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如愿以偿
姜祜就算是离开了,对墨年年身边发生的一切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清楚墨年年作息,墨年年这个借口显然是站不住脚。
墨年年连忙换了个理由,笑的略显讨好,“这不是看你饿了吗?一路上辛苦了。”
姜祜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比起吃东西,我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姜祜眼神里的意思墨年年很清楚,更别说姜祜还拿出了箱子里的东西。
姜祜声音有些诡异,“年年认为我需要靠这东西才能给你,幸福?”
最后两个字在姜祜嘴里绕了一圈,勾人的紧。
墨年年佯装镇定,“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我正打算处理。”
她硬着头皮关上箱子,将它往外挪了点,“我这就去扔了。”
“上好的白玉,就这样扔了未免可惜。”姜祜话是这样说的,但依照墨年年对他的了解,他可惜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白玉。
“年年这么迫不及待,我当然不会辜负年年的期待。”
这一天,姜祜等了太长时间了。
分开的每一刻,他都在想着家里那个小骗子,他真的怕她又再一次消失不见。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种禁锢灵魂的镯子,他又舍不得用在墨年年身上。
他等着这个小骗子太长时间了。
“姜……姜祜啊,有话我们好好说,你要算账你该找送礼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你都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你不饿吗?你不饿我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
“你也能给我讲讲边境发生的事,我太好奇了。”
墨年年一个人叭叭了好几句,语速极快,可惜,她的小把戏轻易被姜祜给看穿了。
这次姜祜没有放过她,品尝着来之不易的美食。
他等了她太久了。
久到,他都怀疑过去的一切是他凭空想象的,好在现在,他总算是等到了这小骗子。
“姜祜!!嘶——你……”
一夜无眠,直到天边翻起了白肚,他才放过墨年年。
墨年年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
一觉醒来,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刚醒来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连自己是谁,在干什么都想不起来。
渐渐的,意识回笼,她躺在床上,低声骂了姜祜两句。
这个混蛋!!!
当初就不该救他,等他变成太监多好?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墨年年揉了揉自己的腰,那就一个难受。
她偏了偏脑袋,看着床边的那个极其显眼的箱子,面色变了好几下。
她顾不得身上的不适,换了件衣服起身,抱着箱子直接将里边的东西全都扔了。
垃圾东西,以后再也不要让她看见,她看见一次扔一次!不!那就不是什么扔不扔的问题了。
“年年。”
姜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年年刚想发作,看见了姜祜身边的人。
她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要给姜祜面子的。
姜祜几步走到墨年年面前,声音放缓了很多,仔细听还能听出里边的喜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身边的人,那叫一个震惊。
谁见过姜祜用这样的语气和别人说话?
平时姜祜光是坐在哪儿,他们都压力山大,深怕姜祜下一句就来个拖出去斩了。
有时间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怒姜祜。
他们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墨年年和姜祜。
墨年年暗中狠狠的刮了姜祜一眼,皮笑肉不笑,“多谢大人关心。”
要不是他的手下在这儿,她现在就和他好好算算昨晚的账。
说完之后,她没打扰姜祜一行,率先告退了。
她刚走了几步,听见身边的人和姜祜汇报着什么。
她没注意他们汇报的内容,她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名,赵御史。
要是她没记错,当初送那一箱子东西来的人,就是什么赵御史。
墨年年的脚步停了下来,她退后两步,退回到他们身边,她的眼神落在了那位赵御史身上。
墨年年,“赵御史昨日来了府上?”
那人也摸不准墨年年什么意思,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墨年年确认了,她笑了,“很好,做的很好。”
明明墨年年是笑着的,偏偏赵御史有些不寒而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
赵御史原本也是好心,他和姜祜关系不错,他也是听说姜祜最近找了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子。
他知道姜祜的情况,想着帮他一把。
要不然依照姜祜的性子,是绝对不愿意这件事暴露在别人眼中的。
当然,他也是存了几分讨好的心思,他专门找人问过了,那些大太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他专门让人收罗来的。
赵御史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他之后有多惨。
这还真是典型的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姜祜是挺满意的,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当然是墨年年,他是完全无条件站在墨年年这边的。
没怎么搞懂情况的赵御史又被姜祜忽悠着,送了一箱宝贝上门。
当然之后的他更惨了。
姜祜以极小的伤亡一举拿下了剩余三国,一统天下。
自从抱了仇之后,他对权利完全不看重了。
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他最宝贝的东西,他也没有忘了墨年年说过想出门看看的愿望。
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挑选了两个继承人辅佐朝政,他丢下所有的东西走了。
看腻了的风景换了人陪同之后,又有了不同的感觉,墨年年看上去比姜祜还要兴奋。
之后的日子,他们基本都是这样渡过的。
越到之后,姜祜越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会生老病死,但是精怪不会。
他怕,他怕他死了之后,他的小骗子跟别人在一起。
他更怕,他死了之后他的小骗子没人陪伴。
他死死跟着墨年年,不离开一步,他不想离开墨年年。
之前被他刻意忽略掉的事也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但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一句,他走了之后,要墨年年好好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做不到看着别的人和墨年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