞎掺和，瞎议论。
黎晨对程昱印象不错，程昱是个有能力有情商的人，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女孩子们通常对感情是敏感的，黎晨也心知程昱来找她，除了公务，多少也有带着希望和她多接触的私心。但程昱是个懂得把握分寸的人，况且业务上的合作又是完全合理的，黎晨没理由拒绝程昱的来访。
但黎晨目前对程昱的关系定义，仅限于一位不错的企业合作伙伴，并无他想。黎晨也问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对程昱动心？从各方面来讲，程昱的确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而且可以说是机会难得。
黎晨很清楚，自己内心里虽然对冯曦有无法言说的一丝情愫，但那既不能发芽更不能结果。如果因为冯老大而抗拒对他人的感情，那是不明智而且愚蠢的，既对不起自己，而且也会给冯曦压力。黎晨知道自己不应也不会那样做。
关于婚姻，黎晨所坚持的只是：她要嫁的只能是彼此心悦，她心甘情愿嫁的人。而这与冯曦无关，与她自己的年龄无关，与别人的闲话无关。毕竟，要嫁的，是一生相伴携手，日日朝夕相处的人啊。
黎晨对程昱该接待的接待，该谈的公事绝不回避，但公私分明，并没有私下和程昱有任何接触，连程昱约她出去吃饭都一律婉拒。
******
可冯曦为什么最近对自己有些刻意疏远呢？
黎晨思来想去，有两种可能。一是冯曦担心她心里失衡而影响她的幸福，二是冯曦担心他自己心里失衡而破坏“冯老大”和“小晨”之间的美好。
黎晨心想，如果是前者，那他冯曦也太小看我黎晨了；而如果是后者，那他也太低估冯老大的智慧和定力了，这点自信都么有，还是冯老大么？
与此同时，冯曦多少也听到了公司那些关于黎晨和程昱多么般配的说辞。他心里明白，必须克服自己心里那点小小的失衡，那一丝酸涩，愿黎晨获得幸福。
强者之强并非在于心里没有恐惧，而是面对恐惧时能战胜自己，克服恐惧，做出勇气而理智的选择。
*******
在“百辰”的努力下，产品在南方几个城市的推广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程昱不愧是业内金牌市场营销人才。
这天，在“IDO”的会议室里，黎晨和“IDO”负责销售的王副总王建成，一起向冯曦汇报情况，程昱也在会议之列。
王建成汇报完情况。冯曦点点头，并看向程昱。
“程副总对这阶段的营销业绩表现功不可没，辛苦你了。”冯曦对程昱的工作能力非常认可。
“冯总过奖，都是职责之内应该做的。都是因为‘IDO’的产品技术领先而且我们抓住了先机。”程昱并不居功自傲。
冯曦于是问程昱对下一步市场情况的分析及后续有关工作的意见。
程昱思忖数秒，说道：“冯总，依我的判断，产品推广的临界效应很快就会出现。也就是说，用户积累到一定数量，到某个转折点，下一步产品推广就会势如破竹，成效更好。”
程昱认为应趁热打铁乘胜追击，但他指出，在此同时有三件事情非常重要。第一，利用大数据分析技术，分析客户使用情况和反馈意见，及时调整营销策略；第二，产品推广的同时，务必组织人员抓紧进行产品后期维护方面工作的准备，确保产品口碑；
第三，产品升级的进度安排也需提上日程。现代社会，技术发展很快，他们目前胜在“新”而“快”，但很快会被模仿，届时他们需要及时以更新版本保持产品市场占有率。
头脑清晰、思维灵活，分析地很到位，冯曦点头赞许。
王建成也忍不住夸赞道：“真是年轻有为啊，有实力、有远见。老冯啊，我咋觉得自己都快落伍了呢。”王建成心直口快，说这话时他的确是真心实意地对这位小自己好几岁的同行感到佩服。
“王副总，哪里话。了解新技术是一方面，市场风雨变换中您那样的丰富经验、沉着冷静和做事魄力，是非常关键的。”程昱诚恳地说道。他不是一个能被周围人的赞誉冲昏头脑的人。
黎晨听几位男士你来我往，忍不住乐了，“你们几位男士都是厉害角色。”
产品未来市场大好，大家讨论地很畅快，都很愉快。
******
聊完工作，王建成不由看了眼程昱和黎晨，带着笑意地说道：“很登对的年轻人啊。”大概是一高兴放松了，竟在这工作场合开起了玩笑。估计他本人也挺看好黎晨和程昱的。
说完王建成又打趣地对程昱说：“诶，我说程副总，真对我们黎晨有意思的话，追她可以，但‘百辰’可不能动心思挖人，黎晨可是我们‘IDO’的宝贝呢。”
哎呀，果然言多有失啊，王副总这几句话，私下聊天也就罢了，但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让在场的其他三位心里瞬间起了波浪。
冯曦自不必说，心情突然就不那么畅快起来。只是他定力超强，丝毫看不出表情变化，也不让自己因为心情的变化而失去理智和判断。
黎晨本来被公司其他人的闲话所扰，只有充耳不闻置之不理，这会儿忽然这话题被直接搬到公司会议桌上来，而冯曦最近正不知为何对她态度有些微妙变化，虽然别人可能没觉得，但她心里是清楚的。一时之间，黎晨委屈、烦恼、无奈，几种情绪纷纷涌了上来。
程昱则颇为尴尬，他心里想追求黎晨是真，也并不遮掩。只是一来，目前他连向像黎晨正式开口说半个字的机会都没有，他也还拿不准黎晨的心思，所以觉得开口的时机还不到。二来，目前正是合作的重要时期，他并不希望别人尤其是不希望黎晨误会，认为他是因为要追求黎晨才对这次合作这么上心。程昱有他的原则，工作中的尽职敬业及规范遵守，职业道德是必须有的。聪明的程昱居然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王建成见大家都没接话，忙说：“开个玩笑啊，程副总别介意。”
程昱礼貌地笑了笑。
冯曦对王建成说：“好了，建成，市场方面，你就和程副总把今天讨论的情况梳理下，在后天的合作会议上大家讨论议定。我们全力把这块‘蛋糕’拿下。”
冯曦转头又对黎晨道：“这款产品多数客户来自政府部门及大企业，后期维护及产品升级很重要。接下来你还面对更艰巨的任务，就辛苦你了。”
然乎，冯曦站起身，伸右手给程昱，“程副总，这次合作，你的角色很重要。后续工作还需要‘百辰’的大力配合。我相信大家定能合作愉快。”
程昱忙站起身，与冯曦握手，“应该的，冯总。”
王建成也顺势起身道别。
*******
而这时，黎晨开口对冯曦说：“冯总，我有事需要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