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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见孟千霜

潘东升是一个人来到邻省的盐州,坐在车后座的他向周蓬蒿等人挥了挥手。不知怎么滴,有些不祥之感。他叹了口气,默默地念叨着好运来。

好久没坐的大客车就是舒适,不像那些小车,腿都放不下来。对于1米8的大高个,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邻座没人,潘东升斜着身子,一上车就仰头眯上眼睛,恶补最近极为不足的睡眠。

这些日子陪着周蓬蒿和夏天海瞎折腾,整个身躯就像是老了一百八十岁似的,异常疲倦,特别是夏天海,不知道在哪捣鼓出来一个天珠母猪,几次的引蛇出洞都异常凶险,顾福临等人都是在近乎疯狂抢夺的状态。潘东升近期也遭遇了一次规模不小的“抢劫”,被抢走的只有一台IpAd。

财大气粗的戴景伦得知之后送了他两台同款式的。

“这些白痴,不知道现在都云储存么?这个IpAd抢走的意义何在?”有些纳闷的他小睡了一会儿,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像他这样的性格,自我调节能力那是超强,可能什么时候都阴霾不起来。

“盐州新生活,老子来了,咦,怎么喊成了第四声。”潘东升尴尬地笑笑,这是自己的心声吧,希望可以远离周蓬蒿那些祸患,带来新生。

周围有人用鄙夷的神色看着他,一副在看神经病的表情。

说流年不利,还真是不假。刚出车站大厅,迎面来了十数名黑衣西装男子,表情都很坚毅,去的方向也很直接,就是潘东升所在的方向。瞧这走路姿势就知道这几个都是练家子。

不是说盐州欢迎你么?这才刚下车,就要被虐的节奏么?潘东升用大拇指轻擦了下鼻子,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大学期间,作为地下拳击组织顶尖成员的他自然是对眼前的场面了然于胸。

这些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嚣张地迎着自己,不是官方的人,就是当地最拽的黑势力。自己刚来盐州,万无得罪这边老大的可能,那么就肯定就是官方的人了。

只是,要不要这么巧,在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就邂逅?

潘东升腹诽不已:“老子是信行为风水的好不好,不管初衷如何,你们这样做破坏了我在盐州工作的运道,实属不应该。”他的猜测没错,他的行踪早早为盐州国安的人所掌握,他们可不管应该不应该。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带走这个白面黑底的家伙,他讲出一本天书来也照样带走不误。

“潘东升先生,我是盐州国安局四级探员渠成,有个案子想请你回局里协助调查。”这哥们嘴歪脸黑眼神犀利动作洒脱,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语气。

“等一下,歪嘴渠先生,我们说清楚,是有案子需要帮忙?还是需要把偶带走审查?”潘东升跟戴景伦在一起久了,也养成了咬文嚼字的习惯。对方不由分说,他自然是要问个清楚,潘东升并不怯场笑了笑道:“我是一个单纯的人,请你们也来点直接的。”

“歪嘴渠先生?他喵的你这是人生攻击啊,我就是说话的时候有些歪,平时的时候还是挺正的好不好。”渠成闻言眼神立即变得很是犀利,一扫潘东升那玩世不恭的脸庞道:“你喜欢直接是吧,好,那就直接点,你是我们国安的重大嫌疑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的话不好看,你最好是配合点,我想你也不想我来拷你吧?”渠成的语速加快,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冰冰。

“歪先生,你有没有搞错?我来盐州才一天,就成什么重大嫌疑人了?”潘东升的表情瞬间变了,很是不满地说道:“算了,成哥,我跟你走吧,声明一点:要是弄错了,我会申请国家赔偿和你个人的道歉,一个也不能少。”

“成哥?不是歪先生了?”

这潘东升变换的节奏太快,渠成明显是跟不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冷得像一块冻豆腐似的,不喊你成哥,喊你豆腐哥?”潘东升翻了个白眼揶揄道。这话让渠成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潘东升是第一次来盐州,还有个青眼会霸主级的难缠好友,但是几起案件都涉及到他,他们也是不得不做出反应。于是乎,这湖跺第一“暴力*分子”方下客车,又上了警车。

警车开道,后面还跟着几辆国安租来的出租,声势倒是不小。这潘东升在盐州的出场够牛,够派!后来被戴景伦他们笑了好一阵子,那是后话,略过不提。

态度不友好的潘东升不满地在公务用车上吐了口浓痰,然后便被带上了银色道具,送进了国安的审讯室。

“至于么?我就情不自禁,给你们弄干净得了,还戴这玩意,真是背到家了。”潘东升满头黑线,心道为毛周蓬蒿这个混蛋邂逅国安的人就是美女处长,自己却是这歪嘴冷脸银铐的待遇?难道老四真的有传说中的主角光环?潘东升想得满头汗,终于头一歪,这小子居然又睡着了。

“醒醒,潘东升,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姓名?”

