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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令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一位极为危险的罪犯西里斯布莱克于日前从监狱中逃脱,公众必须注意布莱克带有武器,极其危险。本台已经特地设立了一条热线,如果发现布莱克的踪迹,必须马上报告。”

“什么布莱克?”佩妮疲倦地用掌心揉了揉眼眶问,她跟哈莉在布列塔尼与格兰杰一家一起度过了相当愉快的三周长假,本来正坐在从希斯罗机场回家的出租车上打盹,却被广播插播的新闻惊醒了。

“一个逃犯,”这个热心的出租车司机说道,“不知道从哪个监狱里跑出来的,他们也不说清楚一点儿,太奇怪了。”

“稍晚一点儿报社会印发他的照片吧,不过我们在市区,他应该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来。”哈莉说。

“我们住的地方还是不够安全,”佩妮伊万斯看着车窗外的闪着红光的霓虹灯说道,自从丧偶之后她就把自己的姓氏改了回来,“也是时候应该换一间公寓了,既然我又升了职,现在我们也能负担更好的地段……哈莉觉得斯隆广场那一块怎么样?”

“没有意见,”哈莉微笑着顺从道,“我支持姨妈做的所有决定。”

她一边听着佩妮姨妈开始跟司机讨论到底那一块地方比较适合生活,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刚刚那条新闻上。

西里斯布莱克,这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最关键的是,广播里也没有提到是从哪座监狱逃跑,也没有划定搜查范围,这同样不寻常。而刚刚好哈莉就知道有魔法界有这么一个人也有同样的姓名,不巧那人正是她名义上的教父。

托伏地魔的福,她很清楚布莱克在导致她父母死亡这件事情上面是无辜受冤,真正背叛莉莉夫妇的是彼得佩迪鲁。

从她已知的消息中,哈莉无法判断彼得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当时的新闻明确写的是布莱克在炸死彼得和十二个麻瓜之后就束手就擒了——也许他怒火上头,以为自己给好友报仇之后就为自己的冲动安心赎罪去了,这种推理似乎很具有合理性。

可为什么他会在十一年之后选择逃狱?是什么事情触发了他?也许是一件未竟之事,但那会是什么呢?从位于遥远北海的阿兹卡班直到本土大陆,如果是搭乘补给船还好说,单靠人力游泳几乎不可想象。

这件事情实在太令哈莉着迷了,直到回到公寓洗完澡之后她也没有停止思索,她把头发吹了个半干,才打开电视——电视里也在播这个新闻,现在她看见布莱克的脸了,屏幕上的他脸庞瘦削,脸颊上都是纠结在一起、足有一尺长的乱发和胡子。

即使是这样狼狈,也很难掩盖他出众的轮廓,哈莉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海格给她的照片上的那个曾经的英俊少年,正在她仔细打量这张脸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敲门,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将近十一点了,能刚好知道她们从法国回来的,会是谁呢?

“谁?”她提高声音问,缓步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外面空无一人,“是谁?”她又重复了一遍,一只手已经摸上了短裤口袋里的魔杖,然后她看见斯内普的穿着黑袍的高大身影自空气之中浮现而出。

“斯内普教授?”哈莉打开门,“您怎么偷偷摸摸的?”她促狭地问道。

“波特,”斯内普皱着眉头上下扫了哈莉一遍,这年头孩子们长得都很快,她的身量似乎又抽高了一些,一个月之前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现在已经褪去了许多稚气,仿佛已经有了一点儿少女的模样,湿漉漉的黑发还带着水汽,蜿蜒地贴在白得发光的皮肤上,“你姨妈不喜欢我——我不得不尽量避免与她接触。”他低声说。

哈莉小声说道,“我们刚刚从法国回来,佩妮姨妈还在洗澡——您要进来吗?”

斯内普刚要拒绝,这时候他们都听见公寓里传来模糊的问话声,“谁在敲门?哈莉?”

女孩又看了他一眼才偏过头对着里面说道,“敲错门了,好像是某个酒鬼。”她侧过身示意斯内普进门。

“别随便给陌生人开门。”佩妮说道。

“我知道了。”哈莉答道,她在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又重新响起之后,才用手指在嘴边比了安静的动作,她转过头朝着站在门外不动的斯内普眨眨眼,示意他先进来。

后者的神色除了怀疑还是怀疑,但还是走进了门。

这是一间不算很大却相当整洁的公寓,所有物件都被安排了合适的角落,在暖调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温馨。哈莉随手把电视机的音量调高了一些,往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走去。她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还站在起居室没有动的斯内普,“进来。”她用嘴型说道。

尽管斯内普的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过他还是妥协了,因为他确实有很多疑惑,只有她能回答,虽然他同样确定她不会简单地直接把答案都告诉他。

哈莉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装饰,书架和地板上整整齐齐的码着许多书籍,一张不大的书桌紧贴窗户摆放,她把椅子拉出来,自己则在床缘坐下,“请坐,您来是为了布莱克逃狱的事情吗?”她问。

斯内普站在门边,一点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你看见了?”

