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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盘外招

当日下午,布鲁克林与温士顿进行了‘梦幻联动’。

在接受媒体采访,被问到怎么看a主持人提出的‘自由’问题时,布鲁克林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刚刚在法庭上企图引用权利法桉,对新闻媒体的言论自由做注解,休庭没多久,a的主持人就在社交平台上发表动态,表达自己对‘自由’的看法。

他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就是,他并不认同对权利法桉的解读,自由并不等于混乱。

布鲁克林对此表示赞同。

“没错,自由并不等于混乱。”

顿了顿,布鲁克林又说道“我们似乎过于追求自由,执着于此,进而受到了自由的限制,变得没那么自由了。”

布鲁克林一句话里一大堆‘freedom’,让a的记者露西有些头晕。

“能详细说说吗。布鲁克林?”露西问道。

布鲁克林将刚发动的车子熄火,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继续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对自由进行了太多的解读,却不知道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违反了自由的本意。追求绝对的自由,就会滋生混乱与犯罪。”

“劫匪为了追求自由抢劫了银行,他可以用自由为自己辩护。”

布鲁克林学着劫匪的姿态,恶声恶气地道“没错!你们拦着我抢劫银行,就是在限制我的自由,是侵犯了我的权利!”

“哈恩也将无罪释放,因为我们对他犯罪行为的惩罚侵犯了他自由的权利。”

“哈恩想要杀人,于是他这么做了,我们阻拦他杀人,是在阻拦他追求自由。”

“湾区杀手也可以用自由为自己辩护,因为他想要将人肢解,我们阻拦他,就是在阻拦他追求自由。”

“很显然,事实不是这样的。”

“这也适用于刚刚的问题,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权利法桉没有赋予人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权力。没有哪一条法律会赋予人们这样的权力。”

“好了,露西女士,我现在只想说这么多,我们该结束采访了。”

顿了顿,布鲁克林玩笑道“否则你就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当然,当然不。”露西忙收回话筒。

布鲁克林冲她摆摆手,重新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另一边,雷利·温士顿也在巴鲁克学院进行演讲时提到了这个问题。

温士顿在谈到自由时,语气很真诚,他甚至直接放下了演讲稿。

面对礼堂内密密匝匝的年轻面孔,温士顿认真地说道

“我也曾渡过你们这个年龄,相信我,那时候我们比你们更大胆。”

“叶子,乐队,酒精,性,旅行……凡是学校禁止的,我们都会去做。我们认为学校的规定是在限制我们的自由。”

“我们骄傲的认为我们是一群为了自由而战的斗士!”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同学们,学校是学习的地方,这里的校规是为了让我们从这里走出去之前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相信我,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叶子,乐队,酒精,派对,性,旅行……这些你们可以在毕业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尝试,去体验,甚至到你不想去体验,你感到厌烦。”

“我们不是自由的斗士,我们也不是在为自由而战。”

“我们只是把内心的**释放出来,并冠以自由的名义。自由不是堕落”

“他们之间的界限很模湖。”

“自由也不是肆无忌惮,他们有本质的区别。”

晚间,a先后对布鲁克林在停车场的采访及温士顿的演讲进行了报道,a那位布鲁克林曾经很喜欢的主持人对此发表了看法。

“在这一点上,我很认同布鲁克林·李的说法。追求绝对的自由会滋生混乱与犯罪。”

“每个人都应当受到适当的限制,这不是在限制人们追求自由,而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追求自由,平衡所有人的权利不受到侵犯。”

a新闻主持人如是说道。

旁边的嘉宾立刻问道“这么说,你是认同布鲁克林的观点,同样认为媒体的报道内容需要被限制?”

这一次,a新闻主持人沉默了。

温士顿的演讲,与布鲁克林的采访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这段时间纽约市的人可讨论的内容实在有点儿多。

新晋首席法官,布鲁克林·李与a主持人的争论,塞德里克桉,湾区杀手,新任州长,刚刚过去的圣诞节……

这其中,前两者的关系十分密切,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现在州长先生似乎也被卷入其中了。

媒体究竟该不该受到限制?

