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离开
“明天见，宁次。”
“谢谢招待，小李，明天见。”
料理店门口，在跟小李道别后，宁次转身往日向族地的方向走去。
进入家族驻地后，宁次并没有选择回到家中，而是打算直接去宗家道馆。
在接近宗家庭院附近的时候，宁次耳边传来阵阵喧闹的声音，正是来自雏田家中的方向。
身边走过的族人脸上也都挂着担忧的神色，宁次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一皱，一股不详的预感自心底慢慢浮了起来。
宁次加快脚步走进雏田家中，穿过院落，只见不少族人正静静的站在一起，脸色沉重，弥漫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日足一改往日标准的严肃面孔，闭着眼睛站在房前，脸上挂着掩盖不住的痛苦。
“呜呜呜......哇啊.......”
日足身旁的雏田正在低声抽泣着，忽然间再也压抑不住痛苦，掩面痛哭起来，往日略显稚嫩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呜呜呜......母亲不会离开我的......呜呜呜......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人的！”
雏田无法接受母亲离开的事实，手臂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埋头转身往院子外面跑去。
清楚的听到雏田的话语后，宁次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眼眶微微发热，一时间都忘了拦下雏田。
“我去看着她。”
缓缓回过神来，宁次声音有些沙哑的对着日足说道，而后转身往雏田离开的方向走去。
......
秋日的夕阳还未下山，温煦的阳光洒在木叶的各个角落。
村子里一片森林附件。
一道小小的身影一边抽泣一边低头奔跑着。
初次体会生离死别的雏田彷若一头受伤了的小鹿，被痛苦所包裹，茫然无措的奔跑着，想要找个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砰。”
“啪嗒。”
碰撞的声音跟物体跌落地面的声音接连响起。
奔跑着的雏田受力跌坐在地上。
一只摔烂了的冰淇淋躺着一旁的地面上。
对面站着三个略大些的身影。
居中胖些的孩子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冰淇淋，而后一脸生气的盯着对面的雏田。
“喂，你这家伙。”
“呜呜呜。”
心神沉浸在痛苦里的雏田只顾着掩面抽泣，并未有所回应。
“啊，你这混蛋，以为哭就没事了吗，撞掉我冰淇淋的可是你啊。”
“不管不顾也不道歉，真是好差劲的家伙。”
“就是，不能原谅她。”
一旁的小伙伴附和道。
说罢，伸出手用力按在雏田的头上。
“喂，道歉，给我好好道歉。”
“快点道歉。”
作为当事人的小胖也催促着喊道，接着又推搡了下雏田的身体。
“听不到吗，给你说了道歉啊。”
跟在雏田身后不远的宁次看到这一幕，顿时手臂经脉突起，脸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
“住手。”
正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一道声音。
只见一个黄头发的身影从不远处的秋千上跳下，往这边走来。
“你是谁。”
场中三个小孩听到声音后转过身对着来人，其中一个小伙伴对着靠近的黄头发小个子问道。
“喂，这家伙是那个啊。”
中间的小胖子看清来人的脸庞后，对着身边的伙伴解释道。
“就是光干一些愚蠢的恶作剧，被人们厌恶的那个嘛。”
“啊，那个啊，哈哈哈。”
小胖跟小伙伴们嘲讽的笑声顿时响亮了起来。
“我才不是什么那个呢。”
听到对面三人嘲讽的笑声，侧边脸上挂着几道狸猫般胡须的黄发小孩拳头握紧反驳道。
“我是漩涡鸣人，总有一天会成为火影的，给我记住。”
“火影？哈哈哈。”
三人将漩涡鸣人围住，放肆的笑了起来，林子内外再度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真是个笨蛋，在说什么蠢话呢。”
“你这种小鬼，怎么可能成为火影呢。”
“啪。”
说罢，中间的高些的孩子一拳打在漩涡鸣人的脸上，而后又连续几拳，将鸣人打到在地。
