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归途偶遇
第二天一早,一脸遗憾的武思源开着车,八老师和姜祁李渔送到了机场。
这次论文算是吹了,上面突然下了文,要求封闭祭坛,原样填回去,什么理由也没给,极其的霸道。
武思源知道,这是出大事了,自己问了上司,结果就连上司都不知道这文是从哪里下来的,只知道规格非常高。
虽然好奇,也很遗憾,但武思源一点刨根问底的意思都没有。
身在体制,可以闲着,可以偷懒,但不能没有眼力见。
不该自己知道的,一句也不能多问。
武思源觉得,老师应该是知道什么东西,可是能问吗?
到了机场,李渔便现闷闷不乐的下车,拖着自己的大箱子就往登机口走。
她准备了很多考古工具,可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用上。
“小师弟,等一下。”
就在姜祁扶着老师下了车之后,武思源突然叫住了他。
李同撇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背着手自己先去追那个不省心的孙女去了。
“师兄,什么事?”
姜祁走过去,只见武思源拿出了一份合同,顺便递给姜祁一根笔。
“接触过祭坛的,都要签,老师和师妹昨晚上已经签了,你别问其他,签了就好。”
姜祁听着武思源的话,看着自己手中的保密协议,很痛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麻烦师兄了。”
“小事,等你下次来京都,师兄带你好好玩几天。”
武思源见姜祁什么也没问,满意的点点头,他生怕姜祁在这个时候生出少年心性,非要问东问西。
现在看来,不愧是老师看上的苗子,就这有自知之明的沉稳心性,就是同龄人里不可多得的。
上了飞机,姜祁发现这次是李同爷孙两个坐到了一块,老爷子正低声念叨着什么。
把向来都面无表情的学姐都念叨的如同面对唐僧紧箍咒的孙猴子。
姜祁憋着笑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运气不错,是靠窗的位置。
大概到了马上要起飞的时候,姜祁旁边的位置才坐上了人。
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看年纪应该也就是二十三四岁,身形笔直,整个人就好像一柄光彩夺目的锐利宝剑。
女孩拿着一个大号的吉他盒子,也不放在架子上,就这么放在过道上。
很不妥的行为,但没有一个空姐过来劝阻,就好像这个女孩不存在一样。
姜祁认识她,或者说见过。
如果没记错,她叫陈茵,是昨天晚上狙击多尔衮的三人组之一,根据多尔衮说的,她修的好像是叫什么十步一杀的武功。
姜祁对她那一双能够变成纯粹黑色的眼睛印象很深,有一种极为妖异的美感。
不过,她好像非常的惧怕龙气,看到那龙气所化的幼蛟之后就直接跪了。
幸亏姜祁的短刀托运了,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不过,她这是要去干什么?去江北吗?还是转机?
有任务,还是私事?
姜祁更倾向前者,他撇了一眼那个吉他盒子,能够感受到,里面有一把剑,剑里有一道藏着的剑气。
不,与其说是藏,倒不如说是积蓄......
如果是私事,应该不会带着这种杀器吧?
看来官家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昨晚刚刚在死亡线上打了个滚,早上就要出差。
姜祁心里感叹着,而且待遇看起来也不是很好,出门半差还要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挤在一架飞机上。
陈茵在做下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姜祁,见姜祁对她礼貌性的点点头,也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姜祁,学生,跟李同来京都参加有关祭坛的交流会。’
陈茵回忆起了由自己写的汇报卷宗。
身份没有问题,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陈茵心里想着,闭上了眼睛假寐,跟李同姜祁和李渔在一架飞机飞机上,其实也是刻意安排的结果。
倒不是为了监视什么的,而是保护。
谁知道那个祭坛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鬼东西。
下过祭坛的人,也只有这三个离开了京都,拦下来不让走不合适,陈茵他们终究是官家的人,行事再怎么方便,起码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李同可是堂堂的院士,在古代那就是最清贵的翰林院出身,不是能够呼来喝去的维护小组。
正好上面给陈茵安排了一个去江北的任务,刚好能够顺便保护观察一下这三位,确保他们没有沾上脏东西。
陈茵闭着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纯黑色,脑袋微微转动,观察了一下之后,陈茵就放下了心。
很干净,没什么脏东西。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陈茵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姜祁也闭着眼睛,看起来是在补觉。
他察觉到陈茵的观察,然而姜祁的真气都收拢在丹田内,没有被看出一点端倪。
也幸亏姜祁约束着真气,不然就凭陈茵刚才的举动,她的一双招子早就废了。
擅自窥探一位真罡宗师的底细,可不是闹着玩的。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接下来的旅途一帆风顺。
到了江北,陈茵第一个下了飞机,等姜祁下去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踪影。
姜祁也不在意,跟这些官家人打交道越少越好。
跟着李同回了学校,姜祁便发现学姐也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这丫头,也是怪她爹,从小给她灌输古董和考古这些东西。”
李同埋怨道:“结果到了现在,天天泡在里面,成了一个疯丫头!”
“我是天天操心,这丫头就跟我上辈子欠她,这辈子来讨债一样!”
姜祁没说话,这种家事,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
来到李同的办公室,姜祁推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发现是虚掩的,可自己走的时候明明已经锁了才对。
李同却见怪不怪,推门走了进去,感叹道:“又一个讨债的丫头。”
“老师您这么说,学生可太伤心了。”
娇媚的声音从李同的办公桌后面响起。
姜祁看过去,不自觉的愣了一下。
无他,只因为声音的主人太美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