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伺候妻主
姜祜的小厮服侍着姜祜宽衣,他有些犹豫,“主君,不等少将军过来?”
姜祜清清冷冷,面色如常,“不必,她不会过来的。”
世人皆知,墨年年厌恶他厌恶到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不是姜祜的错觉,这是墨年年自己说出口的。
曾经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脸踩在了地上。
她大放厥词,说什么死也不会娶他。
现如今他们被迫绑在了一起,墨年年怕是恨死他了。
姜祜眸子深了下去。
墨年年确实是好样的,大婚当日给了他这么大的难堪。
明日,他这个笑柄一定会传遍整个京城。
父君那里……
姜祜微微闭了闭眼,满眼都是父君让他尊妻重道,讨得墨年年欢喜,能在将军府有个一席之地。
父君知道消息该失望吧。
父君身子本就不好,他还要让父君操心。
一想到这儿,姜祜对墨年年的恨意又深了些。
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大婚这一天搞出这么一件事。
正君侧君同娶,他认了,走侧门进府,他也认了,然而侧君在他之前进门,这根本就是**裸的羞辱。
姜祜胸口微微起伏,很快压了下去,眼膜又深又沉。
小厮念叨了两句,“将军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主君,明儿还不知道会穿成什么样子。”
姜祜冷言,“这儿不是相府,出了事没人帮你担责。”
就算是相府,他这个不讨喜的小公子在相爷那儿也说不上话。
“奴知道了。”小厮被吓了一套,连忙说着。
“你下去吧。”姜祜抬了抬手。
“是。”小厮知道姜祜不希望有人伺候着睡觉,他刚要告退,门口传来脚步声。
有人行礼,叫着少将军。
姜祜眉眼微扬,实在是意外墨年年会上他这儿来。
墨年年大步走了进来,一入眼,是身着大红色衣袍的姜祜。
他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身红衣散落在喜床上。
眉间画了个花蕊,俊朗中带着一丝娇美。
万千颜色,不敌他眉间一点朱砂。
真·人间绝色。
墨年年在刚才听无数人说过,虽然姜祜长得丑,但是身份还不错之类的话。
她真想搬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看看,这TM叫丑?
那些人眼睛有问题吧?
【女尊国的审美和我们不太一样,这里男人以柔为美,越是娇小可人,越受欢迎。】
系统默默吐槽了一句,【姜祜太高了,他这样的在我们看来就是一米八的金刚芭比。】
墨年年啧啧了两声。
姜祜很快收敛起了意外,微微行礼,“妻主。”
墨年年大步走了进去,“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姜祜垂了垂眸,讶异墨年年的好言好语,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静等着墨年年的后文。
墨年年一屁股坐在姜祜旁边,她有些尴尬,“那啥,刚才真是个意外,我以为轿子里是你来着。”
姜祜低着头,“侍身明白。”
他和杨悦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型全都天差地别,他这个身高和身旁的男人格格不入。
这样的借口,连敷衍都称不上。
墨年年也知道这解释太烂了,但她是真的认错人了啊。
墨年年再次想穿回去,弄死一个多小时前的自己。
姜祜明显就是一副不想搭理她,也不想和她说话的模样。
墨年年只好干巴巴的说着,“以前都是我犯浑,脑子里进水了,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姜祜似笑非笑,眉间的钿碎越发娇艳,哪怕是墨年年和姜祜待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是会被姜祜惊艳到。
这人,不靠脸吃饭简直是可惜。
姜祜眼神冷了下去,他讨厌别人盯着他的脸看。
男子以柔为美,偏偏他长的棱角分明,哪怕是点上钿碎也不似别的男子。
为此,他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
父君更是常常抱着他哭泣,埋怨上天不公,埋怨自己,怎么将姜祜生成了如此模样。
姜祜微微偏了偏头,避开墨年年的视线,“侍身知道妻主不喜欢侍身,侍身理解妻主,妻主能给侍身正君的位置,侍身已经很高兴了。”
他抬了抬眼,“妻主想去侧君那儿就去吧,侍身没有意见。”
姜祜满嘴弯弯绕绕的,墨年年差点被他绕晕了过去。
姜祜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哪儿凉快滚哪去。
不过墨年年敢肯定,要是她今晚真的走了,不管她去没去杨那啥那儿,姜祜以后绝对会翻旧账。
她干巴巴的笑着,“不去,我今晚陪你。”
姜祜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什么,他又压了下去,他微微起身,“侍身帮妻主宽衣。”
墨年年可不敢劳烦这尊大神,她连忙后退两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话间,墨年年脱了外衣,姜祜一直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讲真,这是姜祜第一次这么老实。
墨年年躺在了床上,留了一半的位置给姜祜,她转头看向姜祜,“你也上来吧。”
姜祜面色一闪而过一抹厌恶的色彩,指尖微微蜷缩。
他跟着躺了上来,“是。”
“妻主……需要侍身伺候吗?”姜祜声音低缓。
显然,他这个伺候不是简单的伺候。
今晚还是他们大婚之夜。
不过这进展这么快的?
