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媒

没过一会儿，董汗清用自己的身份证给田莉莉办了一张手机电话号码，刚好莉莉也炒完最后一道菜，开饭了。

董存善和田有财两人在客厅内，因社会地位不同，见识阅历不同，导致他们的谈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田有财为了多亲近董存善，那是喋喋不休，唾沫横飞，说着陈年烂谷子的事，胡拉乱扯。董存善在客厅，如坐针毡，又不好意思离开。这时，只见董汗清走进客厅说道：“田叔，咱吃饭了。”

董存善听到这话，仿佛学生听见了下课铃声突然响起。他立即站起说道：“他叔，咱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田有财听到要吃饭了，却觉得不好意思，并推辞道：“我和莉莉还是回家吧，我们还有事。”

这话说出来，董存善假意面露阴沉，并口气生硬地说道：“刚说好的，咱们要做亲家，你现在又这样？这不是见外了吗？你不吃饭就回去，我们刚才定好的事，也就这样算了，谁让我家不如人呢？”。

董汗清听他爸说要和田有财做亲家，这下高兴了，一把拥抱住田有财的胳膊热情地说道：“叔，今天的饭菜可是莉莉在厨房做的，你可要尝尝，就是你不吃点，也得让莉莉吃点啊，不然莉莉可就白弄那一桌子饭菜了。”

董存善一听菜是莉莉炒的，更喜欢莉莉这姑娘了，而田有财一听董存善说那话，更不敢推辞，在加上听到是自己女儿弄的饭菜，这已经勾起了他的胃里的馋虫。

董汗清挽着田有财的胳膊走着，田有财也再没有推辞，顺着董汗清往前走，他们共同来到了餐桌旁。

董存善看到饭桌上有四荤四素，外加一个鸡肉清炖汤，很是欢喜。再看色泽俱佳的饭菜，董存善不由得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并说道：“你看看莉莉，这饭做的，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儿就好了。”。

莉莉听到这话，有点害羞，低着头说道：“伯父，你再别抬举我了，是你家的调料好，我就是胡乱炒了炒。”。

董存善听到这，笑着说道：“胡乱炒了炒都色香味俱全，那要是认真起来，可比大饭店的大厨还厉害？”

这时，王淑琴也搭话道：“人家说，好厨子一把盐。莉莉放各种调料都有讲究，莉莉以后可要常来啊！”

“对，得常来，你得教教你伯母怎样炒菜！”董存善这话一出，惹得大家呵呵一笑。

董存善说完这话，王淑琴忙拉着莉莉坐在了自己的旁边，说道：“来，莉莉坐我这，忙了一个早上，你得多吃点。”。王淑琴说完这话，给田莉莉碗里加了一筷子菜，又接着说道：“可要常来哦，不然你伯父又说我做的饭菜不可口了。”

董存善接着说：“得常来，只要你来我家，以后我就把你当闺女看待。”

王淑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董存善生个女儿，现在董存善一直这样说，她也接着说：“就是，我和你伯父没有女儿，你来我家我就把你当亲闺女看待！”

这句话，一语双关，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只有田莉莉让突如其来的热情、关心冲昏了头，她还一个劲的答应。

田莉莉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她现在的头是木的，没能听出来。还糊里糊涂一个劲地点头，答应道：“好的，伯父、伯母，以后我常来，我来了就挑你家冰柜里最贵的弄，也等于给我改善伙食了。”

这时，董汗清记起电话号码的事，他忙放下碗筷，手伸进衣服兜里，拿出手机卡说道：“莉莉，这是给你办的电话卡，里面充了一百元钱，电话号码写在上面了，以后常联系，如果想到我家来，你给哥说一声，我随叫随到。”

众人哈哈一笑，其乐融融，只有田有财，他因掉进粪坑后，虽然身体洗了，但身体还淡淡地有点臭味。他在这个饭局里，好像是多余的。他坐在餐桌下首，并且左右还隔了两张椅子，没人打扰他吃饭。因饭菜可口，田有财是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吃得津津有味。当他听到，给田莉莉办了电话卡，还充了一百元电话费，他猛地把碗筷放下，对着田莉莉说：“电话卡给我，我先用！”

