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告一段落乡试

“这么久没有见面，礼锋很想你，改天去大伯家里坐坐吧，到时候你们也能好好探讨一下学问。”许江看着面前宽肩窄腰俊朗非凡的许暮寒，虽然还很稚嫩，但现在的他已经初见风华了。许礼锋在已经考上童生，要是有这个考上秀才是堂弟指点，那自己儿子下次考中秀才的几率将会大很多。“大伯放心，我会去看堂哥的，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许暮寒看着许江缓缓说道。他一直清楚除了自己爹以外，其他两个伯伯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一直没有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毕竟在这个古代，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点小恩小惠，占就占吧。再说，这个朝堂上也不应该就自己一支，要让族里其他子弟一起用功念书，在朝堂上才有人相互扶持，或者避免无人可用的局面。等许江也进入房间休息后，许暮寒那带着笑意的嘴角缓缓落下，那极致冰冷的目光投向许浒的身上。“爹，我自问我对你也是恭着敬着，没有给你少吃少穿，也让你舒舒服服当个老爷一样被人照顾着，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为了一个女人跟家里要死要活，一言不合就闹得个天翻地覆，你不要忘了，爷奶现在的年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这些你想过吗？”“这些话，跟我说个屁，反正你现在的爹已经是别人，横竖我也不是你爹了，你也不必这样劝我，我就是要瑜儿，既然你们兄妹已经给别人，我也不稀罕，瑜儿一定会给我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的！反正不管我在你们眼里有多么不堪，我就要瑜儿！”许浒看着自己父母嘴里，在外头人嘴里样样都好的儿子，眼里充满着对许暮寒十分不甘的情绪，说完那番话后，许浒的头直接朝旁边一偏，不再看许暮寒。“呵，还亏得爷还为你这般打算着，果真如爷说的那样，你真的被奶宠坏了，亦凌，将他给我提到旁边的屋子里去。”许暮寒说完，直接让亦凌将许浒带到一个房间里，因为之后的话也不适合在外面动嘴。亦凌照做后，将许浒直接扔在地上，然后走出去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M..但路过许暮寒的时候，亦凌还是劝了一句。“那男的好歹是你的亲爹，不管你做什么，一个孝字就会压在你身上让你喘不过气，我出去为你把风，你自己注意点。”等亦凌走后，整个房间变得一片寂静。“我本来是想通过科考当上高官后，为朝廷做出贡献后，再向皇上求得一封旨意，让母亲与你和离，归还她的自由。”就在许浒满心疑惑许暮寒会对自己说什么，结果就听到这番豪言壮语。“只是这样一来，母亲的年华就会在你身上消耗殆尽，所以我想着，要不要让你做出极大的错处，再动用族里的权力，将你净身出户，

可惜了，这些实施起来是有些难度的。”许暮寒说着，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起上面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这间房间是许江兄弟住过的房间，所以桌子上放着昨天晚上准备的茶水，虽然现在已经凉透，也隔夜了，但许暮寒这般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嘴巴早就口渴，也不顾其他，直接喝起来。“没想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就让你如此迷恋一个青楼女子，还被她感动的为她掏心挖肺，在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儿子我真的对你感动极了呢！我亲爱的父亲。”那一刻，许暮寒不想要再伪装自己了，他把内心最黑暗的一面给全数展现在许浒面前。那黝黑的双眸就如同那宇宙里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冰冷与危险，不免得让人汗毛倒立。面对这般直面的冲击，许浒这样的普通人如何抵挡许暮寒沉淀了好几世的气场，一下子被吓得说不出任何逞强的话。之后，不知道许暮寒说了什么，许浒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好似见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反正等许暮寒从那房间里走出来后，亦凌好奇的朝里一看，就发现原本倔强无比的许浒，现在如同失去支撑一样，瘫软在地上。等到了后面，许族长真的如许根所说，将许暮寒和许知瑾改到许洋的名下，也多亏夭折的孩子不会在族谱上记录任何年龄，所以许洋的年龄才能篡改。因为许洋突然就多了两个孩子，原本家祠里没有他的牌匾，现在也有了。而林湫娘，则是得到许浒的一纸和离书。许暮寒用秀才的身份与面子，特地让官府为林湫娘单独立了女户，还林湫娘一个自由身。至于许浒，在房间里问话的时候，许暮寒这才明白为什么许浒对那个女子那么上心，原来是那个女子怀孕了，虽然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许浒的种，反正他乐意，就随他去吧，他爱想娶谁就娶谁。所以，这就是那天在许家发生的全部事情。在许暮寒在村里陪了康氏好几天，又帮许礼锋指点文章上的问题后，就返回了府城。从许暮寒的嘴里得知这一切后的林湫娘，表示这孩子太大胆了，这件事稍有不慎都能让他名声具毁、形象全无，所以一向温和待人的林湫娘第一次打骂了许暮寒。林湫娘知道，自己在许家的生活一直被许暮寒记在心里，时时刻刻都不会忘却，但这也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的理由，要是这孩子出了事情，让林湫娘怎么活啊！所以，这段时间，林湫娘一直没有理会许暮寒，看都不看一眼的那种。年幼的许知瑾不知道自己娘亲为什么会跟自己哥哥闹矛盾，只是十分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气氛。所以在许暮寒要求得林湫娘原谅的时候，许知瑾非常殷勤地帮助许暮寒早日让林湫娘消气。因为两个自己十分疼爱的孩子一直软磨硬泡地哀求自己的原谅，本

