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还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了？”有人问道。
一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李盛的媳妇儿生了，可是难产，听说要死了！接生婆没有办法了，江医生，不如你们快去看看吧，人命关天啊！”
江一鸣和杨水水听了，赶紧准备过去。
在村民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李家。
还没走到李家，就听到产妇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音。
在这偏远的山区，这个年代，根本没有那么方便的医疗条件。
基本上女人生个孩子，都是请村里面有经验的接生婆过来接生的。
杨水水看见，一个妇人着急地在外面徘徊，双手合十。
着急的同时，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这个是产妇的婆婆王氏。
杨水水赶到的时候，产婆正好出来了。
“怎么样啊，汤婆，孩子生下来了吗？”
这个叫汤婆的产婆，一脸着急，“不行啊，王姐，你媳妇儿的胎位不正，我没看见小孩儿的头，先出来的是一只脚，这样就卡主了，肯定是要难缠的，还有，她流了很多血，都止不住，我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问你，是保大还是保小！”
王氏想都没想，很肯定地说：“当然是保小了，就保小！赶紧去啊！”
“好，有你这句话，我保证你的孙子没事！”
听这汤婆的意思，所以就不顾大人的死活。
要拉着小孩儿硬拽出来吗？
杨水水听了，简直气愤不已。
“什么保大还是保小？难道产妇的命那就不是命吗？这种情况，当然是要以大人的安危为重了！”
“你小孩子懂什么！一边搓泥巴去！”汤婆说道。
“等一下，换我去，我能将大人和孩子一起保住！”杨水水说道。
“呵呵？你？你一个小孩子，你懂什么！赶紧闭嘴吧！别在这儿耽搁时间。”汤婆不屑一顾。
杨水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汤婆推开。
“你才是在耽搁时间，浪费生命，师父，我先进去了！”杨水水说完，便往里面去了。
“咦？你这死丫头，你怎么……”汤婆想要进去阻止，被江一鸣挡住了。
“你要是不能把大人救下来，就在这里别说话！”江一鸣冷声说道。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人了。
什么都不懂，只凭着自己有点接生经验，就在这里赚钱。
甚至都不拿产妇的命当回事儿。
“那是你徒弟吧！我可告诉你，这不是搓泥巴，这是人命关天，她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王姐，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大人和孩子有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汤婆对王氏说道。
王氏也担心，但是她最近也听说，这江一鸣是个医生。
连要死了的老刘，都给治好了，相信他是有把握的。
只是他的徒弟还是个孩子呀……
“你们放心，既然我们敢这么做，会承担一切责任的。”江一鸣给王氏吃了一颗定心丸。
王氏也半信半疑，在外面等着。
汤婆直接抱着双手，不屑一顾。
爬满皱纹的脸，冷哼一声，“好吧，那就等着看吧！我倒是要瞧瞧，她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还能做什么！”
在她看来，这产妇胎位不正，唯一的办法就是拉着孩子的脚，顾不得产妇了，硬拽也要将孩子给拽出来，先保住孩子才是。
所以产妇的命，自然是保不住了，肯定是会死人的。
众人也在等待之中。
杨水水进入妇人的房间，情况远远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这个接生婆，就是害人性命的。
产妇流了好多血，也不想办法止血，胎儿在里面就是不出来，产妇疼得死去活来的。
杨水水赶紧让李墨进来，给她帮忙。
起初王氏还不愿意，说妇人产子，男人进去做什么！不是败坏了名声吗？
江一鸣斥责她，说是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
李墨进去给杨水水打下手，毕竟在江一鸣身边培训过，专业的素养还是有的。
杨水水快速地给产妇止血，避免失血过多。
然后，她利用上辈子学习的按摩手法，给产妇纠正胎位。
让孩子的头先出来。
“姐姐，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现在，我要按你肚子，可能会有些疼，但是你忍着，孩子很快会出来的！”杨水水对床上的女人说道。
女子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因为难产，已经挣扎了许久了，头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女子不知怎么的，一眼就信任眼前杨水水。
那个汤婆，就知道让她用力和使劲儿，结果孩子还是生不出来。
杨水水用专业的手法，终于将胎位扶正了。
此时，女子也疼得再次大叫起来。
“姐姐，用一下力，一下子就出来了，还差一点！”杨水水说道。
她紧张得也是冒汗水了。
女子大声惨叫了一声，那一瞬间，孩子便出来了。
杨水水松了一口气，听到孩子的哭声，她着急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粉嫩粉嫩的。
杨水水把孩子裹起来，交给了李墨，让他抱着出去了。
而她留下来，给女子处理一下伤口。
外面的人听到孩子的哭声，一个个都提高了精神。
汤婆也直直地盯着里面。
看见李墨抱着孩子出来，她有些惊讶。
这么快就出来了？
就算是硬拽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呀！
婆婆王氏，立马扑过来，接住了李墨手中的婴儿。
“长得可真乖啊！是男孩儿吧！哎哟，我的小孙子啊！你终于来了，奶奶可是盼了好久呀！”王氏逗着孩子。
此时的孩子，已经停止了哭声了。
“大婶，是个千金，不是男孩儿。”李墨很老实，纠正了王氏。
王氏本来还喜笑颜开的脸，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女孩儿？怎么可能，之前她怀孕的时候，大家都看了，说肚子尖尖的，准是个男孩儿！而且她平时也喜欢吃酸的呀！”
“可……这就是个女孩儿呀！不会有错的。”李墨小声说道。
看王氏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他有些吓傻了。
王氏不相信，立马掀开了包裹，看见果然是个女孩儿。
她一下子就放到一边，脸色铁青。
盯着屋子里面，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平时吃的那些好吃的，都喂狗去了！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你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去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