所有人把目光转向了他，他尴尬嘿嘿一笑说道：“我电话费也不多了！”

董存善听到这话，脸上露出轻蔑、鄙视的笑，可为了儿子的婚事，他对着董汉清说道：“汉清，饭吃完了，给你田叔也充一百电话费去。”

这顿饭在温馨的环境中度过。吃完饭，董存善去忙他的正事了，田有财父女俩也回家了。

田有财在回家的路上，如打完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虽然他穿着董存善的衣服、裤子，显得不得体，但他在精神上得到了满足，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面露春光无限。

田有财在回家的路上，他骑着摩托车，刚到沙湾镇，离家还有一里多路程呢，可他不骑。他推着摩托车，只要见认识的，只要有一面之缘的人，都微笑打招呼。有人问他上哪儿去了，他马上停下脚步，摆出一副得意、炫耀地表情，说道：“哦！去董家庄村长家了，就那个开养殖场的董存善家，吃了饭回来的！啊呀！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就我们几个人，十几个菜……”。

田莉莉跟在他爹身后，脸骚的。她只能加快脚步，甩开她爹，急匆匆往家走。

她回家后的第一时间，找出电话，装上卡，然后拿出一张纸条，对着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等待中，田莉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非常紧张。她等了好几个月，终于能打电话了，虽然她不知道，电话接通后说什么？

一下，两下，三下，电话每响一下，田莉莉的心就往上提一点。突然，电话那头，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田莉莉对着电话小声说道：“喂！我找王东，这是王东的电话号码吗？”

只听得对方说：“你找王东啥事啊？王东出门打工挣钱去了，他走时把电话留给了我。”

莉莉听到对方这样说，很是失望，她继续问道：“你是王东的啥？有王东的联系方式吗？”

“我是王东他妈妈，我也不知道王东去哪里了。”王东妈在电话那头不耐烦的说。

田莉莉听到这，失望透顶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那，阿姨，不打扰你了，有王东的联系方式了，能给我说一声，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叫田莉莉。”。

田莉莉还没有把话说完，只听到对方挂断电话，田莉莉失落感笼罩全身，犹如霜打的黄花。

就在这时，却听到电话铃声响了。田莉莉听到铃声，激动万分，猛地提起精神，忙接起电话：“喂！”

却听到对方说道：“给谁打电话呢？我估摸着你到家了，给你打个电话，你的电话却一直在占线。”

田莉莉听出来了。原来是董汗清打来的，她一想，也知道，现在只有董汗清一人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董汗清问她给谁打电话，不知道怎么了，田莉莉居然紧张了起来，并撒谎说道：“没，没有啊！我刚装上卡，你电话就来了。”

“还狡辩，我想着你应该到家了，问一下你，没想到一直占线，是不是你到家后也想给我报一下平安，我俩撞线了？”董汗清说

田莉莉听到这，没好气的说：“别自作多情，不跟你说了。电话费挺贵的。”

田莉莉说完这话立即挂断了电话，对于田莉莉来说，董汗清只是一般朋友，没啥好说的。

田莉莉刚挂断电话，电话又响了，她刚接起，只听到对方说：“明天你在家吗？我来沙湾你家玩。”

莉莉想了想说道：“我一般不出门，不过，你一个男孩子家，跑我家来干啥？我爸明天就回工地了。等他下次回来了，你再来吧！”

董汗清还真想去沙湾，他今年三十岁了，再不努力，打光棍那是稳稳的。但田莉莉既然这样说，他转念一想，有些事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反正有了电话，过会儿再加个QQ，就可以随时聊天。