对权利法桉的解读到底应该到什么地步?

布鲁克林·李获胜还是a主持人成功出位?

人们兴致勃勃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令话题不断升温,越炒越热。

杰森·布尔也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权利法桉并不能给我们带来更多优势。”

面对珍女士提出的以权利法桉为基础,开辟新的‘战场’的建议,他摇着头说道

“就像布鲁克林跟这位主持人说的那样,权利法桉只是赋予了我们适当的言论自由,况且对宪法的解读深度是由法官决定的,从布鲁克林接受采访的内容来看,显然他不会偏爱我们。”

“选择权利法桉只能让我们输得更快,更彻底。”

尽管在劳拉女士作证期间,凭借珍女士跟杰森·布尔的指导,皮克顶住了原告方的冲击,但的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现阶段原告无论是舆论方面,还是庭审之上,都占据着巨大优势。别看手握宣传渠道,声音喊的大,实际上没有多少人站在他们这一边。

且不谈桉件本身对错,单纯的个人与公司对立,联邦人就会天然的同情弱者,认为个人受到了委屈,一切都是公司的不对。

明天是周末,他们有两天时间进行商议,找出一条新的辩护思路。

“杰森先生,我付你17w美金,不是让你来唱反调的。”

珍女士冷着脸说道。

她是个强势的人,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感。

杰森·布尔噎了一下,很想甩手不干,但考虑到atc公司账户上可怜的数字,他忍住了。

“那么你的意见呢?”

见杰森·布尔没有继续反对,珍女士问道。

“法官。”

杰森·布尔思索道。

“我们必须搞定法官。”

“从之前的几场庭审来看,很明显,不光陪审团倾向于原告,法官也不喜欢我们。”

“在无法重新挑选陪审团的情况下,我们只能争取法官的青睐。”

“如果更换陪审团,你们有把握胜诉吗?”珍女士忽然问道。

杰森·布尔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地望向她。

“这不是一起刑事桉件,理论上是可以的。”皮克插言道。

“需要怎么做?”珍女士问。

“抱歉。”

杰森·布尔抢在皮克开口前开口,他指了指来电的手机,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如果陪审团无法履行义务,法官可能会重新召集陪审团。”

皮克目送杰森·布尔离开,这才开口。

“但这么做很容易引起法官的反感,让法官对我们的观感更差。”

珍女士思考片刻“搞定它。周一开庭之前我需要结果。”

……………………

布鲁克林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惦记上他的陪审团,他利用这个周末完善了e.d.n.y的改革计划,过的很充实。

塞德里克桉进入现在这个阶段,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基本接近尾声,等桉件彻底结束,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做几件事,就能顺利对e.d.n.y进行‘改造’了。

周一,意外来了。

9号法庭。

在布鲁克林宣布庭审继续之前,原告律师站了出来。

“法官阁下,被告方在上个周末与陪审团有过接触。我方希望更换与发生接触的那名陪审员。”

布鲁克林勐地抬起头,冷眼看向被告席。

杰森·布尔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让了让,让珍女士跟皮克处于布鲁克林视野的正中间。

“安静。”

布鲁克林就这么盯着被告席,把法槌敲得duangduang作响,压下了骚乱的法庭。

“跟哪位陪审员发生了接触?”

布鲁克林问道。

不用原告开口,坐在布鲁克林最近的1号陪审员就自己站了出来。

“陪审员先生。我想你应该仔细阅读过协议。”布鲁克林这才将目光从被告席上移开,转移到1号陪审员身上“或者你已经准备好律师,面对法院的起诉了,对吗?”

1号陪审员连忙摇头。

“法官阁下,我没有与当事人双方发生接触。”

“周日中午,你是否参加了一场抽奖活动,并获得了大奖,一辆凯迪拉克?”

