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死亡
沧州基地市。
中秋佳节,圆月当空。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大大小小商铺上的商品都是中秋月饼,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以及行人的聊天声响彻云霄。
有着一对姐弟行走在街道上,男子名为张子陌,女子名为唐兰月,两人的身高都较为高挑,都是身穿一身黑色毛呢大衣,男子有一米八七的身高,女子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而他们的容貌也同样不差,男子剑眉鹰眼高鼻梁,脸颊棱骨分明,加上那中长的标准发型,标准的帅哥模子。
而他身边的女子则更为惊艳,毛呢大衣下有着一对一米多长的黑丝大长腿,既没有那种肥胖感,也不是瘦干干的样子,外形恰到好处,还有她那紧身毛线衣下挺拔傲人的胸脯以及那妖娆动人的腰肢非常的引人注目,脸颊是标准的漂亮瓜子脸,细长的美貌冷艳动人的眼牟,高马尾加上那八字刘海更为她的容貌锦上添花,她身上对于周围人时时刻刻都散发出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冰冷感,但对于身边人又是一种亲切感。
“月姐,我想吃糖葫芦。”
张子陌拽了拽搂着自己胳膊的唐兰月的手臂,说道。
唐兰月微笑着点点头,而后来到了旁边的糖葫芦摊前,两人各买了一串糖葫芦。
随后,两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记得你从小就喜欢吃糖葫芦,但以前家里穷,买什么东西都是精打细算的,现在有钱了,糖葫芦也是想买就买了。”唐兰月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嘴里嘀咕道,她的神情有一点的低迷。
不只是他们两人爱吃糖葫芦,唐兰月的父亲也喜欢吃糖葫芦,但直到她父亲去世的时候,都没有吃上几串糖葫芦。
唐兰月的这种低迷的情绪只存在了一瞬间,而后和张子陌一起开心的吃起了糖葫芦。
“小陌,今年你可不要松懈下来,下半年就要高考了,要把上课复习的知识都尽量记住。”唐兰月对身边开心的吃着糖葫芦的张子陌嘱咐道。
张子陌微笑着点点头道:“月姐你就放心吧,你这么辛苦的供我读书,我又怎么会辜负你的信任呢!虽然我做不到你那样高二就直接考入华国的顶尖大学,但我相信我还是可以考入一流大学的。”
唐兰月白了一眼笑嘻嘻的张子陌。
忽然间,张子陌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向身边的唐兰月,问道:“月姐,你有没有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
唐兰月嚼了嚼嘴里的糖葫芦而后也开始仔细的听了起来,还真的听到了几声细小的打鼓声,应该离他们这里有点距离,听不太清楚。
“是听到了,这过节的,敲锣打鼓也正常。”
说完后,唐兰月继续吃起了手中的糖葫芦,张子陌弱弱点点头,但他依稀的记得,这里好像几年都没有敲锣打鼓的民间乐队了,唐兰月忙于工作,可能没注意,但他这个学生注意到了。
“轰~!”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离他们两人两百米开外的一座高楼上突然发生了爆炸!
两人都被惊动的站起身,四周的吆喝声和谈话声也都安静了下来,都看向不远处那发生爆炸的大楼。
“咚~!”
这时,一声打鼓声传来了,那栋大楼上再次发生了爆炸,这时候,人们终于是回过神来,全都慌乱了起来,开始逃离这里,那栋高楼也哦度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应该是支撑不了太久了。
这时候,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刹那间,远处的大地上发生了爆炸,泥土被激起上百米高,四周的一切都被爆炸化为粉尘,一股滔天的黑色煞气自那地底黑洞中散发出来,以很快的速度向着四周散开,恐惧席卷整片街道。
一道道民间乐器的声音自地底的黑洞中响起,声音逐渐越来越大,一支民间乐队排着整齐的队伍自地底深处脚踏虚空走了出来,他们身着麻衣丧服,脸色异常苍白,两眼中没有眼珠子,是空黑一片,他们四肢僵硬,但又可以迈开脚步在空中行走,他们像是没有意识似的,跟在第一个人的身后,向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的走去。
这一支乐队有七人,一人肚子前挂着一个打鼓,一人腰间有着两个腰鼓,两人吹着唢呐,一人拉着二胡,一人手中敲着锣,还有一人打着镲。
他们七人行走在空中,走出地底后,他们的发出的声响更大了,可以传到五百米远的距离之外,而声音所过之处,空间都会扭曲,许多的建筑发生爆炸,树木被拦腰折断,一些逃跑的行人原地炸开,血液洒满一地,还有的人跑着跑着就化为了一摊血水。
他们所过之处,全都化为了废墟,黑气撒遍废墟,让那片废墟更显得阴森恐怖,像是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似的。
看着远处瞬间陷入慌乱的地方,张子陌和唐兰月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内心非常的紧张,心跳加速,唐兰月现在也很是慌恐,但看到身边的张子陌,身为姐姐的她强忍下内心的恐惧,拉着张子陌的手加入了逃跑大队。
他们是有车停在周边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形,马路全都被行人给占据了,开车的话,根本走不动。
“咚~!”