从此以后，董汗清时不时，会给田莉莉打个电话，发几个QQ信息，说几句关心，爱护的话。也时不时会发一条暧昧的话，如：“我喜欢你，爱你，想你………”等等肉麻的情话。

董汗清是谁啊？那可是谈过五六个女朋友，相亲无数次，见识过各种女人的情场高手。而田莉莉和王东正真谈恋爱，连半年都不到。在董汉清眼里，骗田莉莉跟玩似的。

尤其是这几天，田莉莉被董汗清糖衣炮弹轰着，甜言蜜语灌着，莉莉的心也是肉长的，她不动心才怪。最主要的是，董汗清和田莉莉来往，有田莉莉的父母支持。

俗话说：“搞定女朋友的最好方法是搞定丈母娘。”董汗清明白这个道理，他给赵翠银买了一件衣服，就把赵翠银给收买了，董汗清每次去田莉莉家，赵翠银比见了自己儿子还亲。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过了一个多月，在这期间，田莉莉多次打听王东的消息，但王东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渺无音讯。而董汗清却在这一个月之间，来过田莉莉家不下二十次次，几乎天天来。并且每次来，都给田莉莉买好多好吃的，带好多礼物。

就这样，田莉莉对董汗清有了好感，但她对王东的感情却一点也没有忘，在田莉莉的心中，王东是她的男朋友，而董汗清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田莉莉和董汗清的关系，是从那年的农历十月初一开始的。

在宕昌县沙湾镇这个古老的地方，每年农历十月初一，每家每户都在自家门前，要给祖先烧纸。当地话叫烧寒衣。因莉莉爹在县城打工，不能回家，往年到烧寒衣时节，都是田莉莉她妈赵翠银烧的，但今年董汗清却说，他来烧。田莉莉不同意，可赵翠银却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男人烧纸比较好，让董汗清来。

烧纸的当天，董汗清一早就来了。他不仅来了，还带来了，鞭炮、烧纸、香、蜡等所用的东西，这一下子就把街坊邻居比下去了，赵翠银更是笑开了花。

这天傍晚，董汗清在田莉莉家门口给祖先烧完纸后，准备回家。

董汗清骑上摩托车，田莉莉站在家门口相送。莉莉对着董汗清说：“今天真谢谢你，骑车慢点，再见！”

董汗清嗨嗨一笑说道：“这是小事，再见！”

说完这些话，莉莉等董汗清摩托车发动起来，她就进屋呢，可董汗清打了几次火，只听见吱吱声，摩托车却打不着火。

天已经黑了，董汗清骑在摩托车上，看着田莉莉说：“车没油了。天也黑了。要不今晚我住你家吧！”

田莉莉听到这，随口说道：“滚～家里没地住！”

“我睡沙发！”

“你还是回吧！家里不方便！”田莉莉说完这话，董汉清只能作吧！他的小心思也被打破。

在说了，董汗清住在田莉莉家也不现实，田莉莉家就俩张床。赵翠银和田莉莉各睡一屋。

他要求住下，田莉莉不同意，他只能推着摩托车走着回去。沙湾村到董家庄说远也不算远，只有五公里路程。

董汗清要推着摩托车往家走，田莉莉觉得不好意思，说道：“那我送送你吧！有上坡了我还可以帮你推推车。”

这只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董汗清却欣然答应。说道：“那好啊！还是我家莉莉心疼我！”

田莉莉打了一下董汉清的背，说道：“别乱说，我们还是走吧！”

就这样，董汗清推车，遇到上坡路时，田莉莉也在后面帮着推。他们也随便聊着无关大雅的话。说说笑笑，就像一对情侣。

有人陪伴时候，路也走得很快，这不快走到一半了，董汗清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面对着田莉莉说道：“我找个媒人吧，过几天到你家来说亲！”

田莉莉一笑，说道：“别开玩笑，我有男朋友。我们只做一般朋友就行。”

田莉莉刚说完这话，董汗清却猛地把摩托车一推，只听到：“嘭”的一声，把莉莉吓了一跳。

这时的董汗清盯着田莉莉说道：“是那个王东吧？他有什么好？这段时间我对你咋样，你还不知道吗？”

田莉莉真得，挺矛盾的，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一生气，转身回家了。董汗清呆呆看着远去的背影，他想去追，却又站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看着田莉莉走远了。他不紧不慢，扶起摩托车，骑上去，打火，摩托车启动，他骑着摩托车回家了。

