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虎执的表白
连夜下的雪总算在夜幕时分停了,天空竟奇迹般地升起了又大又圆的月亮。
在现代冬天云层很厚,一般很难看到月亮的,但是在兽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苏茶反正闲着也没事,突发奇想,便去了后山的崖边赏月。
崖边的风很凉,但苏茶因着蛟纱的原因却感觉不到多少,抬头正好能看到一轮圆月,视野开阔,夜色迷人,倾洒下淡淡的月光。
月是故乡明用在这里似乎并不合适,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苏茶有些回忆往昔。
从空间里拿出许久没用的玉笛,试了试音,随意地起了一首《幻昼》。
闲暇时候,她的战友们也会听听纯净的音乐放松一下,因为医学涉及到了催眠,音乐可以让人精神放松,暂时忘记痛苦,所以她学了琴和笛。
簌玉般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中,没有很悲伤,带着浅浅追忆,丝丝入梦,闭上眼,有些记忆便会不由主地浮现眼前。
来这本书里已经有大半年了,过了寒季就真真实实地又长一岁了。
即使知道自己穿书了,但是发生的事情又那么真实,似乎自己就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虽然在这里生活没什么不好,轻松自在,返璞归真,慢慢地有了朋友,熟悉的人。可偶尔沉静下来的时候总觉得缺了什么,她为何而来?
身后细碎的声响打断了苏茶的思绪,放下手中玉笛,乐声止。
苏茶看向声音来处,一个兽人的身影缓缓从树下出现。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打扰到你的。”兽人有些歉意地摸摸后脑勺。
“虎执,你怎么在这?”苏茶认出来人,也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我睡不着出来转转,听到声音就过来了。你还要继续吗?这次我绝对不打扰你,苏茶你吹得真好听,比祭祀都还好听。”虎执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曲子,只是旋律有些悲伤。
“不了。”苏茶声音有些冷淡,只安静地看着天空的明月。
虎执看着苏茶单薄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怜惜,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族长的话。
虎执没有走,而是捏了捏手心,向雌性所在的崖边而去。
“这崖边很危险,你一个雌性还是要小心,最好别一个人过来。”虎执直接在苏茶的旁边坐下了。
朦胧的夜色刚好掩饰了他有些紧张的表情。
“我身手还不错,不会掉下去。”苏茶晃着脚,头也不回地道。
虎执看了看苏茶清丽的侧颜,心跳得有些快,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要说的话勇敢表达出来了:“苏茶,沧渊去冬眠了,你一个雌性单独生活会很不方便,所以我想成为你的雄性,我可以照顾你。”
苏茶回过头,有些无奈,她知道,族长一直有意想要将这个兽人推给自己当雄性,虎执现在是族里单身雄性中实力最强的。
“我和族长说过,我暂时不想找新的雄性,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用听族长的话特意来照顾我,来当我的雄性。”苏茶拒绝得很干脆,对于族长的关心深感心累。
“不,不是族长。”虎执有些慌乱地解释,生怕苏茶误会:“我很喜欢你,所以才想当你的雄性。”
对上虎执眼中热切直白的情意,苏茶这下有些怔愣。
虎执见苏茶不说话,有些紧张地继续道:“虽然我没有沧渊实力强,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照顾好你的。”
怔愣之后,苏茶再次郑重地重复:“抱歉,我不喜欢你,我不需要雄性。”
兽世的兽人都很直接,喜欢也很纯粹,只要双方有意就能结侣,所以苏茶拒绝得也很直接,她不想熊大那样的误会再发生。
虎执被拒绝有些失望,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毕竟苏茶是那样优秀的一个雌性,甚至比族里的雄性还要厉害。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虎执再度开口:“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想试试,苏茶,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我有雄性了,我很喜欢他,我不会接受你的追求。”苏茶还是摇头拒绝,为了说得具体一点,掏出了个讲得通的理由。
“你要是怕沧渊不高兴,我也可以等到寒季结束问过沧渊的意见再和你结侣。”
苏茶麻了,神他妈地问过沧渊意见再结侣,重点是这个吗?!!
鉴于虎执只是单纯的表白,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冒犯她,苏茶叹了口气,决定好好跟他传播一下正能量。
“真正的喜欢是你准备接受一个人的时候,便是唯一。我会将完整的爱给我的伴侣,不会让他因为我和别的雄性亲近而难过,所以你明白吗?不光是你,我不会再接受任何雄性。”
【对不起了兄弟,反正都挡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虎执显然被苏茶的话震惊到了:“可是他是流浪兽啊!”
苏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格外深情。
“没关系。”
虎执心仿佛受到了重击,心动,心痛。
为什么苏茶没有选择他,为什么拥有兽神祝福的他还没有一只流浪兽幸运,他是真的喜欢苏茶。
这一刻,他好想爱她,好想成为她的幸运兽,如果他早一点就好了。
最终只能长叹一声,藏住了心里的遗憾和不甘:“我知道了。”
看着虎执伤心的样子,苏茶想拍拍虎执的肩膀,鼓励他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犹豫了下还是收回了手,不能和雄性随意亲近。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苏茶起身,想想还是叮嘱道:
“那我回去了,今天我说的话你别和别人说啊,尤其是族长。”她怕明天族长就过来给她做思想工作。
“为什么?”虎执不解。
“我不想沧渊知道了有心里负担。”说完心里再次对沧渊说了声对不起。
虎执表情怔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苏茶走了,独留虎执一个人在崖上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