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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包大人初试小温侯

费庸见吕布拿起了赏银,更是眉开眼笑起来,那样子,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刚刚遇刺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那么,就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太多,早已经习以为常。

费庸要吕布暂且回去,明天会派人去家里请他。

吕布回到家中,貂蝉早已经入睡。

其实,貂蝉根本睡不着。

唐杏儿回来把经过对她说起,又狠狠地夸奖了吕布的勇猛,羡慕得一塌糊涂。

貂蝉对吕布的了解自然是最多的,不要说区区两个小刺客,当初,即便是面对气势汹汹的十八路诸侯,吕布不是也照样面色不改吗?

如果不是遇到了被称为“奸雄”的曹操,二人又何至于流落至此?

“将军与那费大人共事,当格外小心才是,当初,有人欲图行刺董太师,皆是因为他作恶太多,引世人公愤。这费大人被手下人行刺,显见也是极不得人心的。与这种人在一起,无异于与虎狼为伴,妾所担心者,是将军来到此地,再次沦为他人笑柄,成禽兽帮凶。”用木板临时拼凑起来的床上,貂蝉对吕布说道。

“娘子所言极是,布定会小心便是了。”吕布笑道,“只是这机会难得,想娘子日后随吾衣食无忧,布不得不暂且为之,若有他路,定千里寻之。”

貂蝉轻叹一口气。

她理解吕布。

吕布自然不会放过她。

想自己明日即将跟随在费庸身边,想要如现在这样回来,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为了唐杏儿能够时常过来照顾貂蝉,吕布将其中一锭银子交给貂蝉,另一锭则叮嘱她交给唐杏儿。

第二天一大早,费庸果然派人来叫吕布。不过,不是去费庸的府,而是去开封府。

吕布带好贴身短戟,跟随来人走出家门。

吕布来到汴京城不久,还没有来过这里。

初进开封府,吕布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当初的太师府。

开封府是当时汴京城里最大的府衙之一,虽没有费庸的府那般奢华,但是其气势却是十分逼人。

高高的台阶上,两名身穿衙役服饰的差官腰悬朴刀,目不斜视的站在两面堂鼓的前面,硕大的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先帝亲笔所书的匾额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波。

开封府分为前后两层。

前面是包大人办公、问案的大堂,设置着差官校尉所,后面则是供大人和差官们居住的地方。

包拯在仁宗时期的身份极高,甚至有人说,他凭一己之力担起了整个宋朝的朝廷。

当然,这种说法没有根据,但是,这充分说明了包拯在当时的北宋,那种举足轻重的地位。

刺杀朝廷命官,这样的案子也算得上是大案了,包大人要亲自审理。

进入院子,吕布吃惊的发现,费庸的车子早已经停在了这里,跟随而来的,还有那个叫齐顺的家人。

此时,齐顺就站在车子旁边,看到吕布,对着他招了招手。

吕布对这个人的印象不是很好,对昨夜的试探还感到有些不悦。

“唐兄一会见到包大人,只要把昨天的事情如实告知即可,切记不可胡乱说话,尤其不得提及国舅爷的身边人。”齐顺叮嘱道。

“本侯姓吕。”吕布提醒。

齐顺哈哈一笑,并不在意。

“国舅爷已经在向包大人讲述事情了,没有传唤不可擅入。”齐顺说道。

吕布知道他所说的身边人,指的一定是那个叫玉娘的姑娘。

自己也曾担任过郡守,对这大堂上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和后汉时期相比,很多规矩已经被废除,也增加了一些,但是,大体还是一样的。

“即便布不直言,又何以封住何捕头的一张嘴?”吕布问道。

齐顺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何捕头作为刺杀国舅爷的凶手,昨日不是已经被你当场击杀了吗?”

“齐兄不可妄言,昨日布虽出手,但只是稍加惩戒,绝没有当场击杀。”吕布说道。

“那就要看何捕头的生死哪一点与国舅爷有力了。”齐顺的脸上再次浮起诡秘的笑,“唐兄只要记得自己出手即可。”

吕布看着齐顺的脸,忽然觉得这家伙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正要进一步追问,一名差官跑出来,叫吕布进去。

令吕布奇怪的是,这位包大人和他所听说的一点不一样。

这是一张看起来有些浮肿的脸,面皮有些黑,但是,还不到黑如焦炭的程度,一个硕大的冲天鼻子,甚至可以看到他呼吸时候鼻翼两侧的轻微起伏,两排又大又白的牙齿,把两片厚重的嘴唇整个支撑起来,形成了上下两片凸起。

这个样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奇丑了。

吕布对包大人的印象源于市井,传说自然和现实会有一些差距。

“唐壮士速来拜见包大人。”坐在包大人身边的费庸,看到吕布进来,对着他招手道。

坐在正位上的包大人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吕布。

这一次,吕布没有去纠正费庸。

由于没有正式升堂,大堂里很是肃静,除了包大人和费庸之外,只有一名随时听候吩咐的差官。

“吕布参见二位大人。”吕布大步走上台阶,拱手说道。

包大人和费庸略略沉默了片刻,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唐壮士自称吕布,果有当年吕布的风范,昨日若无壮士相救,本官恐早已经被那厮所伤。想必齐顺已告知壮士,你只要据实向包大人禀报昨日之事即可。”费庸说道。

吕布听得出费庸的话中含义。

“如唐壮士所言,你只是恰巧去接自家小妹,偶遇此事,与那何捕头以及酒家伙计事先不曾相识?”听完吕布的讲述,包大人问道。

“正是。”吕布点头。

“听闻费大人之言,壮士只是徒手击杀伙计,擒住何捕头,想必功夫了得,本官倒也想要见识一下,只是不知唐壮士可有此雅兴?”包大人又说道。

吕布看向了费庸。

费庸点头。

吕布在这大堂上巡视着,目光落在了那名站在堂口的差官的身上,慢慢地从腰间抽出短戟,示意差官来攻击自己。

差官肋下的朴刀虽没有昨夜齐顺的那把沉重,但是,看得出,也算得上是一口上好的兵器。

在得到包大人的允许后,差官将朴刀拿在了手里,忽然身形一晃,用刀背对准吕布的肩头猛砸下来。

吕布用短戟轻轻一拨,借力一推,那口朴刀直飞出去,尚未落地,只见吕布的短戟凌空虚晃,一声破裂的声响,朴刀凌空折断,刀尖深入地面,刀柄则落在地上又高高弹起,犹如一条刚刚出水的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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