董汗清骗女人，真有一套。

董汗清回家后，把追求田莉莉的事，说给了他爸董存善。董存善听完这些话，哈哈一笑说道：“我当时就给你说，直接找媒人到她家去提亲就行了，只要彩礼重，田莉莉那就是你的人，你非说要用行动感动莉莉，现在碰了一鼻子灰吧？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董存善说完这话，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呢，只听到对方：“喂！董哥啊！我正想你呢！”

说话的是田有财。他等董存善去他家提亲，就像盼亲人一样。他今天下工地，吃过晚饭，还想这事呢，没想到电话就来了。

董存善也没说客套说，直接说：“你哪天回家啊，我找了个媒人，去你家坐坐，说说两孩子的事。”

田有财听到这，忙说：“明天，明天中午我一定到家。”

董存善压的免提。董汗清一听田有财说这话，笑了，父子俩都笑了。

随后，董汗清走进自己的屋室，拨通了田莉莉的电话。

田莉莉在家正自发愁，因为王东出门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而董汗清呢？又这样，而她家里人也同意，此刻，她好像被逼到了墙角。

突然，电话铃声打断了田莉莉的思绪，她看到是董汗清打来的，不知道该不该接。犹豫片刻，她一想，还是算了吧，话已经挑明，也就没有必要来往了，田莉莉没有接电话。

没过一会，电话又响了。莉莉看了看电话，一想，还是接吧，看他说啥。田莉莉接通了电话，只听到董汗清说：“我以为你从此不接我电话，不理我了，你还在生我气嘛？”

“没有，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再说了，这事也不怪你，怪我们认识的晚，没有缘分。”莉莉说

董汗清却说：“缘分是自己争取来的，我想试试。我明天到你家来玩，你可不要推我出门哦！”

“你啥时候来我家，我推过你？”田莉莉语调严厉地说

董汗清听到这话：“笑着说，那好。晚安！宝贝！”

“肉麻死了。滚，睡觉了。”莉莉说

这天晚上莉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王东，一会儿又是董汗清。睡梦中，她梦到她和王东结婚了，一会儿新郎又变成董汗清。而王东穿得脏兮兮，爬在地上要脱她脚上穿的红皮鞋，这一惊吓，莉莉在睡梦中，忙抬脚，猛地惊醒了。

田莉莉被梦惊醒后，一看时间，早晨六点半，还早。她刚闭上眼睛，却听到了电话铃声响了。她一看，是她爹田有财打来的。

田有财在电话里说道：“我已经坐上回家的车了。你叫你妈起床，现在去菜市场买菜，买只鸡，再买条鱼，还有肉……”。

田莉莉听到这，想到，家里今天要来什么人，我爸咋这么重视，但她还是没有耽搁，起床给她妈一说，她妈起床忙去买菜了。莉莉洗涮完毕，收拾了下屋里，还没坐一会儿呢，他爹就已经进屋了，这速度只有包一辆小轿车才能达到。田莉莉想，看来，今天家里来的客人，很重要。

田有财回家后，这也看着不顺眼，那也看着不整洁，好像家里来多么重要的客人，没办法，莉莉又和她爹再收拾了一次家。在收拾当中，赵翠银也买菜回家了，田有财又让田莉莉和她妈去厨房做饭，并千叮咛万嘱咐，得把菜炒好点，炒香点，还说要大方点，多放肉。

最后，田有财再看一次小小的客厅，他觉得可以了以后。他拿出电话，拨通电话，见电话通了，他小心翼翼地说：“董哥，媒人啥时候来啊？我已经到家了。”

董存善因今日无事，起床比较晚。他还在床上睡着，却接到田有财的电话，居然问媒人啥时候来，董存善也不好回答。因为，按照当地风俗，媒人去女方家提亲，一般是下午，可现在还不到早晨九点，田有财就问媒人啥时候来，这是不懂规矩，还是有点太心急了？就好像女儿嫁不出去。但董存善不好意思说，也不能点破，他说：“大概，中午饭前后吧！”