被打倒在地的鸣人吐出嘴巴破皮渗出的血液，缓缓起身，一脸倔强的盯着对面的三个身影。
“还要打吗。”
之前动手的孩子看着倔强的鸣人问道。
“你们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鸣人直扑刚才动手的身影，将对方扑到在地。
“居然这么大意，怎么样。”
“我一定会当上的，我一定要成为火影，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
“你这家伙，竟然敢小看我们。”
其他两个孩子见状立刻上前将鸣人掀翻在地，接着三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日向雏田！”
“你在做什么？让为你挺身而出的人忍受苦难，然后心安理得的躲在一边不管不顾？”
“我一直以来是怎么教你的！”
“给我站起来！”
已然走到雏田身前的宁次一脸的阴沉，厉声对着坐在地上的雏田呵斥道。
比起刚才雏田被欺负，眼前雏田的表现更让宁次生气。
雏田现在的样子简直跟动画里简直如出一辙。
“对不起，宁次哥哥。”
听到宁次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让雏田有些怔住，急忙咬牙止住哭泣。
“不要说对不起，这种毫无责任感的话除了让人反感外没有任何用处。”
雏田牙关咬紧，缓缓起身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
“请住手。”
起身后的雏田对着场中正在殴打鸣人的三人喊道。
“哼，你这个小鬼也是可恶，正好教训教训你。”
三人听到雏田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向雏田走来。
见到对面三人的反应，雏田缓缓摆开架势。
下一刻，雏田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身体重心一提，腰部一拧，雏田右腿横扫而过。
“砰砰砰。”
三人转瞬间就被雏田打飞。
“碰掉了你的冰淇淋我很抱歉，但是现在请你们离开。”
一击得手的雏田在原地站定，并未追击。
“怪物，快跑。”
见雏田没有继续动手，被打飞后，三人忍住疼痛，急忙起身招呼小伙伴往远处跑去。
“好厉害。”
一旁刚刚起身看完整个过程的鸣人缓缓走近，眼冒星星的打量着雏田。
“我叫日向雏田，刚才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看到眼前脸上有不少受伤痕迹的鸣人，雏田身体鞠躬，歉意的对鸣人说道。
“哈哈哈，没有关系。”
“我叫漩涡鸣人，是未来会成为火影的人。”
鸣人大大咧咧的介绍着自己。
“嗯，明白了，很厉害的梦想。”
听到鸣人的自我介绍，雏田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有人认可我的。”
听到雏田的夸奖，鸣人摸着头哈哈大笑，脸上洋溢这兴奋的神情。
“你们以后想要相处的话还有很多机会。”
“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先跟我回去吧，别让族人担心你。”
宁次缓缓走到两人身边，对着雏田道。
“好的，再见鸣人。”
“再见雏田。”
看到雏田跟鸣人告别后，宁次牵着雏田的手往家中走去。
“对不起，雏田，我刚才说话大声了些。”
将宁次送到家门口后，宁次站定，而后转身摸了摸雏田的头。
徒然间碰到母亲离去这样的打击，雏田心里被痛苦填满再也正常不过了。
想到之前自己有些过于严厉的语气，可能会进一步伤害到雏田。
“没有关系的，宁次哥哥，我知道宁次哥哥是关心我才会这样的。”
雏田摇了摇头，解释道。
看到雏田的表现，又想到雏田的年纪，宁次不由的有些心疼。
宁次缓缓将雏田拥入怀中。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雏田，你永远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个会先一步来到你身边。”
“但正是因为这份失去，所以更要懂得珍惜，身边的每一份感情都值得去好好对待。”
“惠阿姨离开了，谁都没法改变，但是你还有日足大人，有我，有其他关心你的族人，我们会带着惠阿姨的那一份继续陪伴着你。”
说话间，宁次胸前的衣服已然湿透。
“哭吧，哭出来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