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看见大家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礼品,司恬方才开心的笑笑。
「这阵子,多亏大家的照拂,我们才能一路南下,来到京城。
也希望以后还能有这种机会,再和大家出来游玩。」
听到这话,徐秋彤转过脸看向司恬。
「恬恬,我们这是要返程了吗?」
「对,我们已经出来快一个月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足够让我们体会到以前不曾有的生活。
何况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总不能长时间在外。
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们还要这样游玩,这次目的地是京城,那么下次,我们就换一个。」
司恬觉得是时候回家了。
出来这么久,就算自家大佬同意,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何况她现在有身孕,总在这样在外,也让人揪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事已经解决了。
与边延廷的合作也谈妥了,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至于师父,明天她陪着师父去一趟慕家,一切事情也就会有定论。
即使没有定论,让慕家清楚师父不是好欺负的,司恬觉得有这个必要。
就在司恬失神的片刻,陈柳拿着一杯温水递给她。
司恬怔了两秒后,接过温水。
众人见此,觉得司恬在外忙了一上午,下午回来,还陪着他们玩游戏。
于是也都没多说什么。
「恬恬,你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对啊,回去吧。」
现在的司恬就是重点保护对象。
「好,那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回房休息休息。」
这一上午的时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边延廷在说话。
而她也没走多远。
但浑身很疲惫。
如此,司恬转过身看看边延廷。
边延廷立刻会意,对着司恬扬扬下巴,示意对方上楼休息,随后自己也离开了。
司恬回到房间后,直接躺在床上,片刻的功夫就睡着了。
所以错过了木尘的到来。
等到晚上十点多,她醒来的时候,木车已经离开了。
陈柳一直关注着司恬的房间,听到有开门的动静,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是不是饿了,锅里给你温着菜呢。」
见柳柳姐出来了,司恬有点不好意思。
十点多了,大家基本都休息了。
而陈柳还在等着她。
「嗯,有点饿了。」
「走,我们下楼吃。」
陈柳拉着司恬来到一楼客厅。
自己则走进厨房。
先后端来两个托盘。
看见托盘上丰富的饭菜,司恬无奈的抬起头。
「柳柳姐,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啊。」
她胃口是变大了,挺能吃的。
可这也太多了。
「哎呀,挑你喜欢的吃,你现在需要营养均衡。」
陈柳拿起筷子给司恬夹了块锅包肉,「尝尝,这道菜可是笑笑做的。」
听到是唐笑做的,司恬不由的瞪大眼睛。
「她还会做菜呢?」
「对,就会做这一道。听说是为了执行任务,特意学的。」
司恬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于是将锅包肉放进嘴里。
一股酸的味道直逼鼻尖,随后是甜,再然后是酥酥的。
里面的肉也很嫩。
「唔……不
错,挺好吃的。」
看来,唐笑学这道菜,用心了。
因为是晚上十点多,所以司恬也没敢吃饱,怕睡着了会不舒服。
陈柳也没劝,毕竟一会儿还要睡觉。
「对了,今天下午大师来了。」
听到陈柳说师父来了,司恬快速转过头。
「我师父?」
「嗯,也没说为什么来,在这里坐了一下午,见你也没醒,然后就走了。
我们也问了,他什么都不说。」
大师就是大师,高冷到,陈柳等人都觉得凑到对方身边,会不会被冻到。
「哦……我知道了。」
司恬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小口的抿了一口。
而心里却在琢磨,师父为什么今天会来一趟。
他们来明明已经约好了,明天去慕家。
今天是为什么呢?
而陈柳见司恬不吃了,将剩下的饭菜收拾好,又拉着人返回卧室。
卧室里,小铭泽早就睡着了。
原本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景铭泽就已经有些困了。
陈柳想着哄哄,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
非说要挨着妈妈睡觉。
于是,小家伙就拖好衣服,躺在床上,靠着妈妈。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
刚刚司恬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家伙在自己身侧,小手扒着自己的衣角,小脸微微朝着自己的方向。
看的司恬满心柔软。
「他啊,就是离不开你。
一刻看不到你,虽然不哭不闹,可心里不开心。
你今天上午出门,尽管答应的好好的,可自从你走后,他玩的都不开心。」
小孩子的心情基本都写在脸上。
「我知道,但是今天必须得去看看,边延廷给了我一份很详细的计划,如果不去看看店铺,我心里也不踏实。」
当然,明天她依然不在家。
因为和师父约好了,要去慕家主宅。
「所以,明天还得麻烦你帮忙照看。」
见司恬如此客气,陈柳有点不乐意。
「我们俩什么关系,还和我这么客气,你放心去吧,孩子交给我。」
其实,如果只是陈柳,依照景铭泽的性格,断不会和对方相处太长时间。
但现在有魏天羽在,两个小家伙经常一起玩耍。
所以景铭泽才会乖乖的与陈柳一起。
「谢谢你了,柳柳姐。」
无论如何,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你没有回应,谁会一辈子对你好?
