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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冷的冰雨

石应看着满脸凶狠但眼里全是善意的老七说,“给我安排一个狠人。”

老七叹口气说,“愿不愿意当炼体中期陪练?那个少爷已经不需要拳拳到肉来刺激肌肉,但是需要一个灵巧对手。他想训练自己的速度、耐力。”

“好。”

“你试试,但千万别勉强,不行我随时叫停。”

“放心吧。”石应想想试试自己实力。

上场后那少爷也不打话,吼一声扑上来,一拳搂向石应。

如果在昨天,石应绝躲不过这一拳。但现在他看这少爷出拳慢得像树懒。他手脚不动,一侧身躲过这一拳。

少爷扑了个空却兴奋了,“小子,白白嫩嫩的我还以为能一拳带走,有点意思哈。”

客户卷土重来,肘击、脚踢、勾腿、膝顶招数用了个遍,把自己累够呛却连石应衣服都没沾到。

老七暗暗称奇,打完先跟客户复盘,纠正他动作。客户很高兴,觉得自己提升很多。

送走客户,老七给了石应80个紫晶,“那,炼体中期多一半。我再多给了你5个,别说我没帮你们。你小子看来是得到了不错的馈赠嘛,是提升速度还是提升战斗智慧的?”

石应说,“小榭让不告诉任何人。”

老七说,“怕老婆怕成这样?得,漩涡三法大家都懂。刚才的客户在炼体中期已算高手,我看你还留力了,你小子突飞猛进啊?要不你试试炼体后期?知道你们缺钱,120个紫晶。”

石应当然同意。这个客户跟上一个结果一样,累死了也没沾到边,石应笑纳120个紫晶。

老七干脆又给石应安排了一个炼体巅峰,并说可以适当给客户一点教训。

石应还有点掌握不好自己的力量,躲了一会试着出了一拳,直接把客户打飞,还好没打伤。客户又喜又惊又怒,嗷嗷叫着上来跟石应死磕,石应再调小了一大半力度,打得客户哇哇乱叫。

打了一会,石应看老七对自己乱使眼色,假意拳脚一乱,那少爷顿时打中石应几拳。石应又痛又慌,那少爷精神大振,一双拳头抡得虎虎生风,把石应打的满地乱滚。少爷大喜,以为自己实力大进。

石应则确定普通炼体巅峰修行者已经不是自己对手,大志等人更不在话下。现在就算大志带着他小弟们打上来,也只是送菜。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看来是身体里的饲能虫做了什么。

老七又给了石应250个紫晶。石应又喜又愁,一天拿到450个紫晶,这下生活应该有着落了,可是天价药又怎么办?石应问老七,“有没有来钱更快的办法?打拳是不是赚钱更多?我要10天赚到两个蓝晶。一天四五个红晶不够,要赚四五十天,我等不了。”

老七说,“有是有,但很危险。”

石应说,“我死都不怕。”

老七点点头一竖大拇指,“要说仗义,别说跟你一般大的小孩,就所有我认识的人里,你是第一个。不要说你跟小榭非亲非故,多少人把生了重病的老子娘扔出家门的。”

石应说,“我穷,好不容易能娶个漂亮老婆可不能飞了。”

老七说,“你才多大?你懂个屁。算了,你俩真不容易,我也尽点心。你去城中江南区冰刺酒吧打拳,只要不怕死,我介绍过去的他们都收。你可以先跟炼体后期的中级拳手打,赢得轻松再找巅峰打。”

石应说,“跟中级拳手打多少钱?”

老七说,“出场费5个红晶,打赢了10个红晶。”

石应摇头,“太少,太少。”

老七说,“那你跟炼体巅峰的高级拳手打,出场费10个红晶,打赢了20个。”

石应又摇头,“不够,不够。”

老七说,“那炼体阶段只能打角狼了。这可不比拳手。跟拳手打,对方未必就要你命;跟角狼打,那就是死斗,被关起来的角狼会把全部怒火发泄到拳手身上。他们还会在角狼上场前故意饿它两天,饥饿的角狼会翻了倍的凶残,又不至于饿得没力气。但是,跟角狼打永远只会有一个生物活着。”

石应说,“炼体阶段有没有人杀过角狼?”

老七说,“那倒是有,还不少,但都是炼体巅峰或者圆满的佼佼者,或者是得到了超强漩涡馈赠的。你这么有信心,我当你在馈赠之路捡到了宝。”

石应说,“打角狼多少钱?”

老七说,“出场费20个红晶,打赢了再给40个。”

石应掰起指头算,“一次赢了60个,5天就是300个,够了,够了。”

老七说,“你还想天天打?黑死星的角狼怕不够你杀。他们每周就办一场。你也不要声张,这是地下拳赛,黑死星明面上不允许。但你也不用担心别的,冰刺酒吧给钱不是最多的,但是他们信誉好,不坑拳手,该多少就多少。”

石应皱起一张苦瓜脸,“每周一次,那要一个多月才能凑齐,不够,不够。”

老七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你要是有信心,可以买你自己赢。你是新拳手,他们不会看好你,你赢的赔率会很高。你把出场费压上去,赢了就够了。”

石应眼前一亮。

老七见说明白了,就撕一张纸,刷刷写了几句,递给石应,“后天晚上他们就有比赛,正愁拳手不够,我会跟他们说会安排一个人过去。不要走正门,绕半圈走后边小巷里的后门,把纸条给看门的胡大锁,再给他20个紫晶,他就会让你进去。里面的老铁、何师都需要你给20个紫晶,一共要准备60个,你自己准备好。就第一次要给,以后就不用给了。”