田有财听到，中午。他马上说：“好的，好的，我已经到家了，不知道媒人是谁，让他早点来。”

董存善只能说：“好的，好的。”

田有财明知道，媒人中午来，但他还是怕媒人到家后，饭菜却没有准备好，所以他早早就让自己媳妇儿，去做饭。

这不，早晨十点半，一桌子饭菜已经弄好。然后，田有财又把电话打给董存善，催媒人快点来。第一个电话，董存善没上心，只随口一答应，没曾想田有财是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电话，五六个电话打过去，弄得董存善都想骂娘。

而田有财更是急得团团圆圆，一直在门口转悠，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还不来，这怎么还不来。”

在焦急的等待中，已经下午一点了，田有财再次打电话给董存善。董存善一看又是田有财的，看了一眼，却没接电话。

田有财是真急了，他在自家门口跺着脚，骂道：“艹他妈，啥东西嘛，有钱了不起啊？”

他刚骂完这句话，他旁边却走过来一人。转头问道：“田有财，你骂谁呢？”

田有财也在气头上，随口说道：“谁认骂谁！”

田有财骂的正是沙湾村村长王朝录，这两家刚好也有点恨。只因前几年，田有财找王朝录，让王朝录给他家报个低保，而王朝录的意思是，田有财家不算困难户，就没给办。从此，这两家就结了怨。这下好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先是吵，最后动起手来。

只见王朝录，一拳打在田有财脸上，田有财脸部受疼，一会儿功夫就红了。而田有财也不示弱，一脚踢在王朝录肚子上，王朝录瞬间摔倒。王朝录一摔倒，更来气了，他爬起身，就像泼妇一样，就和田有财打起来了。

正在两人撕打之际，王朝录的电话响了。王朝录听到自己电话响了，一脚把田有财蹬远，抽这空挡，接起电话，说道：“董哥，你等会儿，我回家路上碰见一只疯狗，我正打一疯狗呢！”

田有财听到，王朝录对着电话说他是疯狗，更来气了，他又冲过来大声说道：“王朝录，你才是疯狗！别以为你是村长我就怕你，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王朝录的电话并没有挂，董存善在电话那头，听着像田有财的声音，他忙挂了电话，又给田有财拨了过去。

田有财听到电话铃声，主动退了几步，接电话的同时，还怕王朝录冲过来打他，腿上下踢着，眼睛死盯着王朝录。这时只听电话那头董存善说：“他叔，媒人到家了吗？”

田有财也厉声说道：“没有！”

“那你现在在干嘛？”董存善已经猜到，所以并没有生气。

“和驴日的，吵架呢！”田有财大声说，就怕对面的王朝录听不见。

王朝录听见这话，能不生气嘛？他又冲了过来。

董存善在电话那头听到这场景，已经急坏了。他请的媒人就是沙湾村村长王朝录。当时他和王朝录在镇政府开会，他给王朝录一提这事，王朝录满口答应，还说只要是沙湾村的姑娘，不管是谁家的，他都能办到。

董存善却忘了给王朝录说是田有财家姑娘，而王朝录一听是沙湾的，他也没问是谁家的姑娘。

今天早晨，董存善给王朝录打电话，正好王朝录在地里干活，再说了哪有提亲说媒的一早上去的。王朝录刚从地里回家，等回家后洗洗，换件衣服再问是谁家姑娘，他好去说媒，谁能想到，半路碰见田有财在门口骂人。一来而去，这倒好，现在打起来了，这可怎么收场？

董存善现在在家里，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忙给董汗清打电话。董汗清刚接到他爹的电话，就听到他爹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说道：“你一早就去沙湾了，你人呢？你死哪里去了？”

董汗清听到他爸这样说，觉得莫名其妙，董汗清回复道：“爸，我在王朝录我王叔家。我早晨十点就到他家了，他不在。”

董存善忙说道：“快去莉莉家，你王叔和你田叔都打起来了。”

董汗清一听到这，慌了神，媒还没说呢就打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汗清飞奔而出，向田莉莉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