“广播电视上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哈莉说,“我亲爱的教父。”

“你甚至还愿意认他做你的教父?”斯内普冷冷地嘲讽道,“我希望你不至于愚蠢到在这种时候在外面到处乱逛——期待着跟自己亲爱的教父来一次亲密会面。”

哈莉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哦,所以您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对吗?”她懒洋洋地问道。

“不,”斯内普知道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敏锐得惊人,不过他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一周前,卢修斯马尔福来找我,他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他说,乌黑的眼珠不错眼地紧紧注视着少女的脸,以期在她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内心的反映。

但他肯定是要失望的,哈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轻笑了一声,丝毫不显得惊讶或者心虚,“噢,他问什么了?”

“他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你表现出来的魔法天赋。”

“请告诉我,您如实解答了他的疑惑,不然也太辜负我每年期末拿了这么多的优秀了。”哈莉微笑道。

“我确定他不是在指这个,”斯内普卷起嘴唇,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危险,“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马尔福,竟然会暗示你是比黑魔王更厉害的黑巫师。”

“不知道为什么?那您问我干什么?”哈莉慢慢吞吞地说道,“难道您以为我能猜到一位前食死徒的所思所想吗,教授?”

斯内普简直被她气得太阳穴都突突地疼,虽然他在学校也偶有被某些孩子惹恼的时候,但他面对这个女孩的每一次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自己的底线上来回践踏,最可恨的是他发现自己的确拿她没什么办法。

“波特!”他压着怒火喝道,大步走到哈莉近前,低头瞪视着她,“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跟你有关吗——卢修斯来霍格沃兹的两次你都恰好在场的概率有多高?别把别人当成傻瓜。”

“所以,您想听什么答案?”哈莉缓声问道,她微微往后仰,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被斯内普的气势所摄,但语气却是与此相反的天真好奇,“您希望我只是一个纯粹无辜卷入纷争的小女孩儿?还是说,其实您更希望我其实是如马尔福所说的天赋异禀的邪恶黑巫师?

斯内普很清楚马尔福不是什么清白的受害者。他几乎可以断定,那本所谓的日记本就是卢修斯马尔福自己放进学校的,至少也能够追溯到他身上,不然他不可能一听见邓布利多要追查日记本的来源就立刻退缩了。

支持他这一论断的论据还有卢修斯第一次来学校的表现,倘若卢修斯马尔福真的是无辜被威胁的人,那没有理由他不向学院院长求助,而只是简单的看一眼就武断地确认自己儿子没事了,除非他当时正心虚——符合逻辑的解释是,他不愿意被斯内普知道日记本的事情,他担心被邓布利多抓到他的把柄。

而日记本也是问题的关键,究竟是谁把那本据称附有诅咒的日记本送给德拉科马尔福的——是洛哈特吗?他真的有这么聪明,费尽心机设计一场闹剧只是为了敲诈勒索那点他并不缺乏的钱财?众所周知,洛哈特更在意的是名非利,否则他也不会在版税收到手软的时候还自找麻烦来霍格沃兹当老师。

比起一个鲁莽的阴谋家,洛哈特更像是一个替死鬼,问题是,谁更像是他背后的操盘者?

邓布利多不像斯内普这么了解哈莉,这位运筹帷幄的老校长在没有足够信息的情况下只能初步简单判断马尔福是自作自受,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无法了解,那就先暂时搁置,邓布利多总是很有这种等待对手自动浮现的耐心。

可是,在一些只有斯内普留意到的奇怪巧合和蛛丝马迹之间,他就是有这种直觉——这个看似置身事外的女孩与此事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等到马尔福矫做无意的样子来向他打听关于哈莉的事情之时,他对她的怀疑即刻到达了巅峰。斯内普耐着性子跟卢修斯马尔福在遮遮掩掩的机锋中来回拉扯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扯出什么更有用的消息,他就知道对方同样云山雾罩,凭借的只是语焉不详的猜测,手上其实拿不出任何有用的证据。

而这诘问之前,斯内普一直认为自己只想要得到真相。现在,这个年青的嫌疑犯就坐在他的面前,少女的气质脆弱灵动,神情隐约还带着孩子的天真,可她那双甜美又冷寂的绿眼睛中浮动着的却是毫不遮掩的罪恶。

与其说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不如说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想要从她身上看见的——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

‘是你把日记本给了德拉科马尔福?是怎么做到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从卢修斯马尔福那里得到了什么?’

这几个困扰了他一周有余的疑问已经滚到了舌尖,斯内普隐隐感觉她仿佛准备告诉他答案了,可此刻他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因为他畏惧,甚至于恐惧他可能听见的答案——也许会重新将他拽入深渊。

哈莉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她迫不及待听候他的审判,又似乎她在嘲弄他的软弱。

“……要非常小心,波特。”斯内普冷声警告道,他的神情依旧那么冷硬,哈莉却能在其中看见落荒而逃的痕迹,果然,随着一声爆响,他便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她听见佩妮在门的另一边问道。

“没事,只是撞到了行李箱。”她提高声音回答,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放在床尾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从法国带回家的衣物和旅途中收获的生日礼物。

她拿出罗恩从埃及寄回的信件和韦斯莱一家在领取《预言家日报》大奖的剪报,以及他在旅途中买的纪念品,一个会闪光的袖珍窥镜;接着是赫敏送的贝壳形状的八音盒摆件,是她们在法国一起选购的,然后是乔治和弗雷德送的一大堆恶作剧道具,哈莉刚刚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起居室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哈莉——找你的电话。”佩妮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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