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趁着没人往这边看,陆修闪电出手,几个小型光阵,浮现在小武的胸膛之上,很快,他体内的灵脉,迅速苏醒。就好像干枯已久的大地,突然被灌入奔腾的江流,使得灵力复苏一般。不出片刻,体内所有灵力,就汇集于丹田之内。形成了气池——灵源!“我!”小武惊望着双手,用力一握。那种澎湃的力量感,前所未有。“我打开灵源了,我现在是一星初灵境了?!”..小武大喜。“嘘!”陆修单指一竖,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向沐酥走去。......对于沐酥的修为,为何会突飞猛进。沐酥并没有向父亲直言。只是说自己这一年来,一直都很努力,瞒着大家在辛苦的修炼。但这样的说辞,明显不能让沐萧何信服。这使得沐萧何,开始仔细回忆,当初自己在面对暴怒的青木璇时,仿佛有什么人,在他背后拍了一掌。可惜的是,碍于当时的压迫,他并未留意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沐酥,人长得好看,出身名门,又端庄淡雅,天赋非凡。一时间,天心门上下,都在感慨。为何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子,会嫁给一个只会偷袭的卑鄙小人。小茅屋中,望着在床榻上,盘膝而坐的少年,沐酥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相公,你真的不打算跟大家坦诚吗?”一开始,她也觉得,相公低调一点是好事。可现在,面对那些风言风语,她根本就无法忍受。然而,陆修并不在意,那些人会说他些什么。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绯月剑诀的第五式,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用出来。难道不突破自身修为的极限,就真的无法施展出第五式来吗?可是,要再一次突破极限,谈何容易啊!看到陆修还在那儿闭目盘膝,沐酥嘟嘟着小嘴,发出一声幽叹:“唉,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小辈这边,小打小闹。老辈那边,还在商议着,如何面对水月剑宗的压力。如今,青阳子、沐远疏和青木璇三人,齐坐于天心门后山的一处静逸别苑中。面对师父执意要护住沐家,青木璇现如今,也只能考虑接下来的迎敌对策。“师父,水月剑宗的威名,可不是我们天心门能够抗衡的,如果那沈鹤云真的前来要人,我们又当如何处之?”青木璇担忧道。沈鹤云,水月剑宗的宗主。他的威名,可以说是冠绝云州一带。就算放到幽州来,也足以和三大山庄齐名。老实说,幽州四大门,没有一脉,可与水月剑宗单独抗衡。“唉...”听到这话,青阳子无力叹息:“只可惜,神火门门主已惨遭魔宗妖人之手,如果他还健在的话,相信他定会助我一臂之力的。”神火门的门主,与青阳子关系匪浅。奈何前不久,神火门门主离奇死亡。从凄惨的死相上看,应该是魔宗所为。而青
阳子这边,还没查到魔宗的踪迹,就又遇到避难而来的爱徒沐远疏。这使得他心力憔悴,愁容苦展。“魔宗妖人?”听闻师父这话,沐远疏一脸错愕,想到上官玉儿曾经说过的话,当即将那些话,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你是说,水月剑宗极有可能已沦为魔宗傀儡?!”青阳子大惊。“具体是不是,我不敢叫准,但上官姑娘她应该也没理由骗我们才对。”“好...如果那沈鹤云,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甘愿做魔宗的走狗,那我势必会将此事告知凌天学院,请荀院长来为我们主持公道!”“对了,小璇,明日就是神火门首席弟子,继承门主之位的大日子了,届时我会到场,给神火门撑撑场面,而宗门这边,我可就全交给你了。”“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会严加防范,绝不会让水月剑宗和魔宗妖人,有可乘之机!”青木璇恭敬一拜,双目震颤。师父一生嫉恶如仇,她是知道的。可现在,连天武盟和天龙寺,这两个从上古时期延续至今的远古势力,都没有公然站出来讨伐魔族。就凭他们天心门,就敢去调查魔宗的事,这不是以卵击石吗!......竹林中。水池旁边的葱葱草地上,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少女,持剑而立。拂面而来的暖风,将她那垂及娇臀的三千青丝,吹得摇曳轻舞。裙摆之下,一双洁白大腿,前后摆动。脚下踩过奇异步伐,沐酥清雅脱俗的倩影,好似青莲初绽,动人心弦。然而当她全力向前斩出那一剑后,眼前竟没有产生一丝剑意涟漪。感受不到剑意,她就发动不了绯月剑诀。绯月剑诀,是陆修七师父的看家本领。同时,也是七师父允诺,日后他的哪个娘子,若是想变强的话,就将这套剑诀教给她。至于能不能学的成,能练到第几层,那就看她的造化了。一个剑诀,领悟剑意,只是最低要求。可想而知,这绯月剑诀,到底多么深不可测。望着沐酥那倔强的侧脸,陆修站在不远处,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剑意,刀意,拳意,其实都是一样的,说起来难,感悟起来,其实一点都不难。”“这就好比一块石头,丢入水中。”“表面上,你能看到的,是它入水的那一刻,在水面上荡起了一阵涟漪。”“但抛开用眼睛看到的东西,你又能想到什么呢?”当年七师父怎么教的他。现在,他就怎么教沐酥。然而即便是陆修这样说了,沐酥几次尝试,还是无法领悟到所谓的剑意。要知道,陆修当初可是仅用了一个时辰,就领悟到了剑意,并且再用一个时辰,就学会了如何掌握剑意。所以他觉得,这种事很简单。殊不知,他的悟性,放眼整个天下,也寻不出第二人来。“掉入水中的石头,还能感受到什么?”沐酥捡起一块石头,丢入河中。很快就被翻腾的浪花给淹没了。“这能感受
到什么呢?”她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