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比赛2
.许志很快冲到了实验楼。实验楼不高,比起其他教学楼,这里显得有些老旧。这幅光景,很难想象此处曾经拥有的光辉。这里诞生过很多天才,有的获得了最高医学奖,有的成为某个领域的领军者。如今却是人才凋零,就连门口的雕塑也浸满了污渍,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尽管如此,学校仍然没有拆除这栋楼,直接把它当成了杂物间,各种器具一应俱全。除了搬东西,很少有人来。许志推开一楼实验室的门,走进去,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如他所料,司瑾果然没有跟上来。房间里乱七八糟堆了很多东西,讲桌,病床,洗衣机,煤气罐,只有用不到,没有找不着。他从里面清出几张桌椅,又从二楼拿了一个干净的饮水机。将饮水机和椅子放在桌子上,勉强可以搬动,司瑾又拿不了多少东西,他不用那么拼命。许志算着时间,一共半个小时,十五分钟一趟的话,他勉强可以跑两趟,足够拿下比赛。用力托起桌子,许志走到实验楼门口。看了看四周,并没看到司瑾的身影。他不由得心中哂笑,刚才跟上自己就已经花了全部力气吧,想必这会儿正坐在哪休息。他继续搬着东西朝文学院走去。不管怎么说,也要把这场赛给比完。另一边,司瑾见许志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选择了另外一条小道绕路。测试身体的极限,总会弄出点动静,司瑾只想当个安安份份的普通人。小路临湖环绕,树木丛生,湖边没有围栏,平时很少有人往这边走。现在学生都在上课,更不会有人。司瑾将口罩戴上,以防万一。她借着三两个树干跃身向上,毫不费力地跳到了枝干上。阳光洒下,树影斑驳,微风拂过,绿叶沙沙作响。远处,蜻蜓振动翅膀,一上一下,划出道道残影。七星瓢虫伏于细长的叶茎,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猎食赤红的叶螨。司瑾凝神,视线内的一切事物变得清晰可见。她在树木间穿梭,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没有任何阻碍。在小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司瑾到达实验楼的时候没有看到许志。刚才已经测试过基本能力,速度,跳跃,五感,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厉害,但目前来说够她用了。至于力气……她将实验楼上上下下逛了一遍,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门外的雕塑上。重的,有用的,符合其中一个条件。*冯倡黑着一张脸,抵达了学校。他今天早上才知道学院给他分配的办公地点在文学院……的九楼,难怪之前支支吾吾不愿意开口。就算人不多,也不能置办得这么潦草。雷声大雨点小地整了个学院,却让他们龟缩在九楼。虽说体院的课程和活动一般都在操场和体育馆,但好歹也要有个像样的门面不是。至少要在楼前挂上他们体院的牌子,不然,谁知道这里是体院。如此随意,他冯上将的名号
就这么不值钱?冯倡抖着胡子来到了文学院,远远就见门口堵着一坨黑色的大石头。这算什么,第一天正式上班就给他添堵?冯倡走近,正准备气沉丹田推开它,就发现眼前石头的形状有些眼熟。他仔细瞧了瞧,还真给他瞧出了个什么。龙腾石雕,是由国家颁发给特定人群的奖励。虽然很脏,但离得近了,能感受到它身上散发的磅礴气势。它存在的地方,定是群贤毕至之所,是.荣誉的象征。冯倡的部队就有一座这样的雕塑。石雕占地不大,却有三人高,光是底座就几乎到人的脖子,应该是学校派人搬过来的。冯倡不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文学院都是些姑娘家家的,近几年也没做出点什么成绩,根本用不着这个石雕。可能是学校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向国家提出了申请。但是为什么这么脏?冯倡不解,不过也没纠结太久,直接上到了九楼。教室只有一两个人,冯倡刚转好的心情又落了下去。他沉声:「人呢?」寇北见来人是个白发爷爷,大致知晓了他的身份,主动答道:「有两人比赛谁的力气大,其他人看热闹去了。」「比力气?」「就是从实验楼拿些有用的东西过来,谁拿得多算谁赢。」冯倡环顾教室,确实简单了些,但他们体院基本不需要教室,也就开会的时候可能会用到。既然比赛已经开始了,冯倡也不好阻止。而且,有竞争精神,是好事。他思索了一会,对寇北说:「十点二十把他们都叫上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除去教室的几个人,其他学生丝毫不注意守时,甚至故意不来教室,要惩戒。冯倡来到办公室,将抽屉里的名册和资料拿出来翻看。他推推老花镜,吃力地看着资料上的小字。第一页,是一个名叫寇北的资料,照片上的样子很眼熟,是刚刚回他话的学生。冯倡对他印象很好,高大壮硕,眉眼锋利,一看就是很好的苗子。冯倡继续往下看,籍贯,堰平县,入学方式为专项测试。果然是考进来的。冯倡摸摸下巴。堰平县啊,在外省的某个丘陵地带,前些时发生了一场洪灾,死了十几人。国家派了很多支援才勉强将死亡率降了下来。唉。冯倡闷声叹气,他能在战场奋战杀敌,面对天灾却有心无力。他救不了所有人。揉揉眼睛,继续往后翻,倒是看见了几个比较好的培养对象,比昨天那个细皮嫩肉的司瑾好太多。正看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冯倡抬头,看见一人身上挂着铅球,手里抱着饮水机,手心还拎着几张椅子,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成了山,倒是把后面的人遮了个严实。司瑾从杂物的缝隙间露出一个脑袋,眨了眨眼,「教授,您来了。」冯倡扬眉,「你这是?」司瑾取下身上的重物,道:「和许志比赛呢,我搬的东西放办公室,好做区分。」司瑾看了
看办公桌前空着的一大块地,又看了看冯倡,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东西能不能放这里。「这些都是你拿的?」冯倡视线越过司瑾,看向门外的几张沙发和桌子,眼里全是不敢相信。「啊,对啊。我用推车推过来的。」搬雕塑的时候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气,连拖带拽地终于将它挪到学院门口,九楼是搬不上去了。没想到那玩意看着不是很大,比起末世立在基地门口的人像小太多,搬起来倒是挺重的。第二趟的时候她实在不想浪费力气,正好遇到一个刚刚收拾完行李的学姐,就向她借了个推车。学姐很大度,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红红的,难道是生病了?司瑾推着车偷偷来到文学院的后门,分了几趟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抱到了九楼。最后上楼梯的阶段是她自己搬的,四舍五入,全程都是自己搬的,没毛病。冯倡了然,就司瑾这细胳膊细腿的,能赢才是怪事。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问道:「楼下的雕塑也是你弄过来的?」「是啊。」果然,他就说学校怎么有这个闲工夫搬来几吨重的雕塑。冯倡放下手中的册子,面露嫌弃,投机取巧,爱耍小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看了眼时间,道:「东西就放这,比也比完了,先***室吧。」教室内,许志抱臂坐在座位上,他打着哈欠,兴致缺缺,司瑾怎么还没来。jj.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