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镇北王妃
最后半句话一出,洛玉衡神情一窒,随后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二品渡劫的压迫感好似那天倾一般袭来,一时间屋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个维度。
洛玉衡冷笑着说道:“戏耍本座是不是很有趣!”
楚临阳感觉如临深渊,但仍面不改色,无辜的眼神望向洛玉衡,迟疑的说道:“抱歉道友,我们从头捋一捋,刚才是不是...道友自己没有让我说完,要不要我们重新再来一遍。”
洛玉衡气的前面高耸的山峰一时间都大幅度的晃动。但养气的功夫还是在的,楚临阳注意力还没集中,就已经偃旗息鼓了。
洛玉衡:我没看错,这个男人确实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讨厌。
“这本经书于我很重要,望阁下能让一观全本,本座不甚感激。”洛玉衡艳色绝世的脸庞恢复平静,语气略带生硬,直截了当的提出请求。
“哦,不知道道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抢!”
楚临阳毫不示弱的回复,继续撩拨对面的绝色女子,美女气急败坏的神情那也是一绝嘛。
当然过犹不及,洛玉衡饱受人宗功法的困扰,脾气可算不上好,真翻脸了就我这目前的身板不一定吃的消。
顿了一顿,右手一翻,一本经书顿时出现在手上。随意的放在桌上又道:“当然,既然道友开口了,在下也很愿意为之效劳。”
洛玉衡也没有功夫去想其它的,此刻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另一半的经书上,完全没有想起刚刚对面的男人还在说经书在他脑袋里。
刚想伸手去拿,对面端坐的楚临阳一手拍在经书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说道:“不过...虽然道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但无功不受禄想必道友一定还是听过的吧!”
很遗憾,拍的快了一点。
“阁下又待如何?”有求于人,洛玉衡感觉自己把二十年来的气全部一天都受了,原本激动的心情已经回归波澜不惊。她来了兴致,倒要看看面前这男人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这个世界太危险,在下实在是很没有安全感,而道友却是世上少有的高手,所以我需要道友为我护道,十次!”楚临阳一副爽快点,行不行就一句话的样子。
而其实楚临阳已经算好提前量,给足洛玉衡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十次!不过本座也和你说明白,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十次以后我要借你狗头一用,到时候我们就恩怨两清。”
洛玉衡轻描淡写的说着要人命的话,仿佛只是和楚临阳商量着等下要去哪里吃饭庆祝下合作成功一样。
“噗!”嘴里的茶水瞬间喷涌而出,楚临阳连忙用袖子擦擦嘴角。
心思急转,什么啊,这女人,这不按套路出牌啊,聊着聊着聊出人命来了,要不要我先服个软,道个歉,边上也没人,不会丢人。
不行大丈夫不能怂,我以后要当那“人上人”的。
“哈哈~,好啊,在下的项上人头就等着道友来取,只要道友到时候有那个本事!”
楚临阳眼一闭心一横,无比豪迈的说道。
其实楚临阳心中则是笑开了花,他一点也不担心,这可操作的空间可太大了,他不相信十次以后洛玉衡还能惦记着他的头,到时候恐怕她惦记的就是其它的东西了。
而且这经书也确实是全本给她了,但最重要的观想图可是没有一起给出去,嘿嘿,还有的是她求我的时候。
“哼!危险时捏碎玉佩,没有危险不要打扰我。”洛玉衡冷哼一声,实在不想多废话了,长袖一挥,抄起经书,起身留下一块玉佩。转身出门,御剑急速离去,像是一道划过天边的流星,一闪而逝。
其实洛玉衡要说有多么生气也不至于,毕竟这回的主要目的后半本经书已经到手,余下的不过都是些口舌之争罢了。
不过想她堂堂国师,人宗道首,会白要他的东西吗,张口闭口这那的,想想就来气。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
楚临阳看着已经了无痕迹的天空,把最后三个字默默的咽了下去。
........
京城,灵宝观。
道观门口的道童见到道首洛玉衡犹如一道白光降落到跟前时,连忙作揖施礼。
只是让那看门童子意外的是平日里虽然拒人千里但温柔和煦的洛玉衡,白净如瓷玉的脸上竟透露着一丝冷意,丝毫不理会旁人,径直走入那灵宝观。
一路上面对众道童的施礼也是理都不理径直向自己的静室走去。
只因洛玉衡回来的路上是越想越气,真是便宜了那小子,十次出手,刚才怎么没有压压价呢。
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和别人打招呼,想来是她刚刚压制一波业火,心境还是没有完全的平复下来,受到影响极易冲动。
“道首今日心情不好,有什么要紧事吗?”
静室门口侍奉的道童见一个身穿蓝色小道袍的道童快步走来,忙拦下好心提醒道。
刚刚倾国倾城的洛玉衡进入了静室便没有了声音,此时的静室在他们眼中比那龙潭虎穴还要危险。
“镇北王妃来了,要见道首。”蓝袍小道童苦笑着说道。
他也不想来打扰洛玉衡,特别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其实洛玉衡在业火没有发作期间只是清冷一些,也无甚可怕。
但发作期间人格的变化无常却是让身边的道童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经久之下,观中的道童对道首洛玉衡是又敬又怕也不足为奇了。
“让她过来吧!”平静且磁性的声音从静室内传出。
“是!”
外面,一位脸上蒙着面纱,穿着华美宫装,裙摆拖曳在地,头戴珍贵首饰的女人来到后院。举止优雅端庄,声音温婉如天籁,醉人心扉,吩咐道:
“你二人且先下去,我有话与国师说。”
随行的两个侍女随即退出院子。
然后宫装女子仿佛一下子回归了自我,纤纤玉手拎着裙摆,兴奋的小跑着进了静室。
“国师,怎么刚回来你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心点嘛。”宫装女子叽叽喳喳的仿佛刚出笼的一只快乐小鸟。
“国师,方才你出去了这么久,是出京城了吗,京城外面好不好玩?快和我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