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钱与力量

“我叫周全，一个过路人。”周全面无表情说道。“周全？过路人？”钱三山心里有点疑惑，又有点郁闷，这么巧路过？随即略有谨慎说道：“我是钱三山，是……来旅游的。”周全不在意点点头，在想怎么开口“搭车”。“你有什么事吗？”钱三山询问，话里有点赶人的意思。“你怎么没有离开？”周全没有回他问题，反而反问他一句。这其中的微妙变化，可能连周全都注意不到。钱三山眼睛闪了闪，似乎不太想回这个问题，随口应道：“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收拾好，收拾好就离开。”收拾东西？收拾3天的东西？如果他没记错，今天4月8号了。周全懒得理他啥原因，直接问道：“那你收拾好了吗？旁边这辆车是不是你的，能搭个车吗？”“这……”钱三山语塞。他很想问这跟你有啥关系？但这家伙一看就是不好惹，他不想与他有意外冲突，现在这世道，埋土里也没人管。“要明天才收拾好，这车也是我的。”钱三山迟疑一下道，同时细致观察他表情变化。但他失望了，这人只有冷漠，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在那灰白瞳孔注视下，他感到些寒意。明天？明天这里就成变异兽地天堂了。周全沉声道：“我劝你现在走，变异兽已经来到附近，等明天你可能走不了。”心里默默加一句：你不走，这车还是给我吧！钱三山很吃惊，有变异兽来到这了吗？怎么这么快？真的假的？心里有点着急，他这山庄可还有好十几亿现金，这几天他都在转移这笔钱，但仍有大半没运出去。现在走，他真舍不得。如果周全知道他这想法，一定拍死他，乱世中金钱是没有价值的，只有依托良好的秩序，金钱才有价值。钱只是权利的延伸，权利又来源于力量。乱世中再多钱都比不过一个面包。“那你等会！我再收拾下东西就下来！”钱三山忽然又想明白啥，急冲冲说道，然后跑屋里去。看着钱三山门都不关，周全想了一下也走了进去。他有点好奇里面有什么，让他连命都不要。进了里面，一楼大厅很正常，但听声音，钱三山在往地下走。来到声音传来地方，一个楼梯往下延伸。“这些有钱人就喜欢建地下室。”周全嘴里念叨一句，感觉话中有话。随即也走了下去，至于私闯民宅？他表示没看到外面写有“民宅”二字。这地下室就在地下一层，周全走两层阶梯就到。看着前面场景，他有些震惊不已。只见面前是一个近千平空间，里面摆有很多木架子，架子上全是一捆捆现金。粗略一看，红彤彤一片，竟无法估计有多少，周全感觉有一亿，或者有几亿。钱三山看到他下来，慌张说道：“你怎么进来，这里是私人房间，你……”说完还跑过来，想让他离开，但一双眼睛却与神情不符，闪着莫名色彩，

微微打量着他表情。在震惊过后，周全平静下来，认真扫视下这空间，又在一个角落发现让他有点兴趣东西。当即走了过去，让来到他身边的钱三山有点愣神，这小子反应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激动不已，上去抱着钱狂笑，最后他再从背后把他干掉吗？钱三山键盘打的啪啪响，但只是站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很多事情注定超出他意料。看着周全背影，他不知道要不要动手，脸色有点阴沉跟上。周全来一个货架前，这货架摆的不是钱，而是一些古董样东西。陶瓷、青铜器、石头都有，但吸引他的却是一把刀。这是一把唐横刀，全长约一米二，刃长一米，宽四厘米，刀背略厚，有一厘米，刀身布满红色鱼鳞状花纹，刀刃锋利，剑柄剑鞘装饰华丽。周全有点兴奋舞动几下，以他力量，这刀轻若草叶。“你要这把刀？送你了，这是现代工艺品，不值几个钱。”钱三山一旁大方说道。周全收刀回鞘，淡淡说句：“多谢！”“不客气。”钱三山讪讪一笑。“那你收拾好了吗？没问题就走吧！”周全问道。对于那些钱山，他不再观看，不是他不爱钱，而是他明白，钱没有命重要。而且这堆钱现在价值几何，谁知道，说不定在江城基地，已经使用新钱了，那这钱就是废纸，擦屁股都嫌小。“这……可以了。”钱三山闷闷道，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的。“那走吧！”说完，周全当即往前面走去，也不在乎他跟不跟来。钱三山在周全上楼梯时，那和善面孔忽然变得扭曲狰狞，双拳紧握，有点咬牙切齿。但随即又变回原样，摸了摸腰间，心里有些安定，这把枪是他生命的保障。也是他的底牌，这人再不好惹，只要他是人，就能一枪送他见阎王。掌握了主动权让他不急翻脸，但如果敢威胁他生命，只能浪费一颗子弹了。再看一眼周围，他心在流血，这么多钱要放弃真舍不得。一步三回头上了楼梯，再把地下室门死死关上。等出来时，周全已经站在车旁等他，钱三山当即换成原样。关好门后，一小跑过去，一脸紧张道：“不好意思，锁门久了点。”周全点点头，抱着刀不说话。钱三山拿出钥匙，启动车，又主动给他打开车门。这怎么看都像讨好，姿态放得很低。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全不好意思道：“谢谢！”“不客气的，这都是小事，哈哈。”钱三山有意调节气氛，爽快笑两声。等上车后，钱三山看向副驾驶座周全，询问道：“那个周老弟，你要去哪？”周全郁闷，你这至少五十岁了，还叫我周老弟？不过还是给他说了目标。“江城！”“那我们顺路，我也要去江城，刚好一起走！”钱三山一脸喜色应道，也不知是真是假。“嗯，那蛮巧的。”周全随便应付道。“是啊！周老弟是从哪边过来的？”

钱三山开动车子，一边闲聊着。周全瞄一眼他，并不答话，他感觉他冷漠很多。不知是被v病毒侵蚀了还是变强后心态变了。但他并不反感，如果是之前他，面对这种大人物，心里会很自卑，甚至卑躬屈膝讨好，人家问啥就答啥。这是一种病，几十年前他本家周树人就说过了，但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看周全不说话，钱三山心里有点恼怒，这家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只是想问问周全是不是从沿海城市来的，前面啥情况了，并无其它意思。既然周全不说话，他也不问，车内一时沉默不语，只有汽车音乐声在车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