姜祜一看就不情愿。
墨年年,“算了,歇着吧。”
姜祜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是,妻主。”
姜祜紧绷着,有人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而且他嫁给了这个女人,他生死都将属于这个女人的。
不管这个女人对他做什么,他都只能忍着,哪怕她想要他的命,他也只能说一句谢妻主恩赐。
昨晚父君抱着他说了很多很多,让他一定要收敛自己的脾气,一定要讨好墨年年。
要是能讨的她的喜欢,那是最好不过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墨年年从一开始就讨厌他,很讨厌他。
现在也不过是将他当作取乐的玩具而已。
男人的地位低如尘埃,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多不公平啊,他又无能为力。
姜祜咬了咬后槽牙,睁眼直到天明。
墨年年倒是一夜好眠,没心没肺的睡的香。
一大早的墨年年还睡着,姜祜轻手轻脚的起床,打扮好了自己。
他不喜欢那些繁复的首饰,他再怎么打扮都显得不伦不类。
所以他一般用簪子将头发束在身后就行。
但今天需要敬茶,姜祜想了想,换了件略显华丽的红衣。
墨年年这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
她一睁眼,姜祜乖巧的守在她床边,“妻主,侍身伺候你穿衣。”
墨年年,“……”
这是什么人间妄想,这样的好事是真的存在的嘛?
墨年年突然爱上了这个世界。
讲真,要是姜祜能一直这样温柔小意的对待她,她完全没问题啊。
不就是一百的恶意值嘛?再来一百她都可以。
“妻主,该去和将军请安了。”姜祜低头提醒着。
墨年年完全往了这回事。
根据原主原本的记忆来看,她母亲是个很严肃的人。
对原主一直是恨铁不成钢。
原主很怕她这个母亲。
将军早就在大厅等着了,将军是个很英气的女人,剑眉星目,坐在那儿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刚正不阿的气势。
大厅里还有几个人,都是将军的男人。
一个比一个娇媚,打扮的也是一个比一个华贵。
墨年年有些接受无能。
她连忙看了姜祜两眼,洗洗眼睛。
这些人实在是太辣眼了,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就像是一群一米八的金刚芭比在她面前搔首弄姿。
那冲击力可想而知。
抱歉,没有冒犯金刚芭比的意思,人家那群小姐姐,起码比他们好看多了。
姜祜头都没转一下,对着将军和墨年年的父君行了一礼,“母君,父君。”
将军还是挺满意的姜祜的,抬手让他起来。
“好孩子,受委屈了。”
“母君言重了。”
墨年年听他们说话简直脑袋疼,弯弯绕绕的,说人话不好吗?
将军又和姜祜寒暄了两句,让他落座。
墨年年跟着要坐过去。
将军声音一厉,“站住,叫你了?你给我好好站着。”
墨年年:???
她委屈啊。
将军根本懒得看墨年年,和姜祜聊的开心。
墨年年的爹看的着急,几次想要劝劝将军,然而一直找不到插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