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各怀鬼胎
魏富躲在暗处亲眼看到有几个和尚已经架起了昏迷不醒的赵千里。
此前和赵千里交手的那个和尚席地而坐开始为他的师兄超度起来,佛印的头颅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放到了他的身体一旁。
诵经声也是连绵不断,持续了一会儿后,一位小僧侣终于开口了:“师傅,这位女施主,怎么办?”
那和尚睁眼看了看孟晓雨,接着说道:这位女施主想必是亲眼目睹了师兄的惨死,况且这荒山野岭,把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也不妥,我看,我们就把她带上吧!”
众僧侣也都是点了点头。
“师傅,师叔的墓碑起好了,我看……”
那和尚缓缓站起,转过身去。
“你们去办了吧!”
日头偏过,已到正午,众僧侣也是在祭拜完佛印之后,齐齐离开这孙家旧址,向洛阳城行去。
待那群和尚过去之后,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的魏富,也是离开了藏身之处,转身来到新立的墓碑之前。
只见那墓碑上写着:大魏永安五年七月十四日,少林寺戒明圣僧之墓,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戒远及众弟子百拜泣叩!”
“噢!那和尚原来是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难怪能制住那癫狂当中的赵千里,孟晓雨现在和少林的那帮臭和尚在一起,要接近他,难如登天,我先回去禀告少爷,请他定夺吧!”说完后,魏富一个身法使起,朝着清华庄奔去。
洛阳城郊外某处,小鸟翠鸣,山林茂密,流水潺潺,景色宜人。
“郑公子,我要的人带了吗?”只见昨天那个黑衣人双腿支撑在树枝上,身子倒立下来盯着慢慢朝自己跟前来的郑天翼问道。
“人我给你带来了,那我的毒?”郑天翼停下了脚步,眯起了他的那双眼睛,这黑衣人,他好像有点熟悉,或者说,好像在哪里见过。
“郑公子不要心急嘛?我家刀王说了,见到了望江楼,这刀的毒,自会给你除去的!”那女子倒挂在树枝上,看着郑天翼身后的蒙面人说道。
“人我不是已经给你带来了嘛!快说,你家那刀王现在在何处呢?”郑天翼朝后一退,把自己身后那人往前耸了耸。
“郑天翼,你当我大漠来的人都是没脑子的尻货嘛?”那黑衣人一把翻过身子,此刻已然端坐到了树枝上,看着底下的蒙面黑衣人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郑天翼把头仰了起来,盯着那黑衣人问道。
“哼~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说话间,那黑衣人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飞刀,那飞刀闪烁着寒芒,直逼向郑天翼带来的那个人。
由于那黑衣人出手速度极快,甚至郑天翼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听“噗嗤”一声,飞刀穿过了郑天翼带来那人的喉咙,紧接着,又擦过郑天翼的头皮死死钉到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之上。
郑天翼的几根头发丝映着声音而落,他的脸色也由着骄傲胜利转变为愤怒和不甘!
“既然郑公子没心意和我们合作,那就请回吧!”黑衣人看着那人慢慢倒地,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准备向前方走去。
“等等!
“噢~郑公子还有何事?”
郑天翼捂着受伤的胳膊叫停了那个黑衣人,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失落,但此刻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也是朝着黑衣人跪了下来。
“你们中原男儿不是讲究跪天跪地跪父母嘛!此刻朝着我下跪,是何意思?”那黑衣人也是明知故问,
此刻他呼吸的雾气从面罩当中散发出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开始打量着这个眼前朝他下跪的中原男儿。
“我求你,能够帮我解了身上的毒,我发誓,只要能帮我解了身上的毒,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郑天翼双手深深地嵌进了泥土里,低着头,用求饶的口气说道。
“郑天翼,我昨日就告诉过你,我们的目标,就是望江楼,而用望江楼来换取你的解毒之法,我觉得划算的很,”那黑衣人看到此时的赵千里,活活像一个为了活命而不停求饶的奴才,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根本就没有好气的说道。
“这位兄弟,你们久居漠北,根本就不了解我为什么不能把望江楼交给你们?”郑天翼看到自己的苦肉计对他丝毫没有用,也是只能把心里的实话讲出来了。
“我倒想要听听,你说吧!”那黑衣人听到郑天翼这么说了,也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席地而坐,就做到了郑天翼的对面。
郑天翼看到那黑衣人坐下了,知道此事也是有了眉目,所以也是抹了抹眼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说道:“这位兄弟有所不知,那望江楼,正是和家父有着一段过节,就在几年前,家父在修炼毒功之时,沾上了金蜈蚣的毒液,家父虽号称中原第一毒王,可那时也是低估了金蜈蚣的毒性,于是变得发狂发癫,而当时全天下,只有一人能医治家父,此人便是那望楼的主人,望江楼。我和家父寻了望楼足一月有余,始终未见其踪影,听江湖传言,“望江之位寻望楼,望楼之人望江楼”,但是我与家父始终未能相见望江楼。后来,我们在无量山碰到了望江楼,彼时的望江楼性格傲气,而且常听武林人士说他的腐沅不如我义父的金蜈蚣,为了这点妒忌之心,他只能推脱,说医治不了我义父的毒,没有办法,我父子二人只好原路返回清华庄,后来,上天眷顾我义父,给他留了一条性命,但是,金蜈蚣的毒性这几年在慢慢增加,并且现在我义父的身体正在慢慢地被腐蚀,所以我囚禁了望江楼,是要他领我去望楼修炼,好解我义父身上的毒素啊!”