“...成哥,你不是有神经病吧,喊我潘东升,问我叫什么名字?你这样的智商是怎么混进组织的?”

渠成:“......”

“性别?”

“???”

潘东升要不是看有个美女国安警员在,估计直接脱裤子致敬他这个问题。

审讯室里除了些套话之外,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着昨日已经登上了报纸那起苏商银行劫案开聊,这起案件涉及到海上国安分局,一度引起了苏省国安上层的重视。

上面传话,不管是谁涉及此案,一律严加追查。S级红头文件的到达让大家压力倍增。

“你们怀疑我与苏商银行劫案有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方面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另外一方面,那成为英雄两个狗男女,哦,不对,应该说一男一女,你们知道是谁么?男主周蓬蒿那是我曾经的舍友兼好兄弟,女主那是我兄弟的好朋友,特别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你们懂么?我的天,我怎么可能去抢什么劳什子银行?你们吃坏脑子了吧。”潘东升一脸的郁闷,眼睛瞪得溜圆地来了一通机关枪似的发言。

“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我们起初也不相信是你干的,但是湖跺捕快对劫匪租住的房屋进行了搜查,许多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物品上有你的指纹,还有在苏省几个主要城市的抢劫银行的计划表。这些已经形成了证据链,通通都指向你,我们的重视难道没有道理?”渠成和一旁的美女警官坐在潘东升的对面,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

“这样,潘东升,你先解释一下你和这些劫匪之间的关系。”美女警官白了潘东升一眼,说出来的话让他几乎吐血。

“我和他们的关系就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潘东升摊摊手,很是无辜地道。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心道这盐州国安都是一群饭桶。

“你如此不合作,还怎么聊下去?”渠成冷然地看着他:“是有什么顾忌么?还是在保护什么人?”

“我顾忌个锤子,保护个屁,你们盐州人的智商真是堪忧,像我这种推理社的人,长期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被一两次栽赃那也是有可能的,你们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么?”潘东升老不客气地回道。他的“不配合”让渠成很是愤慨,他们采用了疲劳战术,给潘东升来了一通车轮战,过一两个小时就换一批审讯人员。经过一夜的折腾,潘东升疲态尽显,十几个小时之后,他已经是满面的胡茬,眼圈也发红,眼晕更是外扩得厉害。这一轮的通宵审讯让他彻底“伟”了,哪还有半分地下拳王的风采。

一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渠成倒不是存了折磨潘东升的想法,毕竟案情还是有一些疑点的:这些指纹的出现很是诡异,就像是被人刻意呈现出来的,怎么说呢,太过清晰,太过明显。所谓的抢劫计划表也经不起推敲:这就像是一个拟定好了的抢劫美国白宫计划,不具备实现的可能,纯粹的就是一小白的做派。

以他对潘东升的研究。他是推理社的成员,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显然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他要是参与了劫案,绝不会表现得如此无脑...后来还是周边的摄像头帮了忙,潘东升毕竟也是青眼会大佬重点关照的人,薛继跃等人接到消息之后也在暗中策应,他很快自证了自己的清白。

在他讲了若干故事之后,渠成旁边的女捕快看往他的眼神竟然有了一丝崇拜...

“你这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好,我想那些自命不凡的国安探员们也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只是你那好兄弟怕一时半会出不来,放心,他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也不是针对他。以他的能力和背景,很快就能摆脱嫌疑的。”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声从身后传了过来。一声表达哀怨的长叹,不是自己喜欢当这舔狗,而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她本来就是自己中意的女子,有着不设防的那种偏爱。

回转头来的夏天海有些懊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哀叹那天使一般的面孔,却有着蛇蝎一般的心肠。

“这算是我的投名状么?”他的面部表情很是僵硬,说出来的话也不再客气。

“天海,这只是一个小考验罢了,不要想的太复杂。人呢,不是凭爱好过日子就是为了金钱和利益而活。拽着其中一个,人生就不会那么无趣。你是个悲观主义者,老是把我朝坏处想。这么说吧: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合作关系,你馋我的身子,我中意你的身手。你凭的是爱好,我获得的是利益,如此交易也算相得益彰,有了这一段,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也能一直持续下去。”面前的美艳女子一通陈述让夏天海很是不爽。

