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武开始
很快牧夜便将面前的食物风卷残云地解决了,他拍了拍肚子,舔了舔唇边残余的甜汁甘液,十分满足地露出了笑容。
两个包裹食物的大叶,被他随手撕碎,洒落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然后他又回坐到原地,静静地等待着比武大会的开始。
他站的地方距离广场并不算远,如果大会开始了,广场上的喧哗声必然会传到此处,所以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地休息一番了。
烈日虽高,但胡同里依旧阴蔽,地面上那早已经被磨平的花岗岩,散发着丝丝的凉意,穿过牧夜的破裤,透到了他的心间,散到了他的全身,顿时让他放松了不少。
此刻的宁静让他想起了林辛,想起了他说的话。
“哎!不想了,他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时光如梭,烈阳刚刚从那最高点开始降落,一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忽然从广场中爆裂开来,顷刻间荡遍到了全城。
本来寂静的午时,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下一刻便再次喧腾了起来。
路上的闲人,酒楼里的醉人,好还有像牧夜一样躲在阴影处的人,就像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疯狂地涌向了广场,整个城市再次爆发出了蓬勃的生机。
牧夜也随着人流走向了广场,不消片刻,广场就再次步入了他的眼球。
牧夜一眼望去,原来擂台北面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一个中年男子,左后方还站着一名身着朴素的仆人。
中年男子衣着端庄,气宇轩昂,精神饱满,一眼便能看出是个习武之人。
他的身形比牧夜要高上不少但同样偏瘦,面色偏黄,穿着一身黑灰色的长袍正坐在太师椅上,隐隐散发这一丝霸者的气息。
他此刻眯着眼睛,左手三指端着一个青瓷茶杯,杯盖已经打开放在了桌上,茶杯上面冒着轻烟,能判断出里面的茶水应该是刚刚烧开的。
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幕让牧夜有一丝惊讶,因为他能看到那杯茶水竟丝毫没有波动。
“嗯...此人不简单!”牧夜知道想要做到这一点绝非易事情,虽然他早已经能够做到。
中年男子的右侧,靠近报名点的地方,此刻多了一个巨大的铜鼓,边上站立着一个赤裸上身,头戴红色布巾的壮汉,他手拿一把锣锤,显然刚刚的锣鼓声是他敲响的。
时间缓缓流逝,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不消片刻擂台的四周便已经挤满了人,牧夜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也有五千人之数。
此刻,那名手握锣锤的壮汉,抬头望了望烈阳,又看了看脚下的影子,好似做出了一个判断,两手紧握住了锣锤,腰部猛地发力,红布包裹的锣锤头部被狠狠地击打在了铜锣的正中央。
刹那间锣鼓声响彻云霄,广场上大多数人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靠的太近,锣鼓声依旧能够穿透到每个人的心中,震的所有人心神剧动。
鼓声后,原本喧哗的广场顿时寂静了下来,虽然依旧还有一些丝丝细语,但都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那名端着茶杯正坐的中年人终于动了,他将那已经不再冒烟的茶杯靠近了自己微暗的嘴唇,轻轻啜了一口,然后便放回了桌上。
随后这位中年人终于站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他身上的气质完全发生了变化,本来只散发的隐隐威压,此刻却好似如同大山一般,顿时朝着众人挤压了过来。
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退后了一步,满脸的惊讶。
当然还有不少人纹丝不动,并没有被此人的威压所镇住,牧夜自然也在其内,他同样没有一丝波澜,但内心却颇有惊讶。
这般气场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仅仅这一刹那,这中年男子的地位便在牧夜心中拔高了数分。
这中年人扫视了一圈,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朝着众人拱手一拜。
“在下宇文蓝,在城中担任总管事,但因有他事,不得不引咎辞退。
于是我征得城主同意举办了这次的比武大会,意在选出下一任的总管事来接替我。”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沸腾了起来。
“竟然是总管事,这种大人物可是难得一见的啊!”
“关键是人家要走了,不知道有谁能来接替他。”
“哈哈哈!!都不要抢了这位置肯定是老子的了!!”
“大言不惭!!等一下可不要被人打的屁滚尿流了!”
......
然而此言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而牧夜便是愁的那位。
他一开始所知的比武大会,是说会选出前几名的人,而后授予城内的差事,而此刻竟然只有一个位置。
也就是说只有第一名才能获得,这让牧夜的两个眉头不禁挤在了一起。
“不管如何总还是要试试的。”
山外有山,牧夜从来不认为自己已经是最强的了,至少杨叔叔就能轻松将他击倒,他不确定人群中是否有比他强的人,总是要赌一把才对。
众人很快也安静了下来,而宇文蓝也再次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兴致勃勃那我们便开始吧!台上的规则只有一个:生死自负,点到为止!”
宇文蓝回到了座位上又眯上了眼睛摆了摆手,身后的那名仆人立马低了低头,从身后抬出两个瓷罐子,走到了前面,指着其中一个罐子开口说道:“这罐子内放着写有报名者名字的纸条,我随后会随机抽取,报到名字的请自行上台,两两一擂台,胜者我会将纸条放回到另外一个罐子里,如此反复直到最后一个人。”
众人纷纷点头,这规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相当公平的,见大家没有意见,这名仆人便伸出右手,从罐子里抓出了一把纸条开始念到:“王息!!”
“王息!!!”片刻见无人回应他又高喊了一次。
“王息!!!”
还是没人回应,这名仆人有些生气,“三声过后如果不上台,可视为弃权。”
说着他便把那张写着王息的纸条揉成了一团,直接丢到了地上,开始打开下一张纸条。
接下来随着一个个名字的报出,场上九个大擂台渐渐地站好了比试的人,而这期间弃权的人竟有半数,不知道该说他们有自知之明呢,还是没有勇气。
上台的人神态各异,有身材魁梧,赤裸上身手握大刀的,有矮小灵活腰间扣着一把匕首的,也有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
很快九个擂台十八个人终于到齐,那名仆人这才停止了报名,直起了身子大喊一声:“比试...开始!!”