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青铜面人
曲勇继续道:“那么,怎么来挖掘你的潜能,刚才大家看的那一幕就很明白了,截拳道攻击杀伤力极大,他的目标就是进攻,而我的太极拳,就是自保,并没有说孰优孰劣,但对于大家来说,更适合的就是防守,也就是自保就足以了。”
现在世界上有名的格斗专家们都大致认同一个观点,就是进攻的重要性,有的甚至干脆对他的学生说:让对手抢先进攻无异于自杀!在中国也有古话: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是因为一般普通人的进攻靠的是本能的速度或者是接近了本能和自然的速度,这种力量也很容易掌握,而要对人家的进攻做出反应,快速的防守,用的是相对来说慢了几倍的反应速度,所以防守比进攻能难。
在截拳道里,真正的核心思想是“阻击”,就是阻击对手来拳,防守反击,李小龙也说过,一个人攻击另一个人,就必然地得向对方移动而这就必然地给了对方截击他的机会。
曲勇并不是往难处上教,他认为既然要教,就要从一开始,就树立正确的观念。
“好了。”曲勇转身对刘岩,道:“武术队应该有拳套,护具和沙袋这些吧。从今天开始,大家开始体能训练,特别是力量和速度进行训练,这一些,你肯定比我有经验,而我今天就教这个披身捶,大家练一练吧。下课。”
刘岩看了下表,才过了不到十分钟,“这样就完了。”
“对。”曲勇道:“我一星期教一个动作,剩下的时间,主要还是在于对打,只有对打,才能将这个动作变成条件反射,这就足够了。”
“你们太不够义气了,练功居然不叫我?”这时,远远的跑来一个马尾辫的女孩,正是于诗诗,她满脸的气愤的跑到曲勇身边,大喘着气道:“你听着啊,我四姨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沈君天走了。”
“走了?”曲勇吃了一惊,不解道:“她怎么走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于诗诗喘完了气,站直身子道:“不过,四姨提醒你,沈君天虽然走了,但她还会再回来的。”
“什么意思?”
于诗诗一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我四姨去吧。”
不论如何,沈君天走了,曲勇总算也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很平静,曲勇每星期都会向武术队教一招防守反击的招数,除此之外,就是应付住于诗诗的捣乱,18禁不禁那边也很平静,他不过是领钱过日子,华少那天之后就转学了,曲勇听说他老爸一口气把手里的楼盘全抛了,全家出省去了。
随着日子的过去,曲勇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在高空上打拳,曹老板几次提议要在身上绑个安全带什么的再上去,但他都拒绝了,想要突破,就要大恐惧。
这一天,曲勇照例还在坐在水泥护栏上,两条腿晃在高空,呆呆的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他最近已经渐渐的少了身体上的练习,反而更多的时间在望着远方发呆,不过也不是纯粹的发呆,而是在脑子里练功。
胖子和大黄蜂练对练,至于曹老板,最近感冒了,流着鼻涕陪曲勇在上面吹风。
大黄蜂练了一会儿,就不玩了,他也坐到护栏上,展开双臂呼叫道:“此情此景,我不禁想吟一首好诗,心如仓井空似水,意比松岛枫叶飞。窗外武藤兰花香,情似饭岛爱相随。”
“我去,这家伙太贱了。”
“你看,那个人好奇怪。”说话着,曹老板忽然指着下面往来的人流,其中竟有一人身披纯黑披风,带着连体大黑帽,低着脑袋看不清楚脸的样子,这样看上去倒有点像是中世纪的黑巫师。
“咦?”曲勇也看见了,但再一眨眼,居然就失去了这个人的踪影。
大黄蜂探着脑袋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奇道:“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
“不见了。”曹老板也奇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不是眼花。”曲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凝重,缓缓道:“是他太快了。”
“不是太快,是你太慢了。”还没等曲勇的话音落地,天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大披风的男人,他一边走过来,一边拨下脑袋上的帽子,露出一张带着獠牙青铜面具的脸,他的声音也如同这青铜面具一样生硬冰冷。
“什么人?”胖子最近苦练防身术,看到有人来挑衅,果断第一个挡在最前面,但铜面人根本不理他,他缓缓走过来,样子看着慢吞吞的,但所有人还没有眨眼的反应,胖子已经被他撞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水泥地上,昏迷过去不知生死。
曲勇的瞳孔一下子如针尖般缩小,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看清楚了,刚才一刹那,铜面人脚下“麒麟步”,五指一抓快逾闪电,这种武功已经近乎于传说中的“缩地成寸”。
麒麟步说常见也常见,但市面上所见到的都是一些普通麒麟步,但现在这个铜面人的却是八卦掌麒麟步,要将脚趾和脚上左右两片软肉练到能收能放,一旦施展,则一鼓劲,肉垫凸起,五指抓地,快如闪电,声未到,人已至。
因为这种步法够快,而且讲究的是突然发劲,所以外行人看见,就觉得这人会“缩地成寸”,许多修真上的名词,原本就来自于武学和医学,不过后来名头叫响了,人们反而不知道了这些词汇的真正出处。
一般来说,要练出真正的麒麟步,最起码也要到暗劲大成,将足五指和脚底蹼肉练到随心所欲,但一般人就算练成了麒麟步,也不可能这么快,从曲勇看到铜面人在楼下走过,到铜面人出现在天台,绝不会超过15秒,这是什么概念?
所以曲勇估计,这个人很可能比九爷还要强,只是不知道和天一道长孰强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