处处受制于人,这凯子当得没什么味道。

“我觉得为了利益出卖兄弟,这种考验挺人性化的。”夏天海挑衅地瞧着她,丝毫不客气地道。

她知道他不服气。

此刻却是鄙夷有加,你既然想上老娘的床,又一点不肯牺牲,那怎么可能。她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不得已为之,可既然已经做了,你就不能后悔。”这一点,夏天海就远不如那曹子昂,当舔狗要有当舔狗的觉悟。

“不跟你鬼扯了,等他们上钩,再开始我们的第二步行动。”美艳女子摸了一把他冷峻的脸蛋,她的心里有鬼,看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只能转移话题。在她心里,以敌对的身份面对周蓬蒿等人始终还是有些愧疚之意的。

“我们都好自为之吧,顺应本心,也许生活会给我们一条回去的路。”夏天海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树林。

这些天,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钱静和他分手,唐天实和白丰也怀疑他,已经设了好几个局让他往里面钻,这次的春风典当行,要不是自己留了一手,那天珠说不定就已经暴露了,那么自己蓝血人的身份也即将随之曝光,他身负血海深仇,不像周蓬蒿戴景伦他们活的那般通透。

他一直在挣扎,需要为自己的将来未雨绸缪了。离开刑侦协会非他所愿,所以这些日子他没有和周蓬蒿他们联系,而是任由自己飘荡在湖跺这个城市之中。

他曾一度觉得自己的运道不错:酒醉之后,他遇见了自己心中的女神。就是被周蓬蒿反复提醒的那个可能是天珠复制品的女子,他知道她是一个蛇蝎美人,甚至还可能不是地球人,却还是没有逃过她的魔爪。也许在看到她靠近的那一刻,他就沦陷了,彻底成为了她的工具...

游荡在城市夜色之下的他宛如一具幽魂...

“看到了么?这就是夏天海的本性。”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对面的天台上看着一脸迷惘的夏天海,他把手中的望远镜递了过来,接过望远镜的是湖跺执法协会的副局长唐天实。

“那个女子叫做董佳,湖跺多起重特大案件的嫌疑人。”

“这个并不是本尊,本尊应该在去往苗疆的路上,这个就是个天珠的复制品,这顾清表面上帮董佳治疗,消除了她的副人格,实际上又用天珠复制出了一个不从属于本尊的影子,这个老头,应该有天蓝人的血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至于真正的董佳,这个女孩子和我徒弟交往,我查过她的来历,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这些案件多是冤枉了她,其实真凶另有其人。”

“哦,石老,那么你让我看这一出表演所为之何呢?”唐天实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我这些天一直和你说的事情。这天珠有遗传复制之功能,是害人之物,必须销毁。那些接触过天珠的人,有的就是天蓝人,这些人当然需要无条件铲除,有的则是普通的地球人,但是因为天珠的缘故产生了邪恶体的复制人,这些玩意也得清除。如此,地球才会变得干净。”石破天长声一叹:“那和夏天海共度良宵的女子就是一个复制人,不知道受控于谁。”

唐天实:“......”

他被石破天的话说的一时有些短路,回过头来之时,石破天已经消匿了身形,这真是一个奇人,也是个怪人,唐天实摇了摇头。

“蒿子,这次我还是蛮有收获的,嘿嘿……真所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你知道我都查出什么来了?”顾福安此刻的表情有点夸张,卖关子的他在等着周蓬蒿向他询问。

“请叫我蓬蒿或者周蓬蒿,我不是什么耗子!”周蓬蒿自然是清楚他的鬼门道,义正词严地回道。

“王德福,你居然能听出来老子在使坏。哈哈,蒿子,你真能干。”

“王你妹!实在别扭,喊老子蒿哥也行。”

“好吧,蒿子!”

“滚你喵的瘪犊子,别那个这个的?我和你不熟,直接说事,不然你就跪安吧。”周蓬蒿很是郁闷,心里嘀咕这小子吊胃口这一招学得倒是不错。可惜自己和他并不是那种推心置腹的好友,还是彼此坦诚开诚布公地好。想到此处,他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顾福安对周蓬蒿的突然翻脸很是不满:“我去,这才几秒钟,居然还有些恼羞成怒了。好吧,蒿子,我言简意赅了:当年的莲花杀人案件,赵英然可能不是出现在现场的第三个人,这个人应该是他的女儿赵小曼,她也许才是操纵天珠案件之人,至少是其中之一。”顾福安看出了周蓬蒿的极不耐烦,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去,你有病吧,赵小曼那时候才多大,3岁,5岁?她是神秘人?是她杀了颜小龙全家,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周蓬蒿一脸的鄙夷,差点就要暴走。

“你丫的就是喜欢看表面的东西,不做深入的研究。这是侦探的大忌啊,绝对的大忌。”顾福安摇头作扼腕状,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道:“你先看看这张照片,会不会有另外的想法。”

“白痴。”周蓬蒿白了他一眼说道:“一张照片我还能看出个花来。”接过照片的他仔细看了一眼,旋即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那里面的照片的确像是赵小曼。那照片中的人穿着有那个时代的烙印的衣,。照片里的赵小曼面色凝重,充满了戾气。

“确定不是p的?”

