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鬼话连篇,卧龙凤雏。
车门外,那只镰刀鬼不断的敲打着玻璃,惊喜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玻璃竟然没碎……
云牧楞在了原地,但下一瞬间,整辆车被镰刀鬼直接掀翻。
晕眩的感觉在我的脑袋里打转,这种感觉跟把人放洗衣机里轮上一圈差不多。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之前有个损友邀我投资的烂项目,让我体验过半成品,当场就撤资了。
车里的东西飞得到处都是,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辆车的底座很稳,至少没掉下来。
被人当衣服甩干的感觉真的不好,要不是现在出去更危险,我就抓着桃木剑跟他拼命了。
“呕……大哥,你就没个正经工作吗?我真的不是衣服。”
或许是我太紧张了,吐槽抓到的观点都有些奇怪。
甩衣工?有这职业吗?
如果有,那在墓园里又是搞哪样啊?
貌似是听到我的吐槽,又或者是门外的那个大哥累了,它停下了对车翻滚工作,转向了攻击车顶上那块带有裂纹的玻璃。
从它眸子里,我仿佛看到了戏蔑,它在捉弄我?
“人类……待会就到你了。”
一个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很奇怪,这个语种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种,但我就是能听懂。
或许是鬼话吧?
看着玻璃上的裂纹不断变大,恐惧感逐渐从心底浮现,这时我才发现这辆车为什么能扛得住了。
上面全是奇奇怪怪的鬼画符,看样子是璇玑子道长在这辆车上画的符吧?
只是为什么车顶的玻璃怎么这么脆!
看到天窗玻璃上与其余玻璃不一样的厂标时,我顿时明白过来,是后来换的玻璃,看来道长还有缺钱的时候,换玻璃都不换原厂的。
离谱,虽然感到快死了,我却开始注意起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了。
手上的东西究竟有什么能让我活下去?
一把桃木剑,一把兵工铲,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木匣子,还有两张不知道该怎么用的符……
车上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一定还有!
璇玑子道长又不是神,应该也会在车上藏点特殊武器吧?
眼见着裂纹越扩越大,我看到了车上挂着的吊牌,那是……
有救了!
是门神的平安符!
抓起平安符,我拍在即将破碎的玻璃上。
保佑保佑,璇玑子前辈,车上总不能放些冒牌货吧?
眼瞅着裂纹已经从玻璃外面渗入内部,这边已经裂开一道缝了,而那平安符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急坏了,抓着平安符的手加大了力气。
手上突然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吸了我的血……
“嘶…好疼……”
刺痛感十分真实,但是却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是放了个哑炮。
屁用没顶。
这年头门神都是收钱不办事的吗?
天窗已经碎了,我的心也沉到了底,好吧,这下好了,门神连门都没了,还守个啥?
淦!
这时我看到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差点没把我眼睛闪瞎,光源的源头是我手里的平安符。
这时我才看清那平安符背后刻的两行字。
无门守得一身轻,白夜黑天镇空门。
有门邀约人不归,春暮迟曦守无疆。
就离谱,感情这东西不是正经门神啊?
本来以为这两家伙雕得形象跟门神很像,
可现在看来……还是我草率了。
金色的卦阵把空下来的天窗挡住,镰刀鬼的面色好像有些不好看,狠狠的瞪着我,手中的镰刀在车门上狠狠的划了一下,迸溅出激烈的火星子。
看来这位大哥也是个暴脾气,还好没进来,不然我这小胳膊小腿,被挖一下保准歇菜的好吧。
看着手中那烫手的平安符,这不是形容,而是事实,这个时候平安符烫的令人发指。
“我天,哥,你这怎么也这么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给我来个过热负载就不好了……”
对于我这刚送走一位大哥的心脏来说,这个可玩不起啊。
真的玩不起。
看着平安符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过热后直接灭掉,我松了口气,开始在车里找起了其他东西。
我是真的不信!
璇玑子前辈会只留这么一件保命物在车上?
拉开副驾驶的手套箱,算是给我找到了几件像样子的东西。
墨斗,朱砂,毛笔,黄纸,冥币?
看到冥币的时候,我顿时蒙了,冥币这玩意是用来干啥的?
额……
莫非,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一句空话?
话说回来,这里有半箱子冥币……
那,璇玑子前辈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看样子还没能回去,那这里得有多凶啊……
我被脑海里的想法吓了一跳,我目前遇上的应该是璇玑子前辈懒得理的,毕竟一张符下去,就我一个凡人都差点拿下一杀。
拿出一塌冥币仔细观摩,我想看看是哪个造币厂的,如果可以,我把它买下来自己印,到时候见鬼就撒钱,使不动的纯属是钱不到位。
但看完冥币后,我傻了。
“好吧,这东西真的不是人印的,可以确定了。”
光是上面的纹路,想来就是拿光刻机过来都刻不好。
等不提直面这极其冰凉的手感,选材恐怕极其困难。
还没从拿到小钱钱的喜悦中出来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平安符一闪一闪的情景。
啪嗒
……
一把镰刀勾在了我的衣服上,反应过来的直接我抓起桃木剑和那只毛笔,想起那位前辈提到的朱砂笔,又抓了一块朱砂石。
这只能归功于我平时把钢琴弹到冒鬼火的练习了。
看着离镰刀鬼越来越近,我把那一粒朱砂石塞到毛笔笔杆上的凹槽处,毕竟也就这里能塞的下,顿时间,我觉得笔活了过来。
嗯它开始吸我血了。
又是一个废血的宝贝,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补补!
这支笔胃口挺大。
我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毛笔被血染的通红,犹如红玉雕琢而成,吸饱血的它把笔尖从云牧的胳膊里拔了出来,打了个饱嗝。
“这后辈,命格挺好的,后劲大,还顶饱,上一个连塞牙缝都不够。”
血毛笔的笔尖转了个头,对准了镰刀鬼。
蓝色的纹路从笔尖如墨汁滴出,绕着它画了个圈。
霎时间,镰刀鬼的脸色变得难看,丢出去的镰刀也被定在半空,动弹不得。
“该死的……叛徒!”
诡异奇怪的声音带着愤怒,它怒了,一个叛徒不帮自己人就算了,还敢帮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