就心肠不硬的林湫娘最后还是原谅了许暮寒。“这次看在小宝的面上就原谅你，要是下次还这样瞒着我，擅自做主，我就直接动手！”“知道了，知道了娘。”许暮寒没有被林湫娘佯装出来的生气所吓到，还是带着嬉皮笑脸地表情在林湫娘怀里拱来拱去，宛若一只小猪。美好的日子还要继续下去，那些让自己家不得安宁的人，自己都将会全部铲除。许暮寒窝在林湫娘的怀里，眼里发出丝丝寒气。这样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许暮寒继续自己的科举之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从六岁在这个书院上学，到现在过了差不多三年，九岁的许暮寒跟随着那些学有所成的秀才一起参加科考。在考完秀才的三年后就是乡试，在这段时间里，许暮寒就算有过目不忘，也丝毫没有松懈，并为了保险起见，还特地让亦凌打听这次乡试的考官是谁。这样可以得出那个考官喜欢什么样的文章。这也算是科考潜规则吧。每个主考官喜欢的文章风格都不一样，而他们都会偏向自己喜欢的那类风格。很多有才的学子，有时候会因为自己满腹才华，孤高自傲，没有仔细调查，也可以说是不屑调查这些主考官的性格，就会导致名次很低，或者榜上无名。但许暮寒表示，自己是个俗人，没有这类的烦恼，只要是对自己有好处，没有伤害到别人，那用起来也没什么。根据亦凌的调查，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一位有着从五品官位知州，名字叫康树鸿。但因为这位官员向来低调，外界的评价也是跟其他官员如出一辙，所以许暮寒没法判断这个人的喜好，只能科考是看到答卷后，再见招拆招了。一系列入场流程过后，许暮寒拿着自己的号码，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在哪儿。看到自己的位置距离大门较近的时候，许暮寒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个朝代虽然没有跟自己记忆中所熟知的朝代一样的科考制度，但乡试也是需要连续考三天。这个期间，里面的学子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个院子里，任何地方都不能去，就连失火这个地方也不能打开，否则成绩就会作废。而许暮寒会松一口气，就是因为自己运气极好，没有抽到臭号。臭号，顾名思义是指最靠近茅厕的一处位置，因为要在考试中时时刻刻忍受茅厕传来的恶心气息，所以极大影响考生的发挥。所以每次科考时，所有的考生都会祈祷自己不要抽中臭号。虽然现在即将进入秋天，但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再加上这个朝代的厕所都是旱厕，刚开始没有人上还好，等后面时间长了，上厕所的人多了以后，再经历温度的发酵，可想而知那味道有多冲了。许暮寒拔出那横跨在前面的木板，没有了阻挡物后，许暮寒就坐进了自己的位置。乡试的位置像是一个个小隔间，没有门，样子很像现代女子试穿衣

服的隔间，大小也只能够一个成年男子坐在上面，躺着不可能的。那块阻挡许暮寒的木板也就是之后他用来写考卷的书桌，因为墙的两边有凹进去的空隙，所以整个木板十分稳当。很快整个考场的考生都陆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阵铜铃声过后，大门逐渐关闭起来，监考官开始分发考卷。看着面前好几张的考卷与笺草（也就是现代的草稿纸），许暮寒按照自己的习惯，先看一遍考卷，然后拿出墨锭细细研磨，等墨变得乌黑透亮后，就拿起笺草开始仔细撰写。等写得差不多后，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开始仔细看一遍，有没有问题，直到没有任何问题后，许暮寒这才将其写在自己的答卷上。这次的考试一共有七份考卷要写，所以许暮寒必须要好好安排好之后的三天时间，不能有丝毫的浪费。因为第一天势头正好，所以许暮寒在晚上七八点前完成了三份考卷，许暮寒刚刚在第三份考卷上落下最后一个字后，他才意识到现在时间不早了。许暮安动动自己的身体，发现无比的酸涩，只好先将考卷细细放进自己带来的竹篮里，以防疲倦，被烛火烧了。许暮寒吹灭烛火后，整个隔间就陷入一片黑暗。这次考试，每个考生都只分发了十根蜡烛，按照一根燃烧一小时的量来算，只能用十个小时。但之后的夜晚要连续三个晚上，所以为了节省蜡烛，许暮寒只能精打细算。许暮安用着那有限的空间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后，发现还不如不动，动了更想要动。没办法，这样的感觉太难受，许暮寒只好摇动桌子上的铃铛。这是用来招呼衙役用的。考生要是上厕所，或者交卷都是要用这个叫衙役过来。不一会儿，两个衙役就从旁边走了过来，一个站在许暮寒的位置守着，另一个则是跟在许暮寒的身后，看着他上厕所。许暮寒一打开茅厕的门，那俊美无比的脸瞬间变为绿色。一天下来，这个地方积攒了不少的存货，虽然夜晚温度较低，但发酵整整一个白天的味道岂是能让人小看的。没有办法，许暮寒只好憋住呼吸，上完这茅厕，然后趁机多活动两下，接着就原路返回。在离开的时候，许暮寒还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倒霉抽到臭号的考生。回到自己位置许暮寒，倚靠在墙上上，拿出考场事先准备好的被子，开始休眠。虽然那被子带着霉味，但晚上寒气还是很重的，盖上也能保暖一些。就这样，许暮寒十分艰难的度过了第一个晚上。清晨，不知道许暮寒梦到什么，反正他的身子突然猛地一抖，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用冷水擦了擦脸的许暮寒，借着那冷意强打自己的精神，十分郑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后，又陷入答题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