“p你妹!”顾福安没好气地道:“我正经的时候做事情是一把好手,望你知悉。”

“会不会是赵小曼他们家亲戚什么的,或者她的母亲?”

“赵小曼的母亲在她出生那一栏里是个空白。”顾福安又抛出了一张老旧的出生证明。

周蓬蒿讪讪一笑,把出生证明扔了回来,终于平复了心情的他一本正经地道:“说吧,二少爷,别卖关子,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现在想听了是吧,不过...”顾福安嘿嘿一笑道:“老子却不想说了。”

周蓬蒿:“......”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孟波的来电。

电话那头的他一脸焦急地问道:“蓬蒿,你在海上市么?”

“没有啊!”周蓬蒿一头雾水地回道:“出生到现在,我还没去过这国际大都市呢。”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你还是跑路吧。东升已经被盐州警方给抓了?”那边犹豫了一下道:“他比你倒霉,刚从盐州国安出来,又上了警车。”

周蓬蒿:“#¥%……这个类比真他喵的绝了,潘东升被抓,老子是要连坐怎么滴,我又不是他老子。”

孟波的声音越发焦急,完全是词不达意,在他断断续续的阐述中,周蓬蒿得到了一个让他惊讶到失声的消息。

湖跺执法协会派驻在海上的刑侦小组驻点遭遇了袭击,一死三重伤:组长夏军牺牲,副组长薛磐和两个捕快重伤住院,而海上刑侦执法总会专门发出了协查函,嫌疑人为两个:周蓬蒿和潘东升。蹊跷之处在于现场不但有周蓬蒿他们的大量指纹,甚至还有周蓬蒿和潘东升的血迹。后来的证据进一步证明了凶手就是二人,恢复了现场被“破坏”的监控之后:那模糊的身影也显示嫌疑人极大可能就是周、潘二人。

真他喵的煞费苦心啊,近似我这身板的人好早,但是老三那种虎背熊腰的不好找吧?周蓬蒿想起了在天启湖调查孙氏家族的那一段经历,整个面色也是有些难看。

顾福安也收到了相关的信息,一脸诧异地看着周蓬蒿,道:“蓬蒿,你还真是个天坑。我就搞不清楚了,他们费尽心思地对付你这个白身,意义何在?”

“活见鬼,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他喵的突然变成杀人嫌疑犯了。”周蓬蒿冷静下来,抬头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凉拌呗,湖跺执法协会肯定不能去,那里面太复杂,人家设置了这个局,那么一定就有足够的证据在等着你。去了你就出不来了。”顾福安呵呵一笑,显得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现在终于和老子一样,成了丧家之犬了。哈哈。别郁闷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很正常,大丈夫的生活有沟壑有波峰,那才有趣。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些兴奋过度的顾福安一把搂过周蓬蒿的肩膀道:“人以类聚,同道中人我才告诉你: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走,就近找个最奢华的按摩房,我们先探索一下人生的本源。”

周蓬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都成逃犯了,这叫他喵的什么人生得意......”

傍晚时分,高调的湖跺街上诸多华灯已经相继闪烁起来,顾福安的电驴子开得飞快,他把车停在了一旁的小树林里,然后整了整衣衫,带着周蓬蒿向被称为绅士城堡的高尔夫球场走去。

“不是说去按摩房么,这是什么鬼?”周蓬蒿一头雾水地问道。

“真oUt!你还大学生呢。那些外面的按摩房是民工的常驻点,我们再落魄,和他们也还是有区别的,那地儿,免费白给老子也不会去。”顾福安一脸的不屑,义正词严地说道。

湖跺高尔夫大球场其实是一个高档会所。周蓬蒿对此也是有所耳闻,成为青眼会老大的戴景伦更是这里的常客,也曾带他过来消费过。

这里是湖跺顶级富豪们的聚会场所,微霞刚好满天的时刻,已经变得热闹起来。一辆辆豪华名车驶进球场,湖跺有名的人物也陆续到达。

周蓬蒿也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几个熟人,他的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心道:这顾福安是不是有病啊,这个时候不应该低调隐身么?怎么逆行,反而向着这复杂的人群而来,是要向全世界昭告自己的行踪么?

