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有人来闹事
宓夏瑶从酒馆走出来以后,周身冷清的气质总能惹得路人一步三回头。
人虽走在街道上,但脑海里不断在回忆着刚刚父亲说的每一字句。
三皇子看似在无欲无求,实则像极了他生母荣妃,手段阴狠。
爷爷惜才,觉得裴星渊未来是个好苗子,且秉着多一个门徒,多给宓府日后一个保障的前提。
一直都尽可能的保护裴星渊。
这字里行间句句都有很明显的漏洞。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正当她满腹疑惑想去找裴星渊再问个清楚才是,倏然街道上一大批骑着马的士兵齐刷刷地朝着城门跑了过去。
寒冬的地上还有不少雪,很快地面就被马蹄踏的脏兮兮的。
她正想好奇的瞄一眼这去向是哪里,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探究。
“可算找着您了,宓夫人,我家夫人有事寻您。”
一个小厮见着宓夏瑶,脸色一喜,连忙上前去作揖打招呼。
她回头就见这人是顾云身边的家丁。
掩下满腹心事,她跟着那家丁来到顾云落脚所在的客栈里,就见顾云坐在位置上,身旁是一个厚重的包袱。
“顾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宓夏瑶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
今儿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这脑袋瓜子一时半会还转不过来了。
顾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让她先入座。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清澈地看向宓夏瑶,“你可有听到京中消息?”
“什么?”
“陛下收回太子的监国权,重新回来处理政务了。”
这事儿宓夏瑶早早就知道了,她甚至还知道,是裴星渊一手逼皇帝出来的。
顾云见对方略知一二的样子,她又提点道:“陛下处理了暴雪时期的隐患,如今天下重新太平了,大家都在等着过今年的年关。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这儿收到了消息,说是过一段时间,陛下让皇后娘娘组织一场祭祀拜佛,届时贵家子女都要陪同前往。
“你或许是其中一个。”
宓夏瑶定定看着眼前顾云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模棱两可摸到对方的意思。
“你觉得,我这次若是能在贵家子女面前打通这么一条路,或许对悦来楼来说有用?”
她有些犹豫且试探地询问顾云的意思。
顾云见对方悟到了自己的想法,当即满意的点头,顺势一夸,“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更聪明。”
她将身旁的包裹推到宓夏瑶的面前,示意她可以先看一眼。
宓夏瑶只稍稍撩开一角,就能看见这件衣衫绝对不低调,浑身闪亮的样子。
若说它是仙品的衣裳都不为过。
“穿这套去,必然能吸引许多人,”顾云稍稍停顿片刻,“不过,我也不是强迫你非要穿这套衣裳,你若有别的用处,也可以利用这套衣裳。”
宓夏瑶若有所思的盯着这套衣裳。
其实顾云设计的这个计谋也不是不能用,但眼下她暂时不想这么快让悦来楼跟贵人搭上关系。
她大方地收下后,与顾云又核对了一遍关于布匹货量的对接,就回去了。
刚回到院中,宋巧抱着小宝迎了上来。
“夫人,隔壁府邸今儿又派人过来了,说老爷以前在青州住了那么久,必然很想念京中老宅,想让老爷过去住几天。”
宓夏瑶将珍贵地衣裳塞在压箱底,听到宋巧的话,她抽空问了一声。
“谁家派来的?”
“是大老爷那儿。”
这都能让大叔公派人亲自来请了。
宓夏瑶勾唇气音笑了一声,“是又怕街坊邻居看到宓三爷住在小院子,怕丢他们宓家本家的脸吧。”
宋巧赞同的点点头,她抱着不安分的小宝,又说道:“还有,宓家那边似乎收到什么消息了,宓二爷的夫人一大早就在隔壁闹,隔着一个院子,我都能听见动静。”
大抵是宓二爷被荣元洲压去衙门让他又背了个官司吧。
“人家没来我们这儿,就不管他。”
她安置好东西,重新站起身子,沉思了许久。
隐隐约约记得,上辈子在荆州城的时候,京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是赶着皇家队伍礼佛之前闹出来的。
但当初她没在京中,对这事儿只有一层薄弱的记忆。
就在她皱着眉头原地深思的时候,院子的门被人敲响了。
宋巧将小宝放在床榻上,匆匆出去。
还没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就听见一个女人厉声呵斥道:“作为一个小辈,哪有亲自送自己叔叔进牢的!”
这声音正是宓二爷的夫人葛氏。
除却葛氏犹如噪音的怒骂,其中音频隐约还夹杂着有人好言相劝。
“这事儿阿瑶实在是无辜,那是她丫鬟的事儿,咱们撒气也只该对那丫鬟才是。”
“一个签了奴籍的下人能掀起什么波浪,要不是宓夏瑶怂恿的,她还能去买铺子!?”
那喧嚣呵斥的声音就要靠近房间了,宓夏瑶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
她索性没好气的推开房门,娇媚的五官此刻阴沉着脸色看着面前两位婶婶。
“宓夏瑶!你还敢跟我甩脸色!?”葛氏抬起眉头,那细长眉头拧成八字。
她神色淡然地看向二婶,“二婶这是什么意思?二叔入狱了,您不着急去衙门赎人,跑来我这儿算什么?”
“你还好意思提?!”
大夫人眼皮子一跳,“弟妹,消消气啊。”
葛氏甩开被大夫人握着的手,“嫂子刚刚在正厅难道没听见我家夫君身边家丁转述的话吗?
“宓夏瑶亲自让通政大人把我家老爷带走了,我们一家老小全靠老爷一人,如今没了老爷,我可怎么活啊!”
葛氏此刻耍起了无赖,仗着嗓门大,嚎嚎几声就大喊自己命苦。
与刚刚怒气冲冲对峙宓夏瑶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这幅模样,连平日做戏一流的宓夏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二婶婶这回是找我讨什么?我一介小辈,岂敢有这样的能耐去陷害二叔。
“且不说,二叔吃的盐比我吃的还要多,他可是经验比我还丰富的大人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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