这时,一道打鼓声向着张子陌他们这个方向袭来,这道声音攻击已经可以看到实质的了,犹如一道海啸像他们呼啸而来,张子陌他们身后的许多人都在这一瞬间炸裂开来,鲜血洒满一地,张子陌和唐兰月的身上也都被溅上了一部分的血液,但此时此刻,他们哪管得了身上昂贵的衣服,全都为了自己的命而疯狂逃亡。
这一道的攻击引的后面的人疯狂的想要逃离这里,全都疯狂的想要冲到前面,许多的人都被四周的人给推搡的倒在了地上,被后面的人疯狂的踩踏,年轻的生命就此结束。
张子陌也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人被推倒在地,那个人眼神十分的恐惧,但又充满希望,一脸祈求的向着张子陌的这个方向伸出了手,希望张子陌能够拉他一把。
但是张子陌还是忍下心没有伸手相救,而是和唐兰月离开了,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停留下来,先不说后面的那些声音攻击,如果这时候他选择拉那个人一把,自己就会因此停下来一两秒钟,但他身后的人不会因为他想救人而停下来等他,而是会选择也将他推倒在地,从他的身上踏过去,在恐惧的支配下,他们会不顾其他人的存亡,而张子陌停下来已经挡住了他们走向存活的希望。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内心都被恐惧支配了,都向往死里逃生,唯有拼命的向前跑,才有存活的希望。
在这拥挤慌乱的人群中,速度是一定不能慢下来的,一旦慢了下来,后面的人就会像海浪一样将前浪给推翻,从你的身上走过去。
在逃往的过程中,张子陌和唐兰月也都察觉到了,后面传来的乐器声已经越来越大了,四周的建筑也都被那些声波攻击给震的摇摇欲坠。
“月姐,好像那些鬼物是在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张子陌神色中带着恐惧的说道。
唐兰月也察觉到了,不只是他们,四周的人都已经察觉到了,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都加快了逃往的速度,但逃往队伍中,许多的人都没有力气再跑了,而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被后人推到踩踏,而后死去。
到现在,他们已经快跑了有将近两千米的距离了,这还是不要命的全力跑,谁的身体潜力都被激发了出来,但就算是有很深的潜力,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就连张子陌和唐兰月都没有例外,此时他们两人已经将身上的毛呢大衣给脱掉了,因为毛呢大衣实在是太阻碍他们逃跑的速度了。
“小陌,快向左边跑!”
突然间,唐兰月满头汗水的拉着张子陌向着左边的马路跑去,不只是他们,还有一部分人也是如此,因为在前面,正有一栋几百米高的高楼向着他们坍塌倒来!
而在那栋高楼之下,起码有着几百人,现在的他们,已经逃无可逃了!
然而就在这时,这黑暗的天空中突然间亮起了一道巨大的光球,这个光球飞速的向着那栋正在倒塌的大楼飞去,一瞬间就将大楼的大部分体积给笼罩了进去,两者都消失不见,尽管大部分体积的大楼都神奇消失了,但还是有许多的水泥块和钢架向着四周砸去。
这些水泥块和钢铁在空中显得很渺小,但是一来到低空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们是多么的巨大了。
许多的人都躲避不及,被许多的钢铁和水泥块给当场砸死了,鲜血流淌在这条漆黑的油柏路上。
看着漫天的许多小水泥块向着地面砸来,张子陌也是瞬间反应过来,一把将比自己瘦小的唐兰月抱在自己怀中,蹲在地上。
许多的小石块砸在张子陌的身上,将他的身体都给砸出了鲜血,唐兰月想从张子陌的怀中挣脱开,反过来将张子陌护在自己怀中,但是现在已经长大的张子陌的力量已经不是她所能够比拟的了,她根本挣脱不开。
看着张子陌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唐兰月心痛的流下了眼泪。
她这时候想要说话,但是现在的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才剧烈的跑动,加上现在被张子陌紧紧的束缚着,她的喉咙和肺部都已经快要不行了,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女孩子,全力以赴的跑了两千多米,到现在呼吸都还没有缓过来。
终于,许久过后,漫天的水泥块和钢铁都掉完了,那栋残破的大楼也已经倒下了,烟尘满天飞,张子陌这时候也终于是松开了手,唐兰月迅速的挣脱了张子陌的束缚,刚想要抬手查看张子陌有没有受到重伤的时候,她的手臂突然间传来了剧痛感,两人一看,发现唐兰月的右手小臂上的一块血肉消失不见,鲜红的血肉裸露在空气中,血液流满了整只手,通过那还在外流的血液,两人都可以看到血肉里面的一条白皙的筋了。
但两人都有一点的疑惑,因为张子陌是将唐兰月抱在怀中的,那她的手臂上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唐兰月瞬间反应过来,立马看向了张子陌的身体,她的瞳孔顿时放大,神情呆滞起来,张子陌顺着唐兰月的眼神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被一条大拇指粗的钢筋给贯穿了,而唐兰月手上的伤势正是被这条贯穿张子陌胸口的钢筋给刺伤的。
张子陌凄惨一笑,口中流出了血液,微笑着看向了唐兰月,道:“我怎么就说自己呼吸逐渐困难了呢,原来是因为这条钢筋。”
话一说完,张子陌感觉到肚中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跪坐在地上的身体也是突然间无力了,无力的向后倒去。
好在唐兰月瞬间就抱住了张子陌,这时候唐兰月回过神来了,满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子陌那被鲜血侵染的胸膛,右手不知所措的颤抖起来,无处安放,眼中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向外翻涌而出,滴在张子陌的胸口,也化作了血的颜色。
唐兰月的嘴唇开始颤抖,连带着身躯也开始抖动起来,哭泣声传入了张子陌的耳中。
张子陌口中的鲜血还在向外流,口齿不清晰的说道:“月姐,没事的……我没有被刺穿心……脏,只是呼吸不通畅而已,睡一觉就好了,等巡夜人来就……好了,睡一觉就……”
唐兰月连忙摇动张子陌的身体,语气抽搐的叫道:“小陌,别这样,你别睡啊,等等巡夜人来啊!小陌……”
唐兰月的泪水流满了脸颊,她悲痛欲绝的瘫坐在地上,将自己的头抵在自己怀中张子陌的额头上,这时候的她,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看着眼前的至亲死在自己怀中,自己是多么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