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多攒一些钱
沈梨拽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你这孩子,真是孩子脾性,好好的,发什么毒誓。”“我也就大你三岁,大阿悦九岁而已,等阿悦成了亲,我也不过二十多岁,女人三十还一枝花呢,依嫂子的容貌,又怎么会孤独终老。”沈梨的声音轻快起来:“我早就想好了,以后多攒一些钱,万一嫁不出去,我就找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没事儿种种花、钓钓鱼,一个人过世外桃源的日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容御的唇角上扬:“嫂子说的那些日子,是神仙日子,勾的我都有些心驰神往沈梨轻笑,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危机终于解除了。”她说的也是真的,她是新时代女性,要是让她十几岁就成亲,她还真怕自己没有发育完整。等到容悦成亲后,她也二十六七岁,正是适合结婚的好岁数,她就在古代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恋爱。真是两全其美。沈梨想通了这些,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谢景在中午就听到了容御的讲述,把他给吓得够呛,这个小村姑看着声色俱厉的,怎么身子骨跟纸糊的一样。他伸长了脖子等着容御上山,好打听一下那个村姑的病情,结果,这左等右等的,这容御就是不来。谢景已经吃了三块糕点,两颗糖,连带着骂了他们十八遍的时候,沈梨和容御才姗姗来迟。看见沈梨进来,除了脸色苍白,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一天都不露一次面,吵个架还把自己吵晕了,真是废物要是我,能打的时候绝不哔哔,直接上去揍她就得了,管她是不是长辈,哪像你,磨磨唧唧的瞻前顾后,怎么样,好点儿了没有?”谢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话,一说出来,好悬没有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么怨念的话,是出自自己之口吗?沈梨好脾气的应了,难得的没有回恕他:“我知道了,下去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让自己气晕,选把对方打个半死不活再说,行了吧,谢公子?”谢景哼唧了两声:“这还差不多。”容御看他不生气了,忙给他摆上饭菜:“谢公子,你先吃饭,这天气寒冷,要不一会儿就该凉了。”谢景接过饭菜,慢慢吃着,沈梨趁机给他诊了脉。他这伤口已经好多了,系统没有给出重大警告,只要这样吃着药,几天后拆线就可以了。她从空间拿了药,一连三天的,全都堆在了山洞里。容御用了砂锅熬药,随着水温的加热,浓郁的苦涩就飘满了山洞。谢景吃了饭,闻着药味皱起了眉头:“不喝行不行?”“把这点儿药喝完,到时候看看,要是没有多大事儿,就不用喝了。”沈梨回答:“明天早饭照旧,午饭可能会晚一点儿。”“又要和老妖婆去吵架?”谢景问她。“明天是我成婚第三天,三朝回门懂不懂?”沈梨白了他一眼。“人家那是正常
大婚,都有夫君陪同,你回去谁陪你回去,难道抱个灵牌回娘家?”沈梨没说话,昏黄的山洞里有这尴尬的寂寞,容御忽然说,我陪着嫂子回去,还有容悦,不会让她嫂子一个人回去的。..“你陪着?你用什么身份陪着,小叔子吗?”谢景讥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们卖了你,你还记得三朝回门?”沈梨也有些茫然,可是要想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就得和娘家打好关系,毕竟还有个沈氏家族让容家忌惮。“娘家是女子的天,三朝回门本就是应该的。”容御说着,把手里的药倒进碗里。“真是一对笨蛋。”谢景骂着,等药凉了,又一口饮尽,才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明天我跟你去,省得你们又被人家给欺负了去。”“不行。”沈梨斩钉截铁地拒绝。“为什么?容御能去,为啥我不能去?”谢景不服气。“容御是我小叔子,你又不是?”沈梨选择实话实说,虽然实话有时候挺伤人。“既然你没事儿,我就回家了:“沈梨看他吃了药,转身就要往回走,自己身子还虚着呢,不能在这阴冷的地方久待。“我不管,只要容御跟你回门,我也得跟着你回。”谢景耍赖。“不行,带你去太丟人。”沈梨不答应。“我怎么就给你丟人了,我长得也不差啊!我就是觉得容御花这六两银子太亏,得想办法帮他吃回来。”谢景有些急眼,自己怎么着也算是风流儒雅,玉树临风,怎么就给他丟人了。看谢景有些不高兴,她解释道:“你去得用担架抬着,我感觉不像是回门,像是报丧。”谢景和容御都没有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画面想想就太美。确实,要是抬着一个担架回门,估计明天就得传遍整个桃花村。“关键是那上面躺的还不是自己夫君,你刚进门就会被人当奸夫的。”沈梨笑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得学会避嫌,要不然,我得被吐沫星子淹死”。沈梨忽然想起容御讲的原主,水性杨花的标签还在自己身上贴着,她是万万不敢再招惹别的男人,省得被容御一刀给剁了。现在的容御,在他眼中就是武松的存在,差的就是呼唤武大郎喝药这一出。啼的,要是让她找到那个货郎,非得狠揍他一顿不可,你勾引谁不行,非得勾引原主,给自己背这么大的一个黑锅。感觉容御就是悬在头上的刀,随时都能取自己的小命。谢景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儿,脸色有些不好看:“那就不去了,省的你这个寡妇,毁了小爷的名声。”被人叫做寡妇,沈梨倒是不在意,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还不让人家说了。可是容御的眼睛有些红了眼眶:“嫂子,我哥做不了的我替他还你,我不让他们天天叫你寡妇,等我长大了,我给你找一个好的夫君,风风光光的让你出嫁。”容御这话是下了决心的,他没有想到
只是“寡妇”这两个字,就让人感觉这么难堪,更何况还要顶着这个名头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