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意外
江南怔了下，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疑惑道：“前几天还真碰见过，她现在也在清科大上学，你问这干啥啊？”
于佳佳看着他，笑吟吟说：“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要论唱歌刘娜才是最厉害的。以后你想录歌不用大老远往我这跑，你们俩都在大学城，可以找她帮忙。”
“真假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她还唱歌？”江南有点惊讶，想了想无论上一世还是这辈子貌似都没听过那小妞唱歌，就算之前在ktv的毕业聚会上，那丫头也没点歌。
“当然是真的，人家这叫深藏不漏好不好，不愿意展示罢了。”于佳佳看着他，开口说：你还记得高二那年，学校组织的校园歌手大赛吗？其实我们一块参加过海选，她当时还是第一名，不过后来好像因为家里有事退赛了……呃，刘娜的声音怎么说呢，很特别，空灵干净，有点像王菲，也有点像邓丽君，反正很好听。你有时间可以把她约出来听听”
“好，有机会找她聊聊。”江南也没多想，站在学校门口又跟她闲扯几句，于佳佳下午还有课就先回去了。
闲来无事，他本想找地方逛逛，可沂宁一个四线城市没啥名胜古迹和旅游景点，想想索性还是回宾馆睡觉得了。
这两天为了录这几首歌，江南可谓是操碎了心，这会任务完成，心一下松弛下来，还真感觉疲惫不堪。
窝在宾馆里睡了半下午，出门去楼下饭馆吃口饭，回宾馆接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南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把桌上的手机抓过来看一眼，是个陌生号，不由好奇按接听键‘喂’了一声，说：“您好，找谁？”
话筒里随即传出一个男声，激动说：“江先生是吧？我是华语制作的孙晨啊。”
江南眉间微皱，心说这小子跟自己打电话干啥?好奇道：“哦，原来是孙老师啊，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录音出问题了？”
“不是不是，录音很顺利，明天一早您就能拿到成品。”孙晨顿了顿，连忙说：“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跟您聊聊，不知道江先生现在方不方便？”
江南听不是唱片的事，松了口气，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不由说道：“孙老师，有什么事还是电话说吧？”
话筒里顿了顿，说：“是这样江先生，这件事比较重要，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不知道您现在住哪儿？咱们能不能见面聊？”
江南犹豫一下，说：“那行吧，我在春园路的锦江之星，您过来提前打电话，我去楼下接你。”
“好好，十五分钟到。”孙晨应了一声，连忙撂了电话。
江南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也不知那小子到底搞什么鬼，翻身下床穿件衣服去浴室刷牙洗脸。
十五分钟之后，他在锦江之星门口接到了孙晨，依旧是朋克风打扮，后脑勺扎着小辫，一副小潮人扮相。
两人站在门口寒暄几句，孙晨带他去了附近一家饮品店，点了两杯饮料，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孙晨把一杯饮料递给他，笑笑说：“实在不好意思啊江先生，这么晚把您约出来，没打扰您休息吧？”
江南刚起床没什么胃口，随手把杯子推到一边，摇头说：“没事，我也才刚睡醒，不知道孙老师找我到底什么事？”
孙晨犹豫一下说：“一看江先生就是实在人，那也我就长话短说。实不相瞒，这么晚把您约出来是想跟您谈谈那三首歌的版权问题。”
“版权？”江南看着他，疑惑道：“孙老师，我没太听明白您什么意思？那三首歌是我们的原创歌曲，好像还没有版权吧？”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把您这三首歌的版权买下来。哦，您放心，只要您同意卖，钱不是问题，您只管开价。”
江南眉头一皱，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小子是相中了自己的那三首歌，想把它们买下来。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没白在音乐圈混这么多年，眼光十分老道，一眼就瞧出江南这几首歌指定能大火。
他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江南，一方面是真的看中了他的歌，生怕接触晚了，被别的唱片公司买走。
另一方面心理上还是把江南当小孩，想着只要自己多出点钱，肯定能把这几首歌的版权拿下。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没打对地方，没料到江南这几首歌另有他用，笑笑说：“不好意思啊孙老师，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认可，不过这次让您失望了，这几首歌的版权我没打算出售……”
