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中药铺
西关的路口,有一间门面贴着租卖的告示。
王二走过去打听了下,原来这房子是卖肉的,老板叫镇关西,一个月前被一个提辖失手打死了。
提辖跑路了,孤儿寡母的打算把铺子盘出去回娘家。孤儿寡母也没什么钱,房子要价有点高,所以到现在还没租卖出去。
王二指给李可可说:“”看!就在这儿,我要开个中药铺。”
“走!给你拿钱去。”
“到哪儿拿钱?”王二疑惑道。
“问我父亲要去。”李可可大手一挥。
王二偷偷摸摸地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有钱的,跟我来。”
王二和李可可来到最大的典当行门面前。
当头看两位客人衣冠不俗,挥手向后台喊道:“后台看茶。”热情周到微笑着问道:“两位想当点啥?”
王二伸进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当头。
当头也是世面的人,看着破旧的盒子有点懈怠,差异的是盒子打开竟然闪出光来。
当头轻“啊”一声,双手又赶快捂住嘴巴。想装不在意,眼睛不由自主的又溜到夜明珠上。看着王二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当头咳了一声问:“客官哪来的?”
“我是来当东西的,哪来的有关系吗?”王二笑着说道。
“不是,我问的是客官哪来的这个珠子?”
“值多少钱?王二有些面色不悦问道。
当头脸色阴晴不定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下:伸出一根指头来。
“一千两。”
“那算了,我不当了。”王二没想到当头如此不识货,刚才还夸下海口自己有办法呢,却不想是这样。
“客官别着急吗,一千五百两怎么样。”当头感觉自己报价实在太低,赶紧抬高道。
“你家不实诚,算了,我去别家。”王二伸手要取回夜明珠。
“两千两。”当头把珠子缩回手心,另一只手比划道。
“五千两,不能再多了。”
王二已经不想做这家当铺买卖。
“老板,老板快来。”当头把珠子放置起来,朝里面喊道。
后面急急忙忙走来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
“老板这个珠子五千两他们不卖,当头委屈的对着老板,他们还威胁我。”
老板拍了当头一巴掌看着珠子眼睛止不住的放光道:“五千两确实有点低了,要不这样,值当交个朋友,咱们一步到位,一万两。”
王二招招手说:“不了,快把夜明珠还给我。”王二不想节外生枝,但做生意讲究个实诚和高兴,他现在已经没兴趣和他们谈下去。
“啊哈,客官既然知道是夜明珠我就不弄虚作假了,说着举起三根手指,三万两再多我就不要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夜明珠给我。”
“什么夜明珠?你看见他交给我们什么东西了吗?”老板一脸无知无畏的说着转向当头。
“没有啊,他们叫嚣着说要抢我们铺子呢。”
“啊哈,来人啊,把这两人抓起来报官。”后门涌出三个彪型大汉。
李可可饶有兴趣的依在王二身上看着几个活宝表演的劣质话剧,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当头老板和当头。觉得这个世界老有意思了,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你制造惊喜,哦!不,是创造惊喜。
三个大汉握的指节噼啪乱响,拳头很快,但比他们拳头更快的是他们的倒退的身影。三个彪型大汉被王二踹回去的时候,当头的微笑还没来得及消失。王二走近屋子拉开抽屉,拿着党头老板脱下的衣服包满一包就走了出来。
“过来!”一顿胖揍。“下次再这样,烧了你铺子。”王二拉着李可可正大光明的走了。
感慨道:人生处处是惊喜啊!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就帮了你。
店铺离李府不远,王二还是住在李员外家。从当铺搜刮来的只够租个门面的,王二又拿出了夜明珠,这次是递给了李员外。李员外和李夫人也张开了嘴一脸惊讶。
“这个值多少钱,伯父?”
李员外拿着仔细又仔仔细细得看了好一会儿,沉吟良久说:“黄金白银好求,宝珠难觅啊,十万两许多人有,夜明珠却不常有。”
“我要开个中药铺,大概需要三千两,伯父这个珠子收下吧。”
李员外一脸谦虚的说:“贤胥用钱开口便是,那还需要抵押这么宝贵的夜明珠啊。”
“好吧,那我收起来了。”王二假装真要收下。
李员外依依不舍的递了过来。
“伯父客气啦,这是孝敬伯父的,伯父收下啦。”
“贤胥,啊不,王二啊!你和可可今晚就拜堂成亲吧,这门亲事我同意了……”李夫人拖走了胡言乱语的李员外。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中药铺《留人堂》开业了。店铺两间房子,王二一个人就忙的过来。门口挂了两张与小门面极不对称的大对联:有病没病号号脉,有事没事看开些。横批:药到病除。
美食可以乱吃,美女可以乱看,但药不能乱吃,医生当然也不能乱看。
第一天没人,倒是有许多人在门外评头论足的看着对联。
第二天,王二看这样不是办法,晚上快关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路过的少年瘸着腿,一把拉了过来,兴奋的说:“兄台我给你看看腿吧。”
瘸腿又鼻青脸肿的少年张着无神的眼神道:“我没钱。”
“看好给钱。”
“看好也没钱。”
王二脸部抽搐了下。
“没钱也看,求求你了,让我给你医治一下吧。”两天没开张,让王二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真的不要钱?”少年弱弱的问道。
“不要钱不要钱。来,把腿抬起来,你腿怎么回事?”
“被人打的?”瘸腿少年停顿一下小声说道。
“被谁打的?”王二见对方沉默,接着说道:“好吧这个也不重要,我们赶快治病吧。”
王二摸了下膝盖骨左右,又查看了下周围,骨头没有问题,是淤血所致,王二用内力把淤血化了,然后扎针从足三里排了出来,又开了副药说:“拿回去煎好,一日三吃,三天痊愈,把你以前的淤血不通的地方也都能治好。”
“我没家,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少年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王二。
“啊?王二怎么也没想到救了个累赘,皱眉问道:“那你以何为生?之前住在哪里?”
少年似乎真的无处可去,诚实答道:“以前我卖梨,住在破庙里。”
“好吧,我给你煎好,每天过来喝就可以了成吗?”
“成,谢谢郎中。”卖梨少年感激涕零的几乎要给王二下跪了。
“炊饼啊炊饼。”拐角传来武大炊饼的叫卖声。
“武大哥来两个炊饼,带馅的。”王二喊着武大说,又转头问少年:“吃饭没?”
“武大哥要四个炊饼。”王二看少年咽了口唾沫也不说话,料定他没有吃饭。
“好嘞,您的炊饼,客官。”门前走过来一个只有一米来高的有些侏儒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郓哥,你在这里啊。”武大递上炊饼粗里粗气的说。
王二递给名叫郓哥的少年两个炊饼。
郓哥吃着炊饼口齿不清的说:“坐下歇歇吧武大,这会回家不合适。”
武大找了个低一点的板凳爬上去坐下来说:“是嘞,媳妇儿告诉我让我多卖一会儿。你咋在这呢?”
郓哥瞪着眼睛看着武大说:“我被打了,西门大官人打的。”
武大闷声闷气的问道:“他打你干啥子嘛?你惹他了?”
郓哥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他说我撞到他了,把我的一整篮梨都踩坏了。”
王二静静的吃着炊饼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