“看来你郑天翼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啊!我当是个没有良心的魔鬼呢!”黑衣人听完这故事后,也是津津回味,开口说道。
“那你都问出什么来了吗?”
“这位兄弟,惭愧惭愧,此刻那望江楼被我囚禁在一间密室里,任我如何用刑,他都不肯开口,”郑天翼的表情十分低落,摊了摊手说道。
“想不到你们和他还有这么一段过节,那好啊!你现在把他交给我,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时辰,他定会说出望楼在哪里,怎么样?”黑衣人看向了郑天翼。
郑天翼被这突然一问,也是怔住了,过了好久,也是再次开口:“不可,万万不可!”
“为什么,你不是说囚禁望江楼是为了替义父疗伤治毒嘛?”那黑衣人看到了郑天翼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又斩钉截铁地对自己说不,开始疑惑了起来。
“你有所不知,七天之后,正是家父的四十寿诞,义父多年以来,被武林人士尊称为忠义八侠,明面上对着其他几人叹服不已,实则,早就对那望江楼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了,所以到时候,我要把望江楼当做礼物送给义父,请求义父发落!”郑天翼站了起来,终于是把真正的真相,吐了出了,此刻的他,也是长长吁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哈哈哈哈,”
“郑天翼!”
“我家刀王说的没错,这望江楼,我们万万是带不走的!”那黑衣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对着郑天翼说道。
“噢~
“是吗?
“那刀王莫非也知道这事儿?”郑天翼又反问道。
“好了,郑天翼!我也没过功夫和你逞口舌之快了,干脆我就直说了吧!”
“几天后,少林寺有个持戒大会,到时候,武林各派齐聚少林,我们到时,也会现身,你要做的,就是帮我们把那忠义八侠拖住,万万不可让他们现身,知道的了吗?”那黑衣人也对着郑天翼说出了他们的计划。
“持戒大会?我义父他们一定回去的,这,这我没有办法!”郑天翼面露难色。
“哼~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你必须要去这么做!”说着那黑衣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故意在郑天翼眼前晃了晃。
郑天翼不傻,他当然知道,那玉瓶里面,就是解药,可是,每年的持戒大会,忠义八侠多少都会来见证,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拦住这些人呢?
“怎么着?这笔交易很划算吧!”那黑衣人又发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此时的郑天翼也是没有了办法,他只是先想着得到解药,然后再做打算,
听到郑天翼答应了,那黑衣人也是爽快的把玉瓶里的解药丢给了郑天翼。
郑天翼接到手中一看,一颗颗黑色的药丸整齐的排列在自己的手掌,又凑近闻了闻,这药丸散发出了恶臭。
见郑天翼还在犹豫,那黑衣人又说道:“怎么着?不敢吃!”
这郑天翼毕竟跟了吴斐任十几年,这药物毒理,他倒是还懂得的,他在心里面仔细的盘算了一下,觉得大漠那边也不会毒害自己的,现如今胳膊已经快不是自己的了,还在乎这是不是毒药,就算是毒药,想必也是以毒攻毒吧!
只见那郑天翼捧起药丸,一股脑的都吞了下去。
说来也怪,一股凉意从后脑勺直插脊柱,他的身体也清凉依旧,看来,这药丸确实就是解药。
不对,郑天翼感觉到那黑衣人在嘲笑自己,也是把剩下的药丸都扔到了地上,准备就动起手来。
“嗯?
“自己的胳膊,竟然能自由活动了,看来这药丸,确实是解药,”郑天翼在心里盘算道。
“我们大漠之人也是言而有信的!”看到刚刚想动手的郑天翼,-那黑衣人也是突然发声。
“只是?……
“只是什么?”郑天翼反问道。
“只是你那解药,是半份,”
“半份,你,你什么意思?”
“半份的意思就是说,你先替我们做事,等到事成了之后,我们再把剩下那半份给你,”那黑衣人慢慢走进郑天翼,对着郑天翼的耳边说道。
郑天翼此刻也没了主意,本来想着先把身上的毒解了,然后另做打算,而现在,这解药,像是把他给控制住了一般,看来自己,是必须要为这大漠来的人做事了。
“郑天翼,你听好,我们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上官乘风一家赶出丐帮!”那黑衣人又对着郑天翼说道。
“什么,消息这么灵通嘛?竟然知道上官乘风在丐帮,把他们赶出丐帮,他们要做什么呢?”郑天翼也是一愣,开始胡乱的思索起来。
“我的话你听到了吗?”黑衣人看到郑天翼又在发愣,明显知道她在思索着对付他们的办法,也是打破了郑天翼的思维。
“知道啦!”看到自己的心思被拆穿,郑天翼也是赶忙答应。
“实话告诉你,别和我们耍花样,这解药只够维持三天的,三天之后,你如办不成,这刀的毒会立马扩散,而你,也会立马筋脉齐断,身体爆裂而死!”黑衣人威胁着郑天翼,让他不要瞎想。
“今天就是第一天!”说完后,黑衣人消失不见了,此时这地方,只留下那具死尸和一脸发愣的郑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