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补肾壮阳的吃食
沈砚溪听了,脸色一冷,礼貌假笑。然后直接一个拳头过去,当做是给对方回答的开胃菜。
“别做梦了,我就那么一说,万一失败了回不去,你可就要真的死在这了。”
面对对方迎面泼过来的冷水,孟晚川依旧选择坚持自己已经活络起来了的心思。
他顶着自己刚刚喜提的一边熊猫眼,故作可怜的蹲在床边,冲着床上的人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柔柔弱弱,有些做作的开口说道:“你们这个世界杀人放火都是常事,一个夜里就说不定得死多少人。我是皇子,家财万贯的,还已经表明了立场,站好了队,现在又没有话本子的保护,以后的生活将会是如履薄冰。我看你现在也有了自主意识,不需要我保护和改变什么了,我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所以啊,综上所述,我回去,才是最好的保命选择!”
沈砚溪抿了抿嘴,想说有自己保护他,这南国没几个人能伤的了他。但凌雪离开的那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终究还是没让她开得了这个口。
“那你想要什么毒,鹤顶红行吗?”
孟晚川先是机械的摇头,随后“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不可置信的拿手指着已经在床上盘腿坐起来了的沈砚溪。
“你要毒死我就直说!”
沈砚溪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不想让他回去这个事,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咳,那你到底要什么毒?”
一秒恢复成女杀手的冷艳高傲。
“当然是能解的了,有解药的啊,大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这么傻呢?”
孟晚川光只顾着在那吐槽,完全忽略了这两天一直接触的是个武力值爆表,身兼各种技能的满点职业女杀手了。
沈砚溪慢慢攥紧了手,牙齿也咬的咔咔作响,脸上挂着职业假笑,在孟晚川反应过来事有不对时,直接站起,一个拳头砸过去,给他凑了个完整的熊猫眼。
孟晚川眼冒金星,脑袋像个不倒翁一样先后后前的晃悠,然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了。
不过还好他这次有点准备,用手先碰的地,要不然他本来就不太好的后尾巴跟就要再次遭殃了。
回过神后,他扑腾了两下腿,又捶了两下地,然后猛吸了一大口气,开始边说边抹眼泪。
“哎呀,没天理了!女杀手私闯民宅打人啦!我的侍卫呢!我的仆役呢!我家里的活人呢?我就说这危险吧,我要回我的法治社会!这嘎达我是一秒都不能多呆了啊!”
沈砚溪见过的正常男人里,这个年纪还这么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孟晚川是独一个。
她有些哭笑不得,环抱着胳膊坐回床上看戏。
此时,外面开始不断有声音传来,稀稀拉拉的,越来越多。
原来是府里的下人都被主子这响彻天际的嚎叫给惊醒了,围在门前,彼此挤眉弄眼,却没一个敢推门先进。
终于,上了年纪的管家福叔匆匆赶来了。他夜里喝了些小酒,此时都还没完全醒。听了主子的喊声,就往过来赶,可惜腿脚不好,走在了最后面。
站在屋外,他狐疑的开口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吗?”
坐在屋里地上赌气的孟晚川等了半天了,才终于有人开口说话,对上沈砚溪调笑的眼,恨铁不成钢的对外大喊:“没事,白天睡多了,夜里睡不着,在这练功呢,你们都退下吧。”
屋外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散开,各自回去了。只有福叔和身边一个跟着他的下人,没有立即离开。
“公子练的什么功啊,怎么平日里没太听您提过啊。莫非,是狮吼功?”然后他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下人,让其时刻准备进去。
屋里。
坐在床上的沈砚溪小幅的点了下头,然后对坐在地上的孟晚川说:“你这府里倒还有个能用之人,有点小聪明,就是不多。”
孟晚川扯着嘴,回了个不太好看的笑。
“谢谢啊,有被安慰到。”
说完,他用手撑着地面站起。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在屋外两人震惊的目光中,假笑的开口。
“我真没事,小六子,你赶紧扶着福叔回去睡觉吧。一看他就是又喝了酒了,夜里冷,小心着凉。”说完,便关上了们,徒留屋外两人在原地呆愣。
片刻后。
“小六子啊,主子屋里是不是有女人啊。”
“好像是有。而且我看主子是纵欲过度了,两个眼睛都有乌青了。”
“啊?咱们这主子除了有钱之外一无是处,现在竟然还沉迷女色了?唉,算了,明天叫后厨多备一些补肾壮阳的吃食吧。”
“哎,好咧。”
听着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小,沈砚溪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哈哈大笑。
孟晚川则是黑着个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我明天不扣他们工资。”
沈砚溪擦拭了下眼角笑出的眼泪,开口说道:“为什么?他们一心为你着想,你非但不感动,怎么还要扣人家奉钱呢?”
孟晚川气愤辩解:“我身体好得很,哪里用得着补啦!”
原身那山珍海味都吃了个遍,会是个缺营养的?烟柳之地他又嫌脏,从不踏足,哪里来的体虚?补什么补!
不过转瞬他又换上了笑颜,有些惊奇的问沈砚溪。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工资是奉钱的意思啊?”
沈砚溪得意的扬起了下巴。
“当然是我聪明了,结合你的语气和当下的环境,要猜出来这词是什么意思,并不难。”
孟晚川钦佩的点了点头,顺便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女二啊~”
沈砚溪冷了脸,郑重的对他说道:“什么女二,从你来的那刻起,这里早就没有了。以后,我们都是主角。”
孟晚川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到了沈砚溪眼里的坚定和向往。那一刻,她好像真的在闪闪发光,比窗外的明月还要耀眼。
孟晚川没忍住,下意识地伸手,掐在了沈砚溪脸上,然后奇奇怪怪的问了句:“所以,你也是个和我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对吧。”
沈砚溪瞪大了双眼,有些不知不错。
回过神后,一把打掉了脸上的手,转过身,佯装生气的开口道:“神经病,说的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人。”。
随后打开门,冲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