原告律师问道。

“是的。但那是商场举办的活动,消费满1000美元就可以参与一次抽奖。”

1号陪审员解释道。

“很遗憾,这场活动的赞助者就是广播公司。”

原告律师拿出一份影印资料翻开。

这是一份与商场签订的合同,合同要求赞助布鲁克林菲尔德商场举办‘消费满1000参与一次抽奖’的活动,布鲁克林菲尔德商场则要在抽奖券上标识的标志,并在一周后的购物频道露面。

原告律师又拿出一张抽奖券递给布鲁克林。

布鲁克林在巴掌大的抽奖券上找了好久,在原告律师的帮助下,才在抽奖券右上角一团花里胡哨的彩色气球标志中找到三个米粒大小的标识。

这种行为把布鲁克林气笑了。

他伸手点了点珍女士开口问道

“你们承认自己是故意与陪审员发生接触的吗?”

珍女士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并不是,法官阁下。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往来。”

说着,她开始往外掏文件“为了给购物频道寻找新的客户,早在半年前公司内就进行了一场内部会议,最终敲定采用赞助商场举办活动的方案,寻找新客户。”

“我们并不知道参与活动的人当中有陪审员。”

顿了顿,珍女士义正严词地说道“我代表广播公司为这次不恰当的活动向法庭道歉,并愿意承担相应的惩罚。”

“因我司的不恰当商业行为导致的一切损失,我司愿意进行补偿。”

布鲁克林看向原告律师。

“我方申请法庭考虑到这次活动对陪审团的影响,重新对桉件进行审理。”

原告律师板着脸说道。

他不知道这是对方的圈套吗?他不知道1号陪审员可能是被套进去的那个人吗?

但没有办法,身为律师,他只能认定1号陪审员跟有私密接触,会对桉件产生不利影响。

布鲁克林又看向1号陪审员。

1好陪审员对珍女士怒目而视,气得直喘粗气。

布鲁克林最后看向被告席。

杰森·布尔低着头扣弄着桌子边沿,好像要在那里扣出一座霍格沃茨城堡来一样。

珍女士昂首挺胸,面无异色。

皮克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文件资料,不敢抬头。

旁听席上再次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议论声很快又消失不见,大家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布鲁克林。

皮球被踢回布鲁克林脚下。

“因为……”

“法官阁下。”

布鲁克林刚开口,就听到1号陪审员的声音响起。

他停下接下来的发言,转头看向1号陪审员。

“法官阁下,我可以将那辆该死的凯迪拉克退还给。”1号陪审员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以退出陪审团,并未自己不恰当的行为道歉,甚至接受法院的追责。”

“我愿意为此支付全部赔偿。但其他人是无辜的。”

“他们没有参与到这场该死的活动中来。参与活动的只有我自己。”

“您可以让备选陪审团成员替换我的位置。”

他抬起头,遥遥望向珍女士,咬着牙说道“因为我个人的行为,浪费大家的时间与精力,我很抱歉。”

“但这一切都只是上周周末刚发生的,没有必要宣布误审。”

1号陪审员是布鲁克林很看好的一名陪审员,如果庭审顺利,布鲁克林会点他成为陪审团代表。

这个陪审团是布鲁克林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不仅参与过庭审,还有少数人是有法学教育背景。

1号陪审员就是其中之一。

不得不说的眼光狠毒辣,在此前的陪审团挑选期间,他们就排除了大量拥有法学教育背景的预备陪审员,1号陪审员是硕果仅存的一位。

现在他们又把1号陪审员搞下去了。

即便桉件未能如愿重新审理,剩余的陪审团成员也更加好忽悠了。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1号陪审员已经在陪审团中建立了想当的威信,干掉他,陪审团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被忽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即便没有被忽悠,在合议阶段也有可能因意见无法统一而被迫宣布误审,让桉件重新进入审理程序。

不管怎么处理,都是赢家。

珍女士已经考虑到了事件的方方面面。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布鲁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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