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弟弟
“你是谁?”陆晓转过头。
一个穿着深蓝色甲胄的男人的身影渐渐在屋内浮现。
“我是我雾海主教的暗卫,专门保护天痕少爷的安全。”男人笑着说道,向陆晓伸出了手。
陆晓伸手和男人握了握,冰冷的感觉从男人戴着的铁护手上面传来。
“阁下怎么称呼?”陆晓问道。
“我叫武刑,你和天痕一样叫我武叔就好。”
“武叔,你好。”陆晓鞠躬行礼。
“别那么拘谨。”武刑笑着摆摆手,金属甲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你虽然是第一次看见我,但我已经看了你很多年了,你和天痕小时候一起玩,一起训练的时候,我都会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你们。”
“你在我眼里就和天痕一样,就像是自己的后辈。”武刑脸上露出疼爱的神情。“不过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你的另外一面。”
陆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我刚刚是装的,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他开口,我其实是很善良单纯的。”
“你自己信吗?”武刑反问道。
陆晓有些尴尬,我能说我信吗?
“对了,天痕知道你的存在吗?”陆晓赶紧转移话题。
“某种意义上他知道,某种意义上他又不知道。”武刑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此话怎讲?”陆晓疑惑道。
“我作为雾海主教的手下,他是知道的。我作为他的暗卫,他是不知道的。”
“我明白了。”陆晓点点头。
“我本来以为今晚上得出手了,不过看来没这个必要了。”武刑走到陆晓身边,半蹲着看向那个被蛛网捆着,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是水心主教派来的吧。”武刑盯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和慌张:“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武刑笑着说道,钢盔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
“什么!”男人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会化水无形的无非就四方势力,海上来的还有教会的三家,我就随便说了一家,哪儿想到会有这么巧呢?”
武刑蹲在男人身边,抽出一把长剑,直截了当地砍掉了男人的头颅,鲜血四溅。
“武叔,你不再多审问一下他吗?”陆晓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用,知道他是水心的人就够了。”武刑摇摇头。
“要不再搜一下有没有什么指向水心的证据?”陆晓再一旁问道。
“你小子,蔫坏,那么想要让我们教会内斗吗?”武刑抬起手敲了敲陆晓的脑袋。
“没有,没有。”陆晓连忙笑着否认。
武刑再怎么说也是教会的人,他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有这种心思呢?
“你放心,我们是一定会去找水心讨个说法的。”
“可是他什么证据也没有留下。”陆晓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证据。”武刑站了起来,话语中霸气侧漏。
“他们既然敢来对我们雾海一脉不利,我就敢上门去兴师问罪!”
陆晓沉默无语,武刑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他喜欢这句回答。
“武叔,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害的吗?”陆晓忽然问道。
武叔作为一个大人物,肯定知道一些背后的隐秘。
武叔沉默了良久,摇摇头。
“我不知道。”
“那就算了吧。”即使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陆晓也没有灰心,以后有的是机会调查这件事。
“其实,我有一个怀疑对象。”武叔突然说道。
“是谁?”陆晓有些急迫地问道。
“你弟弟,陆鸣。”武叔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陆晓沉默无语,他进入这个挑战世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个弟弟!
看见陆晓半天没有说话,武叔柔声说道:“这也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测,你弟弟他也可能不是凶手。”
“谢谢你,武叔,这为我找到杀父仇人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思路。”
“武叔,我问你,杀死我的父亲,再把我给诬陷成凶手,事成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陆晓看向武刑。
“是陆鸣。”武刑想都没有想就做出了回答。“这也是我怀疑陆鸣的理由。”
“而且教会其他两脉很可能也参与到了这个行动里面。”武刑眼神深邃。
“武叔,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陆晓诚恳地看着武刑。
“没问题。”
“我希望你能够通过你的途径帮我追查这件事情,尤其是教会和这件事情的关系。”
“我本来就有留意这方面的东西,只不过现今还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武叔说道。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心急,你现在实力弱小,最重要的是蛰伏并暗中提升自己的实力,收拢自己的班底。”武叔伸出铁手摸了摸陆晓的脑袋。
“嗯,我不会着急的,我只有在有实力之后才会去想报仇的事。”陆晓点点头。
“我会在某些时候给你提供帮助,不过我们雾海一脉长期以来保持中立,不参与城内的权力斗争,所以能帮到你的地方不多,更多的时候还是要靠你自己。”武刑叮嘱道。
“武叔愿意帮我一些,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陆晓躬身抱拳。
“我该走了,某人醒了。”武刑转头看了一眼房间。
“武叔慢走。”陆晓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当陆晓再抬起头的时候,武叔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砰的一下,房门被人打开。
雾天痕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看看你在干什么?该不会是我睡着了之后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雾天痕就看到了地面上的尸体。
“我去!你这是干了什么?”雾天痕被吓了一跳。一具脑袋被砍掉了的尸体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任谁都会受到惊吓。
“解决了一个麻烦而已。”陆晓随意地摆了摆手。
“这是一个刺客?”雾天痕问道。
“没错。”
陆晓回头看了一眼雾天痕,眉头微皱。
“你怎么穿着条内裤到处晃?火雁还在这里休息呢,真不害臊。”
“那个女人醉得不省人事,这会儿根本醒不过来。”雾天痕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淡蓝色的头发乱哄哄地散在脑后。
“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吗?”
“切,你肯定又偷偷用海王诀解酒了,你以前每次就是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我灌醉,然后好看我笑话的。”雾天痕一脸鄙夷。
“你们在聊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火雁推开了房间门,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她突然看到了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站在门口,她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惊呼。
“流氓啊!”
雾天痕落荒而逃,满脸羞红地钻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