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一个英雄救美
费彬颓然的瘫坐在廊柱前,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颓然的看着高欢,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由于体内奇经八脉俱被刚刚那一掌击得粉碎的缘故,因此他甫一开口便不由得喷出一口老血,此刻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却化作一声惨笑,遂两眼无神的喃喃自语了一句,道:“我命休矣!”
这时高欢目光炯炯的直视着费斌的双眼,冷冷的开口说道:“但有伤及无辜者,杀无赦。”
高欢话音落后,却见费彬忽然身子一软,当场气绝身亡。
费彬身死,使得在场的一众嵩山派弟子顿时群情激奋,仓啷啷拔剑声此起彼伏。
刘正风见状,却是心下一喜,虽说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若能侥幸得活,自然再好不过。
刘正风强按下脸上的笑意,向高欢拱了拱手,旋即运足内力,朗声说道:“大人如天之恩,刘某感激不尽,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以报妻儿活命大恩。”
刘正风故意将“大人”二字说得极重,为的就是以此来震慑嵩山派的一众宵小之徒。
刘正风这招果然很管用,嵩山派弟子闻言,竟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丁勉见状,不禁心下一沉,遂怒视高欢,道:“朝廷向来不插手江湖恩怨,如今阁下贸然出手,岂不是坏了规矩?”
高欢闻言,却是冷笑着摇了摇头,道:“阁下此言差矣!”
“朝廷的确不会轻易插手江湖恩怨,阁下刚刚以暗器射杀米为义与向大年时,我等可曾出手?”
高欢说着,忽然顿了顿,目光在一众江湖人士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遂一字一句的说道:“然而,我必须在这里提醒诸位一句,虽然朝廷可以对各大门派之间的恩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并不代表朝廷可以任由你等伤及无辜而坐视不管。”
高欢微眯起双眼,道:“我再强调一次,朝廷无意插手江湖各大门派之间的恩怨情仇,但也必须有个前提,那便是不准伤及无辜。”
丁勉闻言,气急败坏的直视着高欢的双眼,厉声质问道:“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其家眷知情不报,难道这也算无辜之人?”
高欢闻言,重重的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魔教之辈人人得而诛之,然而刘正风家眷却并未参与江湖纷争,只要他们是奉公守法之人,朝廷便有责任保护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高欢说罢,缓缓走向费彬的尸体,伸手在他的脖颈处探了探,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人制造一种假象,让在场众人以为他是在试探费斌的脉搏,而非是在触摸费斌的尸体。
“你触摸了费彬的尸体,获得了费斌三成功力。”
“你触摸了费彬的尸体,获得了大嵩阳神掌。”
“你触摸了费彬的尸体,获得了费彬临死前的记忆。”
见高欢竟然在试探费彬的脉搏,丁勉顿时勃然大怒,道:“师弟早已气绝多时,你竟还要这般羞辱于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费彬的死令丁勉陷入了癫狂之中,他探手抓向一旁刘正风的次子,将其高高举起,竟欲将其当做一件暗器掷向高欢。
丁勉在经过一瞬间的沉思之后,便做出了以人为饵的打算,他将刘正风的次子作为暗器掷向高欢,一来可以将之作为暗器,令高欢首尾不能相顾,二来则是将其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可以使高欢分心,届时再对高欢出手,或可起到事半功倍之奇效。
然而就在丁勉刚刚将刘正风的小儿子举过头顶之时,距离他最近的恒山派定逸师太却是见不得他这般恶人行径,率先出手,一把从他的手中抢下人质,旋即与气急败坏的丁勉对轰了一掌。
一掌过后,定逸师太竟然被丁勉打得接连倒退了三四步,口涌鲜血,再无一战之力。
朱厚照见状,顿时发出一声冷哼,道:“一个个自诩名门正派,但见朋友亲眷惨遭凌虐之际,却都选择袖手旁观,真是枉为男儿七尺之躯,竟还不如一个女流之辈!”
朱厚照说罢,当即纵身掠至丁勉身前,二话不说便与之对轰了一掌。
令在场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朱厚照在出掌时,周身竟然伴随着一阵龙吟之声。
在场众人当中倒也不乏见多识广之人,其中一人在看到朱厚照出手之后,竟当众惊呼出声道:“我的天呐,快看,那人周身竟然围绕着四条如巨蚺般大小的金龙!”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这应该便是江湖失传已久的至高武学九龙真气了吧?”
说话之人乃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虽然他表面上看着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亦在不自觉的发生着颤抖。
天门道长满脸羡慕的发出一声长叹,道:“九龙真气非禀赋绝伦之人不可得也。”
定闲师太闻言,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此子年纪轻轻便已达六品炼气之境,再辅以神功倚为臂助,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众人说话的功夫,场中二人却已然分出了胜负。
朱厚照趁着丁勉与定逸师太对掌过后,余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忽然上前与之对轰一掌,而这一掌亦将丁勉打得接连倒退四五步,口涌鲜血,轰然倒地。
陆柏见状,已是目眦欲裂,当即便要上前为丁勉与费彬报仇,幸而二代弟子狄修及时从身后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腰,力劝他不要冲动行事,否则,他今日必定也要交代在这里。
就在陆柏与狄修二人纠缠不休之际,现场却是忽然响起了一个十分不合适宜的声音。
“看看,看看,我家公子武功盖世,击杀恶贼之际,又不忘英雄救美,此等一箭双雕之举,日后必然会在江湖上传为美谈。”
刘瑾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将在场众人雷的是外焦里嫩。
朱厚照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侧头瞥了一眼怒目圆瞪的定逸师太,正欲开口解释一二,却见对方率先开口,大怒道:“你看我作甚?”
“哎呀,这可太尴尬了啊,刘瑾那个混账,他怕不是故意的吧?”
朱厚照侧头望向仍在那里挥手活跃气氛的刘瑾,真是打死他的心都有,然而在场众人却并未理会刘瑾,而是全部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朱厚照深知此时一定要说些什么才行,于是他灵机一动,当即向在场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锦衣卫北镇抚司余庆,见过诸位江湖朋友,适才家中奴仆未能看清场中情状,故而胡言乱语,还望诸位多多海涵,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余庆:“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