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俺也一样
“今天要学兵器啦，你选什么？”
走在去武馆的路上，苏轸问大碗。
“我也练剑。”
大碗看了苏轸一眼，满是羡慕。
显然想到了前天晚上的月下剑舞。
“为啥？”
苏轸问道。
他在看路，没看大碗。
“因为练剑真的好帅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大碗就像偶像的超级小迷妹。
“你只看到帅，没看到帅背后有多累有多难。”
苏轸并不觉得。
展露于人前的帅是一时的，训练的累，难，倒是天天体会。
过程枯燥，乏味，收获一些内啡肽，运气好得个冠军。、
大碗道：“再难再累我也不怕。到时候我不会的，你可要教我。”
苏轸故意道：“你拜我为师，我就能教你。”
“不教拉倒，我找教头教去。”
大碗哼了一声。
“不是我吹，没有人比我更懂教人练剑。”苏轸笑了笑。
“我看你就是在吹。”
两人边斗嘴边赶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能到武馆。
能够看沿途的风景是不假，天天看也就那样，不过两个小时的赶路实在浪费时间。
武馆稳定后，还想回去医馆学习制药和医术，一天得浪费好几个时辰在路上。
要尽快学骑马。
武馆，演武大厅。
孙教头将最近一个月里、夯实了入门基础的弟子召集起来。
苏轸，大碗，方锐，肖凡，林岩，赵星……一共二十名。
“你们都很不错。
猛虎拳都练出了猛虎劲，有的一响，有的九响。其中，方锐最值得表扬，打出了九响，排名第一。”
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像公鸡一样，昂起脑袋。
“但是，”孙教头话锋一转，“不要骄傲。这不是终点，而是起步。
猛虎劲，以灵气催发，九式一百零八响，方才圆满。
猛虎拳，要拳架、拳劲、内气、拳势合一，圆融，方才圆满。
今天……”
呵，无论哪个世界，这些家伙的讲话套路都一样啊。
“你都能打十八响的猛虎劲了，为什么不跟教头说？”
大碗忍不住嘀嘀咕咕道。
“小孩子才喜欢出风头，高手们更乐意当老六。再说了，十八响也没啥。”苏轸摇头道。
“那你是高手喽？”
“我不是。我要做高手中的高手。”
孙教头突然停止了讲话，盯着两人：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十八响？”
大碗顿时吓了一个激灵，“没、没说啥。”
苏轸见过了这种事情，根本不怕。
孙教头知道苏轸和大碗，对他俩有印象。
不过，他决定敲打敲打他们。
于是又厉喝一声：
“说出来！”
苏轸摇摇头，道：“也没说啥。就是我们打了个赌，大碗说我要是第一个到三十六响，她给我煮三年饭。我说那多不好意思。还不如给我介绍门亲事，不要彩礼的那种，让我媳妇给我烧饭。”
哗！其他弟子都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
大碗炸毛了。
孙教头伸手制止了所有响动，盯着苏轸看了一会，一指武馆外圈的廊道，“去，跑十圈。你们俩！”
“我也去？”大碗惊愕。
“都去。”
“走吧。”苏轸一扯大碗，“早点跑完早点结束。”
武馆有内圈廊道和外圈廊道。
外圈廊道沿着四面墙修建，一圈至少有十公里，十圈就是百公里。
放在前世，够他跑一个多星期的了。
“都怪你！”
大碗甩开他的手，“你随便编个理由都比这个好。”
“他就是想罚我们。你就是再好的理由，他还是会让我们跑圈。”
我以前也是这样处罚学员的，苏轸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
两人本来并排跑，后来大碗生闷气，跑前面去了。
苏轸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悠悠说道：“憋着气跑容易疲劳，肯定跑不了十圈的，慢点儿，呼吸法调匀呼吸。”
大碗跑得反而更快了。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轸摇摇头，继续悠哉悠哉地慢跑。
跑了四圈之后，大碗的速度逐渐降下来了。
苏轸慢慢赶上，“看吧，累了吧。跟你说了诀窍，你不听。”
“你能不能闭嘴！”大碗喘着粗气，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那我走了。”苏轸说着，轻快地跑了过去。
大碗气得冲苏轸背后猛挥拳头。
两人又跑了两圈。
孙教头过来了。
当他看到苏轸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快点跑，没吃饭吗？”
“好的教练。这就加速。”
苏轸一拍胸脯，迈开大步，像鹿一样奔跑起来。
当孙教头随后看到大碗时，“你怎么回事，用虎形桩的呼吸法，调匀呼吸会不会？你这喘气声音，人家以为武威武馆养牛了。”
“知……知道了。”大碗反而放慢了步子，努力调匀呼吸。
等她调匀呼吸后，灵气入丹田，驱动腰胯。
哎，还别说身体又慢慢充满了力量。
大碗又将速度提了上去。她的虎形桩又进一层。
天过正午，两人跑完。
苏轸还很悠闲。
大碗双手撑住膝盖，半蹲在那里，大口喘气，“你、你一开始就知道虎形桩呼吸法调匀呼吸，为什么不、不直接告诉我？”
“我不跟你说了嘛。呼吸法调匀呼吸。”苏轸很无辜。
“那你没带虎形桩三个字啊。”
“这还用说？！”
奇特的是，大碗此时没生气，反而诚恳地说道：“我脑子笨，请你以后多费心一些教教我。我、我实在想跟上你的脚步。”
“小事，包在我身上。”
这时，孙教头走过来，“你们两个小家伙还真跑完了。不错，虎形桩练得不错。”
“都是教头教得好。”
苏轸笑着回了一句。
“我这么用心教，你们还跟我还玩隐藏实力的把戏来？”
孙教头不经意间单刀直入。
“教头，我没有。”苏轸连忙否认。
“俺也一样。”
大碗也跟着否认。
翼德附体？苏轸颇为奇怪地看了大碗一眼。
“得嘞。你们觉得你们那点东西，能瞒得过炼神境的我？才几天啊，就一个三十六响，一个十八响。了不起。”
孙教头点头称赞。
“你、你竟然三十六响了！”
大碗腾地一下站直身体，瞪着苏轸，盯着他上下打量。
她早练的时候，猛虎拳更进一步，达到十八响，以为追上苏轸了，没想到距离居然拉大到了一倍。
“偶尔，偶尔能做到，”苏轸随即转移话题，“教头，为啥我就不能瞒过炼神境的你呢？”
孙教头哈哈大笑，道：
“因为炼神境，修炼的是精神，提高精神力，你的眼耳口鼻手皮肤等等都会变得千倍于普通人的敏感，灵敏。能听见五十米内针落地，蚂蚁爬行，蚊子喝血。你们俩嘀嘀咕咕的声音就像敲鼓一样响。”
“再看你们跑步的表现，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苏轸猛地一下吓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当时没在营地多说过崔虎一个字，不然他已经被王超雄一巴掌拍成肉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