不等他说完，孙晨急忙打断他，说：“江先生，您先别急着拒绝我，这样好了，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三千，一首歌三千，怎么样？”
“三千？”江南哑然失笑，这厮还真把他当小孩了，以为随便给个几千块就能忽悠自己，还真敢想啊。
孙晨见他笑而不语，咬咬牙说：“不够？好，我再加两千，三首歌一万五！”
见江南依旧不为所动，不禁有些皱眉道：“江先生，一首歌五千块，这价格可真不低了。我承认你写的这几首歌确实很不错，节奏和音律也很到位。不过您别忘了，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没有好的推广和宣传，就算再好听的歌也会被埋没。
我看您这年纪应该才上大学吧？可能您还不知道，这音乐圈水可深得很，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混。没资源没人脉，就算你写得再好，唱的再棒，照样出不了头。
与其如此，您还不如把这几首歌的版权卖给我，我帮您做推广宣传，到时候这歌火了，大家都有的赚，您说是不是？”
江南听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在告诉自己，他在音乐圈有多牛逼，你小子要是不识时务，不跟我合作，到时候自己搞，连五千块钱都拿不到。
如果是上辈子这个年纪，江南很可能真的会被这厮忽悠住，一首歌五千，对于一个刚成年，接触社会的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最起码比那些酒吧驻唱挣得还的多。
可惜江南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二十岁的皮囊里装着三十多岁的灵魂，属于沾上毛比猴子都精的那种，怎么可能被他一万五外加几句话唬住。
当即淡淡道：“孙老师，如果你只是找我闲聊天，我还能陪你多聊会儿。但如果想买我这几首歌的版权还是免了吧。给您说实话，这几首歌我有别的用途，您别说五千，您就是给我五万，五十万我也不会卖的。”
孙晨倒吸了口凉气，心说这小子好大口气啊，还特么六十万，老子真有这么多钱，哈他妈鸟你！
本想开口再劝，可见江南却是一副铁了心不卖的样子，只好叹口气说：“唉，好吧，本来我还想着好好找您谈谈，既然您不打算出售，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南笑笑，本来对这厮印象还挺不错，没想到居然这么鸡贼，一时就不太愿意跟他打交道，起身说：“那好，孙老师，时间不早了，没别的事我就先去了。”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孙晨郁闷的叹口气，见他桌上原封未动的饮料，忍不住嘀咕一句：“奶奶的，油盐不进，白瞎了我这杯卡布奇诺了。”拿起来一饮而尽。
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可刚没走几步，江南就听身后‘噗通’一声，连忙回头看去，孙晨竟一头栽倒在地上。
江南吓了一跳，心说啥情况？买不了版权，改碰瓷了？连忙上前就想把他扶起来，开口说：“孙老师，怎么了？没摔着吧？”
只是没想到用力拽了几下，却发现孙晨居然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江南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扳住孙晨的胳膊把他翻过来。
借着店里灯光看一眼，江南顿时心中大惊，只见孙晨双眼紧闭，面色铁青，嘴唇发紫，嘴角处竟还流出几道血迹！
卧槽！这、这……
江南不禁神色大变，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几个顾客似乎也发现的异样，正要开口问要不要帮忙。
好在他反应迅速，急忙把孙晨架到刚才沙发上，挤出一丝笑对旁边的几人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低血糖，刚才起猛了，休息下就好。”几个人见孙晨趴在桌面上也没在意，转过头去继续聊天。
而此刻江南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忍不住又推了孙晨一把，见他依旧没有回应，试着伸手往他鼻间一搭，已经没有呼吸！
死了？
怎么就突然死了？
江南心中大骇，急忙左右看了看，目光刚好扫过桌面上的那杯饮料，拿起来闻了闻，可惜他的嗅觉不够灵敏，除了咖啡浓浓的香气并没闻到其他的气味。
不过想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再结合孙晨的死状，嘴唇发紫，面色铁青、嘴角泌血，这些跟他电视剧里看到的中毒迹完全吻合。
难道有人下毒？
江南心中霍然一惊，急忙起身，快速朝四周扫视一圈。
眼下这个时间，饮品店里的人并不多，整个大厅除了自己旁边的那座客人，再就是门口还有一桌。
他的眼睛从每个人身上扫过，当目光落到门口那人时不禁愣住了，只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脸上挂着口罩，头上一顶鸭舌帽子压得很低，正低头快步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