“别怕,这些家伙都是市里省里的顶级人物,他们不屑于成为官方的走狗,所以不会有人告密,最危险的人群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存在,记住老子这句话是永恒的真理。我已经来过这里N次,没一个人泄露过行踪给顾清,这些真小人可比我们身边的那些伪君子强太多了。”

顾福安这番逆向思维是对的,周蓬蒿赞同地点了点头。

“跟我来,介绍个好朋友给你认识,你要是搭上他这一条线,那么海上的这个通缉就可以撤销,是那种压倒性的不讲理的直接撤销。”顾福安大包大揽地说道。周蓬蒿刚要喷他,他已经很是潇洒地打起了招呼。

“孟小姐,别来无恙啊!”贱贱的声音之中带着明显的恭维之意。

“原来是顾二少,失敬了。我自然是无恙,听说你的近况...可不怎么好。”被称作孟小姐的女子优雅转身,那美目流转,很是撩人地道。

“哦,家庭内部纠纷而已,可以解决的,一旦解决了,那都是小事。”顾福安大大咧咧地笑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呵呵,顾少总是这么乐观。这一点我也是极为佩服呢!”

这女子很是美艳,她身着一袭紫色连衣裙,长身玉立,头上一顶贝雷小帽略带俏皮,衬着那眉目如画,婉媚中带着些许南方女子特有的婉约之美。这女子眉眼之间有些熟悉,周蓬蒿皱了皱眉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傻了啊,这是海上市市首的长公主孟千霜孟小姐。比你家子涵好看吧。额,不对,我们家小颜颜。”顾福安口无遮拦地介绍道:“大小姐莫惊,这小子是乡下人,没有见过如此惊艳的美女,眼珠子自然就突出了些。介绍一下,湖跺市的一个不入流的市井小民:周蓬蒿。”

“尼玛!”周蓬蒿闻言两眼发黑。

“周蓬蒿?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孟千霜突然来了兴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周蓬蒿,看得顾福安暗暗叫了一句我曹。这周蓬蒿不会是魔神加持吧,怎么顶级美女都对他另眼相看。他也不帅啊,这也太他么的绝了。傲娇的大小姐竟然十分大方地主动伸出了纤手:“正式场合这是第一次,,久仰话剧才子周蓬蒿的大名,认识一下,我是海上沪宁集团的孟千霜,孟佳凝的姐姐。”

说久仰就是有些抬举了。周蓬蒿倒是表现得波澜不惊,他不卑不亢地伸出手来,半握了一下孟千霜的小手,沉声道:“大姨...小姐姐你好,一如顾少介绍,我是湖跺市井小民周蓬蒿。”

“周蓬蒿,你的运道可真不错。”孟千霜柔柔亮亮的眼波向他淡淡一瞟,轻轻道。

“你们认识就太好了啊,省却了我介绍后撩*骚再熟稔的中间环节,你们这是全然不让中间商赚差价啊,太残忍了。嘿嘿,不过也好。孟大小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蓬蒿呢,现在他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亟需你的照应,十万火急的那种。”顾福安摇头摆脑地沉声道。

不得不说这小子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这些话的确需要他的转述,即便是周蓬蒿和孟千霜之间有孟佳凝的纽带,但是自己说出来那就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完全是因为有事情才请人家帮的忙,这种会面就有些刻意。

“好,只要我孟千霜能够帮忙的,一句话。”她一双靓眼在周蓬蒿身上继续转了一转,又攸地收了回去。这小妮子和孟佳凝的性格相似,都是很豪爽的那一种。

“谢谢大...小姐,还是不用了。”

“什么鬼?周蓬蒿,你别乱装,现在不是时候。什么就不用了?”周蓬蒿的反应让顾福安为之气结。

“十万火急与云淡风轻的不需要,我是不是听错了你们之中谁的话?”孟千霜的声音很尖,也很细腻,此刻她的娇躯此刻已轻盈地走到球场门口,慢走了两步再一次回头,深深地凝视了周蓬蒿一眼,然后莞尔一笑道:“有骨气是好的,可人若深陷难解的迷局之中,却还一身不知所谓的傲骨,那就是不识时务,不知进退了……”

“大小姐所言甚是!”顾福安捣蒜一般地点头:“蓬蒿,我发现在女神面前你就喜欢装...这一点极不可取。”

周蓬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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