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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章 察觉

如今黑刃斩天在手,他的整体实力跳跃式地,提高了一大截,与之前判若两人,已有了质的改变。

按照这个世界的武力进阶标准,他现在实力,已与武举人没有多大的差距。

当然,这是带兵器的情况下,若是单论纯实力,不带兵器的那种,那就差的多了去了。

虽这样,但方狗自信,若再碰到杀手客千璇,定能击败对方,再不济,逃跑也该绰绰有余了。

见休息的差不多,他起身继续赶路,目的地——渭州,去见见花和尚鲁智深,圆了儿时的梦。

花和尚鲁智深,方狗最是敬佩。

在原著中,鲁智深是位极为生猛,厉害的角色,为人爽快,仗义,好打抱不平,也正因为这性格,才会插手杀猪佬——郑屠夫虚钱实契典身卖唱女的勾当,一时失手三拳就打死了他,也才有了后续一系列的故事。

一开始,他决定出门闯荡时,就已经决定好了去那。

一路上,为防歹人对他图莫不轨,谋害于他,他风餐露宿,夜宿晓行,连客栈都未进去落脚,生怕在睡梦中,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毕竟这世道,虽大体上民风淳朴,但保不齐有阴险狡诈的小人,而他只有这一条命,丢了就没了,不谨慎些不行。

过了半个月有余,他看到一座城池,远远地,就望到城门楼上写有“渭州”二字。

见此,方狗心知,到了地方,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一扫疲惫,振作精神道:“终于不用再吃烤肉了。”

这一段时间,方狗靠打猎为生,一路走来,吃了许多小动物,奈何不会烹饪,也没有相应的器物,锅碗瓢盆等,所以只能烤熟了,将就着吃,能填饱肚子就行。

其实,原味的吃起来也不错,就是时间一久,容易让人反胃,想吐。

他虽有意如此,想通过这种方式锻炼身体,来提升身体的各项数值,特别是体力值,但一路上,还是太辛苦了,他自知身体已快接近极限,再吃那些野生熟肉,就真的会反胃,会吐,会恶心干呕。

所幸没有白忙活,如今的数值相较半月前,确实提高了不少。

【智力值:50】

【体力值:67】

【武力值:40】

望着成果,方狗笑了,心中快活无比。

不管心里如何快活,他的肚子却不怎么配合亢奋的情绪,“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

“总而言之,先去城里吃顿好的再说!”

他到时,天色微明,城里大多数人还在睡觉,客栈,酒肆,茶馆这些就更别提了,都大门紧闭,还没有开门营业。

沿街的卖肉包子的店铺倒是开了门,正热情地叫卖着,但方狗膈应的慌,望着流油的肉包子就反胃,生怕里面掺了人肉,他找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吃酒吃肉的去所,才叫住一名流动卖炊饼的小贩,买了几个炊饼,大口啃咬,充饥。

走着走着,方狗的眼前出现一个猪肉摊,猪肉摊旁边的旌旗上赫然写着一个“郑”字,他旋即惊讶出声:“这厮还没被打死?”

想到郑屠夫今后悲惨的命运,方狗瞄了他的猪肉摊一眼,为其默默祈祷了一秒钟,而后转身离去,寻了一家客栈,开了间房,倒头就睡,没一会就沉沉地进去梦乡。

睡梦中,似是对郑屠夫的做所所为极其不忿,连做梦都梦到了,方狗猛然醒来,怒喊:“郑屠夫!狗娘养的东西,让你多活一日做甚?今日我方狗就替天行道,

活活砍死你!”

喊罢,方狗一跃而起,抬头望窗,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照亮整个房间,这才发现此时已是正午。

到了吃饭的时间。

梦里镜花水月,只虚无缥缈了片刻,现实就已经过去一个上午。

“啧啧,先去吃一顿好的。”

方狗摸摸又开始“咕噜咕噜”直叫唤的肚皮,寻思着找一间酒肆吃酒,先把这要命的肚子填饱再说。

咦?这儿挺热闹,过去看看。

寻至一处热闹的茶坊,方狗迈步走进,豪迈道:

“小二!有酒有肉吗?”

闻言,正忙活上菜的店小二放下菜碟,忙上前招呼道:

“来咯,客官几位?”

“就一人。”

“好嘞,来点什么?小人这里不光卖茶水,酒肉也卖。”

“哦,好酒好菜只管拿来。”

“得嘞!”

边说话,店小二边将方狗引入楼上的一间包房,拿下肩头的白色抹布用力掸掸板凳上的灰尘,请方狗上座。

二楼好生热闹,小小的地方,挤了三四十人,有文人雅客对酒谈天说地,也有市井小民吆喝着“五魁首啊,六六顺啊…”行着酒令大碗吃酒,还有一名卖唱的妇人在唱着落魄词人写的诗词歌赋。

卖唱妇人的歌声委婉动人,所唱的诗词意境悠远,但大多数吃客都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方狗也一样,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吃酒吃肉。

八碗酒下肚,夹了几块牛肉入口,方狗嚼着肉,打个酒嗝,才觉脑袋有点发晕。

见到了量,再喝容易误事,今日他还要去砍杀镇关西呢,方狗放下酒碗,只夹牛肉吃,不去吃酒。

忽然卖唱女哭哭啼啼起来,曲调也变得哀怨,绵长,如有冤情无处诉说般。

这一刻,方狗放下筷子,望向那名卖唱的妇人,但见那妇人细眉紧蹙,两眼泪汪汪,而妇人的旁边,坐着一名瘦弱的老人,此种情况,不是心怀怨恨,就是家中突逢了什么大的变故。

方狗眉头一皱,这场景…好生熟悉啊。

忽而,隔壁包房,有人一拍桌子,声响震得整间酒肆都抖了一抖,只听得那人一声大喊:

“洒家在此,谁人这般不识礼数,哭哭啼啼,扫了洒家吃茶的兴致?”

洒家?

莫非…

方狗轻手轻脚地走出包间,目光往那屋里探了探,只看到一名壮汉一只大手反扣茶碗,看样子很是不痛快。

他仔细一看,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面圆耳大,体宽腰圆,而头顶上方赫然写有“鲁智深”三个字。

是了,这就是鲁智深!

有目光看来,鲁智深已察觉到,随即粗眉皱起,看向方狗,声如洪钟:“你是何人?因何猥琐地看着洒家?洒家脸上有字?”

被偶像盯着看,方狗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又有一丝窃喜,片刻后便抱拳施礼道:“小可见过鲁提辖,方才小可听到提辖的话,觉得有道理,那妇人哭哭啼啼,确是不识大体,但又一想,万一人家有冤屈,岂不是…”

话音未落,鲁智深圆目一瞪,虽觉得方狗的话在理,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唤来酒保,喝问:“那妇人为何在此哭啼?你与洒家实话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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