翌日,司恬起的很早。
主要是心里有事,睡不好。
昨天听陈柳说,师父来了。
而后坐在客厅沙发上,也不说话,整整三个小时,最后离开了。
对于师父的举动,司恬很是不解。
所以,一晚上也没休息好。
好不容易熬到白天,她真的很想问问师父到底怎么想的。
于是,吃过早饭以后,耐心的安抚了景铭泽,司恬方才按照相约的时间,来到相约的地点。
也刚好看见早早就在那等待的师父。
「师父……你很早啊。」
听到徒弟的声音,木尘转过身看向对方。
「反正我也睡不着,所以就提前来了。」
岁数大了,睡眠时间也跟着减少。
有的时候,不服老也不行。
听到师父这么说,司恬连忙来到师父身侧。
「师父,一切都会好的。」
俩人在附近的公园又坐了一小会儿,当时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
俩人终于起身了。
来到公园的正门,直接打车到慕家的四合院。
一路上,司恬都在观察师父,可见对方容貌冷清,也没露出多愁的表情。
最终,司恬凑到师父身侧,悄声的问了句。
「师父,你昨天下午是来找我的吗??」
「对。」
下车后,两个人站在胡同口并没有往里走。
「有事吗?」
其实当时是有事的。
可木尘回去后,想了许久,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所以现在他也不打算说了。
「那时候有事,现在没有了。」
见师父不愿意说,司恬也没逼着。
「师父,往前走,就是慕家了。」
话落,司恬又觉得自己可笑。
自己家,师父怎么会不认得呢?
「嘿嘿,师父……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怎么会忘记呢!」
发生在这四合院里所有的腌臜事,木尘一件事都没忘记。
哪怕过去了几十年,可每次想起来,仍旧觉得很清晰。
所以,那种痛楚,到现在也没能减轻一点。
以前他总告诉自己,别去恨。
可时间久了,他发现,只要是人,都会有情绪。
哪怕他在寺庙里清修,甚至为此剃度,可很多事仍旧忘不了。
此时,司恬见师父站在胡同口,眸光注视着前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甚至害怕。
她是不是不应该拉着师父来啊?
「师父,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放心,我有很多种方法……」
结果还不等司恬说话,木尘微微低下头看向小徒弟。
「恬恬,你说的对,有些事,只有面对了,才知道自己能忍受到什么程度。」
「师父……我那都是瞎说的,你别当真啊!」
司恬是真怕师父出什么事,所以一改先前的态度。
现在不想让师父去。
「走吧,别犹豫了。
放心,一个小时内,我们就能出来了。」
话落,木车拽着徒弟的胳膊,往胡同里走去。
几分钟的路程,愣是让司恬走出了半个小时的模样。
当两人站在四合院正门时,司恬忽然拉住师父。
「师父,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箭在弦,不得不发。」
随着木尘的声音降落,忽然从四合院里传来说话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能听到一些内容。
那久违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
但第一时间,木尘便认出了。
这两个声音,还有两个人的声音,到死,他都不会忘记的。
木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司恬一起进入四合院。
四合院里很清静,即便是早上,也没什么人。
只是偶尔从堂屋里传来说笑声。
「师父,看来有客人。」
「嗯。」
木尘淡淡的应了句。
那么大的说话声和笑声,他怎么会听不到呢。
「师父,那我们还进去吗?」
「既然来了,就进吧。」
此时此刻,木尘很想豁出
去一次。
想质问那些害自己父亲的人的。
于是,俩人直接往堂屋走去。
站在门口,还不等两人开门。
房间里的人已经推门而出,差点撞到站在门口的司恬和木尘。
直到四十分钟后,仍旧没有啥动静。
姜武却是有点担心了。
这一次也没通知姜忠,自己私自跑到了温泉池附近。
他想要看看先生到底在做啥呢?
天色的确快要黑了,如此下山的话,会有危险。
毕竟山里有猛兽,何况先生不是说,晚上还要等早早一起吃晚饭的吗?
姜忠猫着腰没敢上前,他也怕先生生气,毕竟对方没唤自己。
所以躲在大树后,扒开身前的树枝,往里看去。
然后他发现温水池里有两个人,且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卧槽!
姜武立刻放下身前的树枝,脑袋里疯狂的转着圈。
那另一个人是谁?
早早吗?
刚刚看见另外一个身体好像有些纤细!!
我的天!
姜武捂住嘴,赶紧离开自己所在之地,等来空地发现姜忠一脸便秘状的看着自己。
姜武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
「我就是奇怪今天先生怎么了,我就是怕他出事,毕竟先生眼睛看不见。」
越说,姜武越觉得臊得慌,他应该在姜忠第一次提醒自己的时候发现对方言辞中的含义的。
怎么那么笨蛋呢!
姜武用力的敲着自己的脑壳。
「你也知道你笨蛋?好在你识趣,没有冒冒失失的跑进去,否则我看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先生和早早小姐。」
其实姜忠也没有想到,先生和早早小姐的关系怎么发生的那么快。
就好似没有什么过程,直接就过山车了。
但想想也不是没有过程,这些年,即便先生心思再沉,他不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儿吗?
尤其先生对待早早的态度。
「唉……别乱说啊。」
「我知道了。」
姜武抿着唇角,他可不敢乱说话的。
但是……
「姜忠,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以前早早不是很排斥先生的吗?怎么这次回来以后,变了样呢?」
而且是大变样!
「早早小姐那么多年没看见先生了,就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思?」
姜武不理解,姜忠不理解。
或许可能连姜承邺也觉得有点自圆其说。
但没人知道,早早的内芯早就换了,是一个三十岁大龄女青年的灵魂。
早在见到姜承邺的时候,早早其实就是动过心思了。
不过那时候她的身体才六岁。
并且绝对对方想用自己的命去救其父母的命,不值得,这才逃跑的。
可是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意识到很多事情确实就是注定的。
无论你怎么逃,都是逃不掉的。
所以,她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当然也确认了自己的心。
谁让她的三观跟着五官走呢。
又一个小时后,姜承邺抱着早早,慢慢的爬到一旁的石头上。
随后从身旁的药包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
打开后,用手指沾了一点点,然后摸摸索索的来到早早的腿内侧。
刚刚他有些用力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早早……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