老七又说,“你进门之前,先戴上面具,在里面不要摘下来。打完了,走远了再摘下来,不要让人看到你长相。打拳时穿过的衣服,最好以后别再穿了。”

老七拿出一堆面具让石应挑。也没什么好挑的,石应还没完全长成,只有一个机器猫面具能戴上,其它都太大。

石应拿了机器猫离开。他留了60个紫晶,剩下的用来买了够吃三天的食材。为了给小榭补充营养,以及满足自己身体里那一群小虫的胃口,还特地买了肉,但还买不起西门说的那些高档食材。

路上石应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似乎是大志的小弟。小弟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东躲西藏的像只老鼠;但是在石应看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石应冷笑一声,也不甩开小弟,故意漫不经心的走回家让小弟不跟丢。跟大志的恩怨,今天应该有个了结了。

路上下起了雨,还带点冰茬。石应怕小榭冷,就加快脚步回到家。那小弟确认他住哪里,一闪就不见了。石应心想:怕你不来。

先在门口放了一盆柴火帮小榭取暖,再去做饭。

刚吃完饭,火盆就被人踢开,大志淫笑着走了进来。

“小两口浪漫满屋嘛,毛还没长齐就睡一起,虽然你是个二手货,但老子今晚还是要把你睡了。”

小榭气得说不出话来,石应心里冷笑,倒想看看大志还会干啥。

大志说,“两个穷比,你看看这屋里啥也没有。小榭你去年要是从了我,我玩过你再把你介绍给豪少,就凭你的皮肤脸蛋,一定会让豪少们满意。到时他们一高兴,不要说紫晶红晶,一晚给你一个蓝晶也说不准。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这穷小子混强。”

小榭气得浑身发抖,石应握住她的手。

大志继续说,“现在你这鬼样子,豪少可看不上。放心,兄弟们挖了个大坑,你俩都埋得下。先弄死臭石头,我们玩够了你再弄死你,你俩做鬼也在一起。

你们也不要喊,你们自己找的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弄死你们也没人知道啊。而且你们越喊,我们就越兴奋。

兄弟们,还愣着干啥?把臭石头拖出去拿砖头拍死,我玩爽了再换你们。”

小弟们还没进来动手,石应猛地起身蹿到大志身边,大志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猛力推了出去,肋骨直接推断三根,还剩一口气在地上蠕动。

小弟们看呆了,石应也不跟他们废话,一掌拍晕一个。这些小弟跟着大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凭着大志是王少小弟的小弟,打通了关节没人管,否则按照黑死星法律早绑秤砣沉黑海七八回了。

小榭先是一愣,接着又哭起来。她受伤以前很坚强,总是跟石应一起扛事,一起打架,一起逃跑,一起赚能晶,小小年纪从来没在石应面前哭过。但是生病以后却变得柔软,动不动就哭。

冰雨越下越大。

石应心里突然一片空明,无师自通的想明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先把几个人绑起来,以防他们醒来逃走或者对小榭不利。捡起一块砖头,这是大志他们准备的,再捏醒一个小弟。小弟见他手握砖头、一脸凶狠,惊恐的说,“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石应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兴奋。”

小弟,“???”这不该是我们的词吗?

石应又说,“我问你答,懂吧?你不回答或者乱回答,我就拿砖头拍死你,然后让下一个人回答。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不会一下子拍死你,他们说力量用得好,拍100下也不会死。”

小弟忙说,“我说我说,你问。”

石应问,“你们在外面还有没有人?”

小弟说,“没有没有,大志说对付你们两个炼体初期痨病鬼还用得着放风?让兄弟们都来看来玩,这样更刺激。”

石应说,“很好,现在我也觉得很刺激。还有没有人知道你们来这里?”

小弟说,“没有没有,大志觉得知道的人多了不安全,容易走漏风声,其它人都没告诉。”

石应说,“路上有没有人认识你们,有没有人跟你们打招呼?”

小弟说,“没有没有,你们这里太偏,路上我们就碰见了几条野狗。”

石应又问,“你们挖的坑在哪里?”

小弟说,“出门右转,就在荒野边缘那棵大树边上,很大一坑。大志说你们生前只能住鸽子笼,死后给你们埋个大别墅。”

石应说,“你很乖。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说谎或者隐瞒?我马上换个人问,如果说得跟你不一样,你知道后果。”

小弟赶紧说,“我没说谎,我全说了,我真的很乖。我的名字就叫小乖,你看我的纹身都是蜡笔小新。”

石应一巴掌拍晕了他。

接着拍醒另一个小弟,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回答。石应还不放心,再拍醒一个,还是同样的回答。

石应再搜了下几个人的身,找出来几百个紫晶、十几个红晶,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稀罕物事。“几个穷比。”石应心想。

于是石应对小榭说,“应该安全了。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小榭跟他一起长大,很了解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没有阻拦,只说,“外面冷,我有点怕。你快点回来。”

石应把几个人串一起,绑牢实了拖走。地上很快出现血水,几个人痛醒了,大声哀求、呼救。

石应说,“去跟被你们害死、欺负过的人说吧。当初他们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冰雨越下越大,血水很快就被冲走了。

很快拖到坑边,果然很豪华。石应也不说,把几个人推下坑,从大树上随便折了一根粗树枝往坑里填土。几个人哭喊哑了嗓子,屎尿俱下,臭气熏天。石应冷着脸一言不发,慢慢填土。一会就掩埋了几人,哭叫声消失了,天地间只见唰唰的冰雨声。

石应把土填好,用力踩瓷实,翻动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现在是冬天不会长草,但是这个地方几年都不会有人来,过一两个月冬去春来长出新草,就完全恢复到荒野本来的样子。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石应看向漩涡,现在看不见它,就算看见它,它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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